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拉張秀紅同誌的袖子,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想法。
張秀紅同誌拍了拍她的小肩膀。
一副彆擔心,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的神氣模樣。
劉小麥:“……”
日了,有點抑鬱了呢。
抑鬱的不止她一個,劉三柱也抑鬱啊,特彆抑鬱。他跟劉四柱對視了一眼,發現劉四柱也好抑鬱哦。
這就對上了啊,說明他之前沒有看錯,媽確實是騎在劉四柱身上,拿著個雪亮雪亮的大家夥對準了四柱寶貴的褲.襠……
媽倒是下得去手,四柱可是她疼了那麼多年的老兒子啊!
但是四柱眼下這副能站能坐的樣子,看起來卻是沒有任何不妥,媽是沒有下手成功就被醫生和護士同誌們製止了?
既然如此,那媽也是做了壞事被逮了現行啊,怎麼縣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還對她這麼好呢?
如果說,剛剛是看媽昏迷了,對她關懷備至還有正當理由。現在媽都醒了,居然沒有一個人都她疾言厲色,這就讓人想不通了啊。
劉二柱看他的那個小眼神,居然還在懷疑他誆人,劉三柱這就有點接受不了了。
劉三柱必須站出來以正視聽了。
“醫生同誌,護士同誌,我媽這是……”
哪知道他才開了個頭,立刻被人打斷了,打斷他的小護士義憤填膺的。
“怎麼了,這會兒想起來關心你的老母了?”小護士最瞧不上劉三柱這種人,“你剛剛人沒有進來,聲音先進來,可是不分青紅皂白指責你的老母,還說什麼害人害己!”
劉三柱一哽:“我……”
“不分青紅皂白”,這句話一出,差不多是給事情定性了吧。他們真沒抓到媽行凶?還是媽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把這麼多醫生護士都搞糊塗了?
正在收聽診器的老醫生也很生氣:“你應該好好反思你自己了,為人子女,對生養你的親娘卻沒有絲毫善意。”
怎麼就沒有善意啦?
這個就是冤枉人了啊,劉三柱是萬萬不可能承認的。
“不是這樣的,醫生同誌,你聽我說……”
劉三柱剛開了一個口,又被劉二柱打斷了。
劉二柱對他失望透頂:“我就說,媽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情,這可是四柱啊。”
是媽敲碎了骨頭把骨髓給他吸的四柱啊。
“媽怎麼可能傷害四柱呢?就你說的急赤白臉的,還讓我們一家跟你過來製服媽,說的跟真的一樣,我一懷疑你你比誰都急,結果就這?就這?”
太難得了,劉二柱大概也是情緒起來了,小論文寫得一套一套的。
他把手一甩,背到後麵:“這不是耽誤事嗎?”
劉小豆和劉小虎跟過來這麼長時間了,看了半天也沒看懂彆的,聽了半天還是雲裡霧裡,但是爸這最後一句他們完完全全聽懂了。
“三叔,你耽誤事!”
他們使勁地點頭。
本來都說好了,看完電影,他們一家就去逛供銷社。哪怕不買,看看也行,單純圖個開心。
接過路過縣醫院,就被三叔帶進來了,全是人,四嬸卻偏偏不在。四嬸不在,就沒有好吃的。
劉小豆和劉小虎現在對劉三柱很有點意見。
劉小麥不懂就問:“三叔,你之前說我奶拿了個雪亮雪亮的大家夥傷害我四叔,那個大家夥是什麼呀?”
到現在都沒見到尊容呢。
“啪嗒”一聲。
潘桃丟了一隻飯鏟出來。
“雪亮雪亮的大家夥……你們講的是這個?”潘桃問。
全場肅靜。
半晌,劉老太咿呀了一聲,跟唱戲一樣嚎哭起來。
太可憐了,這老同誌實在是太可憐了,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潘桃摸了摸鼻子:“四柱住院這麼久,一直沒洗澡。喊身上癢,讓媽給他抓抓呢。”
“不是,不是這樣的!”劉四柱激動地站了起來。
劉老太顫顫巍巍開口了。
“你不是沒洗澡?”
劉四柱不說話。
“你不是身上癢?”
劉四柱又沉默。
劉老太不問了,又躺回門板流眼淚。
劉四柱突然反應過來了:“我不是,我沒有……”
“閉嘴!”小護士斥責他,“你老母為了給你抓癢,連鍋鏟都用上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啊,還有什麼好說的啊。
鍋鏟,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