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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之後, 七福晉開始慢慢的帶納喇氏在一些重要的場合出現, 都是一些側室還不夠格出現的場合,比如太後的寧壽宮。

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就不能往一起湊,更何況七爺的額娘戴佳氏庶妃, 哪怕有子傍身,也甚少能進得去寧壽宮, 結果兒子的妾室卻能跟著堂而皇之的進去,不可謂不諷刺了。

有資格去寧壽宮給太後請安的人,心裡頭也不怎麼舒服,若是太子的側福晉也就罷了, 國之儲君,某種程度上, 太子的側福晉比一個光頭阿哥的福晉地位都要高。

但七爺,但其也在這些皇子阿哥裡頭還真排不上名號,能力不顯,出身不顯, 更重要的是還有足疾,所以七爺的側福晉再是受寵, 也不該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寧壽宮,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年前的這幾個月, 但凡七福晉進宮請安,都會帶著納喇氏進宮。

‘安分’這個詞是跟納喇氏徹徹底底沒有關係了,最起碼在外人看來是這樣, 七爺的名聲也跟著臭了一回,寵妾滅妻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很難讓人接受,更何況以七福晉的家世,當年嫁給七爺真的是可惜了。

除了毓秀以外,沒有人覺得七福晉是自願的,畢竟換位思考,作為嫡福晉誰也不會上趕著給側福晉抬身價,肯定是納喇氏籠絡住了七貝勒,七貝勒向七福晉施壓,使得七福晉不得不讓納喇氏踩著她上位。

大家會有這樣的猜測也是有原因的,畢竟七貝勒的癡情之名已經傳了多年,給府上側福晉建的佛堂比大福晉的佛堂都要大,這一點但凡是去過七貝勒府的人都知道。

納喇氏多年來經營的名聲算是毀了一大半,原本就沒有多少人相信她安分守己,如今這樣的情況就更顯得她狼子野心了。

當然了旁人說什麼對於納喇氏來說,影響並不大,隻要七貝勒沒有厭了她,那就照樣可以逍遙自在。

基本上沒有人會跑到七貝勒麵前去嘴碎,所以一直到納喇氏向他訴苦之前,他都不知道這件事兒。

“你的意思是說,福晉過分抬舉你了,以至於傳出了不少流言?”七貝勒揉了揉眉頭,並不相信,福晉是什麼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同樣是姓納喇氏,但福晉出身嫡支,阿瑪是正二品副都統,性子桀驁的很,對他都從來沒有溫柔小意過,又怎麼會特意去抬舉側福晉。

納喇氏垂首低眉,白帕子在手中絞了又絞,“福晉也是好心,可能是看在幾位阿哥的麵上,有意要抬舉妾身,隻是紫禁城裡不少人都誤會了,妾身沒想出什麼風頭,更無意踩著福晉出風頭,這事兒還希望爺能親自跟福晉說說,若是任由流言這樣傳播下去,恐怕對爺和妾身膝下幾個阿哥的名聲都不好。”

七貝勒憐惜的握住佳人的手,“偏就你愛操心,知道護著爺得名聲,改日爺就同福晉說說,免得她沒事鬨什麼幺蛾子。”

納喇氏仍舊低著頭,眼睛裡泛著盈盈的淚光,“這也不能怪福晉,她也是好心,隻是妾身福薄承受不起,妾身隻希望這輩子都能守著爺,守著咱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妾身就心滿意足了。”

“哪有什麼福薄不福薄的說法,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安心就是了,爺總能護得住你們。”七貝勒這話已經是近乎承諾了,不過這也是他理應做的,更何況原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不能替皇阿瑪分憂,難道還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護不住嗎。

納喇氏小聲啜泣,很是柔順的依偎在七貝勒懷裡,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已經生過五個孩子的婦人,倒像是多愁善感的新婦。

臨近年關,七福晉除了要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以外,更重要的是要準備給各府的年禮,七貝勒進來的時候,都還在整理禮單呢。

彆看這些東西都有定例,但是也不能每年都一成不變,否則的話該讓人覺得不誠心了。

早先從宮裡搬出來那兩年,她還會儘量選擇一些不是特彆貴重但是有心意的東西,比如說她親自抄寫供奉的佛經,誰讓七貝勒府的庫房確實不怎麼豐厚,婆婆戴佳氏如今仍舊隻是庶妃未曾得到任何的冊封,而且自從生下天生有足疾的阿哥之後,便已經失寵了,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賞賜。

所以婆婆根本就沒有餘力來接濟七貝勒府,甚至還需要被接濟,至於七貝勒,既沒能力也沒有人緣,也沒有值得其他阿哥拉攏的地方,所以收入自然也就不多,每年的俸祿是大頭,底下人送上來的孝敬反而是小頭。

因此最初的時候七福晉不得不省著點兒,雖然她的私產豐厚,但是總不能拿出來填補七貝勒府,她又不是八福晉那個沒腦子的。

不過這樣細致節省的安排也就持續了兩年而已,第三年的時候,雖然府裡頭一如既往的‘窮困’,她也不像之前那麼用心了,沒必要為了省庫房的銀子,而讓自己勞心勞力,反正這府裡頭花銷最大的又不是她,日後也不是都留給她兒子,納喇氏所出的孩子雖然是庶子,不過誰讓人家數量多又得爺的寵愛呢,說不定分產的時候,那邊拿的反而是大頭。

她又何苦給人家省銀錢,有這個功夫還不如自己掙多一些,握在自己手裡的東西,那才是她的,也是她兒子的,反正她的東西,她是要全部留給自己兒子的,庶子、庶女一文錢都彆想分到,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她可不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