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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係統知道穆斐話裡的“新人”是什麼意思:[他三個月前看上了剛出道的人氣偶像原弋,到現在還沒有表現出什麼膩味的模樣,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再找人。]

穆斐:[幫我再關注一下原弋的動態,明天同關承的一起彙報給我。]

[好的大王。]

想了想,係統問:[大王,你餓不餓啊,需不需要我幫忙把這部分的感官屏蔽掉?]

[暫時不用。]

穆斐轉身回到房間準備洗漱:[看看明天的情況再說。]

時差的緣故,他從中午開始就非常困了,隻是強忍著到了現在而已。處理完正事,他也該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了。

係統看著縮在床鋪中間的穆斐,思考著如果自己悄悄替他先屏蔽了,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

曲竹的身體原本就不好,剩餘的壽命自然也不會太多。

簡單地把死亡一次的缺損修補好後,壽命隻剩下了可憐的一個月不說,他因為吸毒帶來的所有後遺症也隻是被壓製了下去,不影響穆斐做任務,其餘的譬如沒有食欲,頭疼乏力什麼的還是在的,隻是威力沒有那麼強了而已。

雖然沒有食欲,但不代表穆斐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不會餓。可係統知道,這一天僅僅隻是開始。

它可是看得清楚,穆斐今天隻用“沒食欲不吃飯,想法設法躲避追問”這套沒什麼技術含量的連環一招,就讓自己的原本真正的“團欺”地位,自然而然地轉變成了“團寵”。

事先打算認真演戲,照著台本來,既不落井下石也不得罪人的柳清清,萬豔和何醉三人都對他徹底心軟,起了惻隱之心。接下來的拍攝,用腳想,都知道將會徹底改變開始按照穆斐的節奏走,估計那幾人連什麼表麵上的演戲都演不下去了。

這個原本為了搞垮曲竹名聲的綜藝,將會徹底變成穆斐的舒適區。

係統遺憾地歎了口氣。

它還想再看穆斐演一次被眾人欺負的小可憐呢,那種隻在穆斐新人期出現過一次的場景,看來隻能成為永遠的曆史了。

*

穆斐第二天早上醒來,和其它人彙合後,就明白一切開始變得不同了。

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再加上一把火也未必不可以。

於是他不動聲色,依舊維持著原來的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儘量不和彆人交談,獨來獨往。但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那幾人打量與隱隱關心的目光。尤其是在一起吃早餐的環節,當他們看到他隻喝了一杯熱水後,眼神陡然開始變得深邃。

穆斐淡定地喝了口水,緩緩道:“早上沒什麼胃口。”

何醉直直地看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那你什麼時候才會有胃口?”

“這我怎麼會知道?”穆斐歪了下頭,像是在思考時的下意識動作:“可能,等我餓了的時候?”

見何醉還想說點什麼,穆斐敲敲桌子打斷了他的話,開始點火:“你們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不應該裝作視而不見嗎。昨天一天還不夠,今天還要重複一遍?要演戲就好好演,我台子都搭好了你們卻想撂挑子不乾?”

一點也不忌諱旁邊的幾個攝像機都在拍著。

“還是說你們想為了我葬送自己的前程?可彆,我受不住這麼大的禮,也不值得有人為我‘犧牲’。我們的交情也沒有好到這份兒上。”

“我們是關心你。”柳清清蹙眉:“曲竹,你昨天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今早也不吃,我們一天的運動量那麼大,你會受不住的。就像你說的,我們是要演戲,但是你這個主角倒下了,我們還怎麼繼續?”

這次不等穆斐開口,何醉搶道:“你身體要真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說出來,這裡又不是沒有醫院。我們是不敢違背他的意思沒錯,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心,能眼睜睜看著你糟蹋身體。”

明明是關心,從何醉嘴裡說出來卻非要夾槍帶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怪穆斐做戲,拖延拍攝進度。

圓滑的萬豔趕緊解釋:“小醉不是那個意思……”

“你想說他是關心我,對不對?”

穆斐把水杯往旁邊一推,突然就開始生氣了,聲音也有些急促與迫切:“我們本來就不熟,按照原樣維持這個不熟的關係就好了,七天而已,老老實實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了,不要到處散發你們的好意,展示你們的善心,覺得我會因此感謝你們。”

“我一沒人脈二沒資源,孤家寡人一個,什麼都幫不了你們還不了你們。”

“突然轉變態度,是因為知道我過的比你們想的還要不好,所以開始同情心泛濫了對嗎?”

話說的刻薄,但是在坐的,沒有一個人會怪他的冷嘲熱諷,把這些放在心上。反之,他們看著桌子旁臉色好像又蒼白了一些的青年,心中一陣泛上來的酸麻與心疼。

至於什麼台本,什麼表演,他們在此刻全都想不起來了。從昨夜到今早他們想了很多,但無論是哪一種結論,最後的結果都不算好。穆斐這兩天的所有表現在他們的腦海裡緩緩淌過,每一句為他們著想的話,都變成了不可抗力的愧疚,重重地壓在了他們的身上。

明哲保身沒有錯,可他們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一片淨土在自己的眼前沉沒嗎?

思來想去,沒有答案。

“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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