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2 / 2)

“那是當然。”白稚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雲陰頓時感到不妙。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季月的神情,隻能看到季月依舊埋在白稚的頸邊,而白稚卻突然笑了起來。

一個正在被吃掉的人突然笑得這麼開心……難道他的幻術失效了?!

雲陰立即意識到事態再次脫離了自己的控製,他迅速舉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季月的背後刺去!

劍尖向著季月直襲而來,電光火石間,季月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他便出現在雲陰的身後——

“噗”,細長猙獰的獸爪自後向前,生生洞穿雲陰的胸腔,發出□□被穿刺的聲響。

“你太吵了。”季月語氣森冷。

大量鮮血從巨大的洞口湧了出來,瞬間染紅銀線滾邊的雪白衣衫。

雲陰難以置信地低下頭,手中長劍再次掉落下去。

“還沒完……還沒完……我不會……再輸了……”

白稚按著被季月咬破的傷口慢慢站起來,一臉憐憫地看著雲陰。

雲陰胸前的洞口極大,鮮血止不住地向下流淌。他連支撐自己身體都很艱難,卻仍然顫抖著從衣袖裡掏出一隻小巧精致的瓷瓶。

“隻要變成羅刹……我就能贏……隻要和你們一樣……”

白稚頓時明白過來。

想必那隻瓷瓶裡裝的藥水可以幫他變成羅刹吧?

真是個可憐蟲,為了打敗他們,最後竟然不惜要變成自己口中的“怪物”。

可惜,他們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季月雖然還是羅刹的形態,但已經完全恢複理智。他一把奪過瓷瓶,正要砸向地麵,白稚突然攔住了他。

“等等,季月。這個藥水得留著,作為指證他的證據。”

有了銀哨和這瓶藥水,就可以確鑿證明雲陰的罪行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蘇木瑤和她的父王就好,相信失去最大的幕後主使後,剩下的餘孽應該很好處理。

白稚收起瓷瓶,在雲陰麵前站定。季月陰冷地盯著雲陰,一腳將他踢倒,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雲陰狼狽地躺在地上,身體不斷流血的同時還在劇烈抽搐著,看上去像一條瀕死的魚。

“不可能……我是最接近神的人……我能預知一切……怎麼可以死在一隻怪物的手裡……”

“我不會死的……我還會活過來的……我不會死……”

他口吐鮮血,雙唇艱難開合,斷斷續續地喃喃自語。

白稚見他仍在苟延殘喘,不願死去,忍不住嗤笑一聲:“你所謂的預知一切,不過就是重活了一次吧?”

什麼預知未來、通天之術,不過都是他欺騙世人的謊言罷了。其實他重生的經曆並不難猜,隻是如果對方不是白稚的話,很難有人會想到“重生”這種可能性。而也正因為是白稚,才更容易發現他是重生之人這件事。

畢竟她可是掌握了“劇本”的女人,更是這個世界裡唯一的變數。

雲陰聞言,瞬間震驚地睜大雙眸:“……你怎麼知道?”

白稚故作高深地眯起眼睛:“因為我才是真正能預知一切的人。”

雲陰聽了這句話,忽然急切地大口喘起氣來。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等我複活,我要第一個殺了你!”

他歇斯底裡地喊著,神情絕望地一如那些信念崩塌的人。

也對,他估計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被神垂憐呢,否則怎麼敢如此狂妄囂張,打著悲憫眾生的旗號,做儘一切喪心病狂之事。

白稚擺了擺手:“放心吧,你不會複活的。”

說完,她拍拍季月的肩,低聲道:“由你來了結他吧。”

“沒問題。”季月輕鬆地笑了笑,臉上掛著孩子般的天真與愉快。

“住手,你不可以殺我,是我讓你活了下來……啊啊啊——!”

雲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白稚默默看著他變得支離破碎。

平心而論,季月下手的確殘忍。不過一想到雲陰對季月和書意做過的那些事,她就覺得怎樣都不算狠。

他該死。

***

雲陰的慘叫聲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便斷了氣息。

白稚看著那具徹底死透的屍體,突然長長舒了一口氣。看得出來季月也懶得折騰這個半死不活的家夥,畢竟在他眼裡,這種事情既無趣又惡心。

終於結束了,這個最大的障礙。

從此以後,她和季月終於可以徹底放下心來,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們了。

想起雲陰那番自比為神的中二言論,白稚隻覺得一陣好笑。

然後她就真的笑了出來。

“阿稚,你笑什麼?”季月好奇地問道。

他雖然喝了白稚的血,但還沒有變回人形。此時羅刹形態的季月看起來就像一隻凶猛的大貓,尤其那對金色豎瞳盯著白稚的時候,與貓科動物幾乎無異。

“我笑這個雲陰好菜啊,除了吹牛哪哪都不行。”白稚嫌棄地撇撇嘴。

季月點點頭:“他一直都是這樣。阿稚,快喝我的血,你的傷還沒好。”

他抬起一隻大爪子指指白稚的肩頸連接處,那裡幾個被獠牙戳破的小洞還在緩慢地滲血。

“啊我沒事,你還是先喝我的恢複人形再說。”

雲岫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如果被他們看到季月這副樣子就糟了。

白稚邊說邊伸出手臂,正要遞到季月的嘴邊,身後突然傳出沉穩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打boss的過程還是簡略了,主要是我實在寫不出打鬥戲了,打鬥戲對我來說太難寫,索性放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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