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那些跟他交好的人能不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可若就這麼死了,馬哥又不甘心,所以躺在拘留所的床上一邊“嗚嗚”呼疼,一邊忍不住在內心詛咒。
這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拘留所的房間非常昏暗,聞著難聞的氣味,馬哥隻顧著絕望,竟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床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披著一身黑袍的人。
那人站在床前一直看著馬哥,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出聲,提醒了馬哥自己的存在。
“不甘心吧。”
突然聽到這個聲音,馬哥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這才瞪大了眼睛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床前,不知已經站了多久的黑衣男人。
馬哥側頭發現門依舊好好鎖著,並沒有被打開過,自然立刻明白麵前的人不是用一般的辦法進來的,頓時他嚇得差點抽過去,明白麵前的人也不是人。
穿著黑袍戴著兜帽的男人並沒有將自己的臉露出來的打算,隻用低沉的聲音與馬哥交流。
“既然你這麼不甘心,那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如何。”
就算馬哥再大膽,經曆了這麼多也已經嚇破了膽子了,哪裡還敢跟這些非人類對著乾,立刻顫抖的朝床頭縮過去。
可黑衣人壓根就沒想要得到馬哥的回應,而馬哥隻覺得頭猛然一疼,內心頓時就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衝動。
這種衝動促使著他用力的掰斷了手銬,以非人的力量從拘留所裡逃了出來,他赤著雙腳拚命的在外麵跑著,腳下鮮血淋漓都不知道疼,可是他的臉卻扭曲痛苦極了。
身穿黑袍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半空中,他遙遙浮在天上,看著那在地上狂奔的人,嗤笑了一聲。
“你好像在做很有意思的事。”
不知何時,黑袍男人頭頂聚集了幾乎能遮天蔽日的烏雲,烏雲中偶爾露出一雙巨大的猩紅的眸子,並不願意露出真身的烏雲轉眸看著黑袍男人,眸中似乎閃過了濃鬱的食欲。
黑袍人蹙眉:“我可不是你這種畜生的食物。”
烏雲悄悄遮蔽了天空,遮擋住了月光和星辰,但城市裡的人本來就幾乎看不見月亮和星辰,竟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隻是偶爾有敏感的人覺得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的安靜。
這時,一個鮮血淋漓的影子突然爬上了一堵圍牆,翻身進去,來到了一處彆墅外。
彆墅外的結界金光一閃,似乎是沒有察覺到不速之客是有害的,竟讓不速之客就這麼闖了進來,那影子如同野獸,三兩下就從彆墅的外牆爬到了樓上的一處窗戶外。
“嗚嗚哇!”
睡得好好的小男孩突然哭了起來,立刻吵醒了隔壁大床上的男人,男人掀開被子打開了燈,走到小床邊拍拍小男孩的被子,喊著兒子的小名。
“嗚咦……”
喊了沒兩聲,小男孩就委屈的哭著醒了過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極委屈的說:“不要喊我狗子,我不是狗子,壞爸爸!”
壞爸爸隻好抽出紙巾給突然做噩夢哭醒的兒子擦鼻涕眼淚。
然而卻在這時,窗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隨後“碰”的一聲,窗戶玻璃竟被那道人影生生撞碎,而那個人影也猛然跳了進來,朝父子兩撲了過去。
“狗子!”
霍執瞬間便將兒子抱在了懷裡,結果那人影快如閃電,一把就扯住了小孩白白嫩嫩的小手,頓時小孩就被嚇哭了,拚命掙紮。
“嗚!爸爸!”
霍執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抱住兒子一腳就朝那黑影踹了過去,生生將那仿佛重愈千斤的黑影踹著卡在了窗戶上破碎的玻璃裡!
可那人影卻不知道疼痛,也不知疲倦,居然滿身鮮血又撲了過來——
小孩嚇壞了,抱住爸爸一陣“嗚嗚哇啊”的狂哭,身上突然冒出了一陣陣金光,那血色的人影還沒能撲到他身上,被那金光一照射,居然瞬間化作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