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耒冷笑一聲,也不再墨跡,“就這麼說定了,留下彩釉,花娘讓先生帶走。”
“草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此二人,若不能將人帶回去,草民來此又有何意義?還請三皇子給草民一份薄麵,讓草民將二人帶回,日後,草民定當回報三皇子大恩。”榮楚仍舊不願妥協。
劉耒也沒料到他如此油鹽不進,有些惱了,“如果本皇子不答應呢?”
“三皇子知曉了草民的秘密,然則草民也知曉了三皇子的秘密,草民不想弄個魚死網破,還請三皇子三思。”榮楚抱拳一禮,回道。
劉耒嗤笑一聲,“就算你知曉了本皇子的秘密又如何?你也沒有資格和本皇子談條件,因為本皇子還知道了你另一個秘密。”
榮楚看著他沒有出聲,另一個秘密?是什麼?
“你是鎮國公府楚家的餘孽。”劉耒彎下身,湊到他耳邊說道。
榮楚心中一驚,他怎麼會知道?
見榮楚震驚的神情,劉耒便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又得意起來,“如果此事讓父皇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榮楚袖中的手慢慢收緊,眼睛也慢慢眯了起來。
“本皇子欣賞你,願與你合作,旁的要求都沒有,隻是問你要一個奴婢而已,本皇子想你還是會答應的吧?”劉耒笑問。
榮楚看向他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歎息道:“三皇子何必如此為難草民?”
“你就知足吧,如今你還能讓本皇子為難,要是真的惹惱本皇子,你怕是連為難的機會也沒了。”劉耒一臉囂張道。
榮楚搖搖頭,“原本草民不願將事情鬨大,可是三皇子執意要為難,就彆怪草民無禮了,今日草民是一定要將人帶走的!”
“帶走?”劉耒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這是三皇子府,是本皇子的地盤,就憑你們倆人想從本皇子手中將人帶走?”
榮楚看他一眼,朝夜行道:“帶她們走。”
“是!”夜行抱劍應下,抬步走向前。
劉耒看向何常,“殺了他!”
“是!”何常抱劍一拜,而後拔劍而起。
劉耒一臉是笑,想著夜行馬上就要死在何常劍下,此次榮楚隻帶了夜行一個人來,夜行一死,榮楚這個殘廢隻能束手就擒。
隻是他沒料到的是,何常的劍沒有朝夜行刺去,而是調轉方向刺向了他。
刺啦一聲,利刃穿透了身體,痛意瞬間襲遍全身,他痛得連一絲力氣也使不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跟隨了自己十幾年的忠心護衛,“你、你……”
何常狠狠拔出劍,看著慢慢倒在地上的劉耒,抱拳道:“對不起了,三皇子。”
夜行嚇了一跳,本以為要來一場生死搏鬥,沒料到劉耒的親信竟然倒戈,他看了看何常,又看了看主子,一時間驚得沒有回神。
除了夜行外,彩釉和青紗也驚呆了,那個何常可是劉耒最信任的人,怎麼會反殺了劉耒?
“還愣著做什麼,帶她們走。”榮楚朝夜行道。
夜行這才回神,走向前割斷繩索,將人救了下來。
榮楚問二人,“你們怎麼樣?能走嗎?”
“能。”二人點頭道。
榮楚便道:“走。”
何常開路,調開了所有人,榮楚幾人從後門順利離開了三皇子府。
出得府門,榮楚對何常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放心。”何常抱劍一禮,轉身進了府。
榮楚看了他離去的身影一眼,帶著幾人快速離去。
隻是他們沒察覺,不遠處停了一輛馬車,馬車裡的人看到了他們匆忙離去的身影。
“那離開的人好像是榮先生。”陳鶴認出了榮楚,朝馬車裡的主子回道。
馬車裡傳出折扇打開的聲音,裡麵的人輕聲道:“這個時候榮先生怎麼會從三皇子府離開,而且行色匆匆的。”
“要不屬下跟去看看?”陳鶴詢問。
“派個人跟去就行了,你悄聲進去三皇子府看看裡麵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是。”
陳鶴離去後,馬車裡的人便又飲起茶來,一副淡然自若,不理世俗之感。
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陳鶴從三皇子府出來了,神情有些慌張,“主子,出事了。”
“彆急,慢慢說。”馬車裡的人聲音平靜道。
陳鶴便低聲將在裡麵看到的事情一一道予他聽了。
馬車裡的人聞言沒有出聲,直到派去跟榮楚的人也回來了他才問:“他們去了何處?”
“去了一個叫雨花閣的地方。”
“雨花閣,京城有名的風月之地。”馬車裡的人合攏折扇,一下一下打在手心,片刻後道:“陳鶴,你再去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