第11章(1 / 2)

秦淮把目光從那香豔的畫冊上移開,故作嬌羞地朝鐘仁一笑,“這姿勢倒妙得很,可是人家行此私密之事,那人卻在窗外偷看,也未免太無恥了些罷!”

他知道秦懷出身煙花,行止風騷,私下在鐘仁麵前亦頗為放浪。自己若太拘謹了,難免不遭至鐘仁疑心,故而努力裝出一副又騷又嬌的模樣。

反正這男人是個銀樣蠟槍頭,心有餘而力不足,此刻還危及不到自己的要害。

鐘仁眼睛裡滿是欲火,伸手便去解他長衫的紐扣。

“你方才不是說出汗了麼,我已經讓人弄好了熱水,你現下就去裡麵洗一洗罷。我的心肝,你怎說那偷看的人無恥,那樣一場好戲,若有得看,這世上的男人又哪有不看的道理!”

秦淮借坡下驢,輕輕從鐘仁身上掙脫下來,故意瞪了他一眼。

“我先去洗澡了,大爺既說偷看無礙,那我可要提防著些,鎖好門窗,萬一有壞人偷看我洗澡,大爺卻不理會,我豈不是要丟了大房的臉麵!”

他這話半真半假,既似在與鐘仁逗趣,也是為自己留條後路。打算在洗澡時,將臥室的門從裡麵鎖起來,以防鐘仁真的厚顏無恥,進來騷擾自己。

鐘仁見他要往內室走,便扔下手中的畫冊,嘿嘿淫笑了兩聲。

“你這小浪蹄子,我說偷看無礙,那是說大爺去偷看彆人。你是大爺我的人,隻管放心洗澡便是,若真有人吃了熊心豹膽敢偷看你,瞧我不剜了他的眼睛!不過你急個什麼,身上那東西還未打開,便要去洗了麼?”

秦淮心中一驚,登時便明白鐘仁說的是守貞鎖。看來之前秦懷洗澡之際,這守貞鎖,是要脫下來的。

他一時緊張,不知這守貞鎖該如何打開,便假意停在內室門口,慢慢去解長衫的紐扣。

鐘仁哪知他的心思,見他有一下無一下的脫著長衫,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曼妙,便起了身,伸手在內懷的某處掏了片刻,果真摸出一把黃銅鑰匙出來。

秦淮偷看在眼裡,心下緊張,卻裝作並不在意的樣子,將長衫脫下,露出裡麵雪白的真絲小褂。

鐘仁蠟黃的臉上泛著紅潮,眯著眼睛,死盯著秦淮小褂下麵若隱若現的光潔身體。

他舔了舔嘴唇,卻忽然伸出手去,在秦淮的驚呼聲中,將那簇新的絲褂撕裂開來。

“大爺…您這是做什麼?”

秦淮下意識拉扯著已經撕開的衣襟,雖然心跳加速,卻還裝作羞嗔的樣子,“這好好的衣裳撕壞了,該多可惜!”

鐘仁的鼻翼翕動著,嘴裡發出粗重的喘息。

“隻要大爺我覺得快活,撕上個把件衣服又算得了什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若是喜歡,大爺一天給你做八套新衣裳讓你換!”

鐘仁嘴上說著,拿著鑰匙的手晃了晃,“把鎖頭露出來!”

秦淮臉上一熱,咬緊了牙關,快步走到紫檀木的大床邊,俯在床邊,雙眼一閉。

雖然擺出這樣的姿勢讓他感覺有些羞恥,但是按照守貞鎖鎖孔的位置,這樣的角度,對開鎖人來說,是最方便的。

鐘仁不自禁地眯起眼睛,快步走到秦淮的身後,彎下腰去。

黃澄澄的鎖頭反射著金屬的光澤,鎖孔裡黑幽幽的,像是封閉著一條神秘的通道。

看著那小小的鎖孔和手裡的鑰匙,鐘仁的眼睛裡卻陡然生出一股沒來由的悶氣。

因為這銅鎖封得再牢,隻要有配它的鑰匙,自然可以打開。怕就怕有的鑰匙,年久變形,像有些人的器官一樣,已經不中用了。

這悶氣讓他的手指有些哆嗦,試了兩次,才將鑰匙插進鎖孔,“哢”地一聲,鎖開了。

不知是不是銅鎖開啟的聲音徹底刺激到了鐘仁,他的目光忽然透出一絲異樣的凶狠,看著秦淮那誘人之極的姿勢,卻猛地直起身來,將手中的鎖頭用力砸在床上。

“都他媽給你打開了,還撅在那裡乾嘛?快點把那東西脫下來交給我,洗你的澡去,賤貨!”

秦淮被這忽如其來的叫罵聲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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