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沒有。
柳十三懷疑地看著他們,“彆讓我逮著了。”
蘭菏:“……”
竇春庭:“……這麼敏.感啊。”
他們倆同時想到了,之前他們說柳十三如何如何,柳十三可能並不是真的聽到,隻是但凡有人在他麵前竊竊私語,他都懷疑人家在說自己壞話吧……
難怪當時他那麼輕易就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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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趣》這邊的拍攝已經進入了尾聲階段,蘭菏都快殺青了,是一點感情戲也沒有,都是蕭與騫和餘髟諤噶蛋,他就坐在旁邊看,還要被拍成花絮。
蘭菏就說:“他們談戀愛,你懟著我拍乾什麼?”
攝影師:“製片說你肯定會羨慕嫉妒恨,拍下來之後給宣發……”
蘭菏:“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浮蘭明鴿嗎?”
攝影師:“哈哈哈哈哈哈!”
蘭菏也笑。其他工作人員們同樣樂了起來,沒想到蘭菏玩起了粉絲們的梗。
這時候,卻聽宋綺雲在道:“你們搞什麼?再來一遍。”
蕭與騫和餘髂潛弑灰求再來一遍了。
今天蕭與騫狀態好像不太好,宋綺雲麵無表情地道:“麵光有點暗了……好,開始!”
蘭菏一看,真不對,明明是感情流露,蕭與騫那臉色卻有點凶。
果然,又被宋綺雲叫停了。
“不好意思,我的問題。”蕭與騫連累女神,心中不安,疲憊地摸了摸臉。
餘饔械戕限危骸懊皇隆!
宋綺雲也無法,按理說蕭與騫那麼喜歡餘鰨這感情戲應該很順利才對,再怎麼也不會這樣,目露凶光吧。
難道蕭與騫一直都在裝,其實根本不喜歡餘鰨
“你休息一下吧。”宋綺雲說。
蕭與騫簡直無顏麵對餘鰨他跑去找竇春庭了,“小老板,您那個靈判拿哪兒去了啊,能不能帶回劇組來?”
提到靈判,竇春庭也一臉失落,“沒辦法,拿不過來。”
“為什麼?哎呀……”蕭與騫憂傷了。
竇春庭:“你這是,怎麼了?”
蕭與騫擺手:“最近一直做噩夢,感覺精神不太好。”
何止是精神不太好,神情好像都被影響了,一直不自覺露出有點猙獰的微妙眼神。
竇春庭嚴肅地道:“你給我說說。”
蕭與騫遲疑一會兒,還是說了:“那您先彆告訴宋導啊,我就是老做個夢,跟人打架,我那情緒總是不知不覺就代入了這人,特彆怨恨,戾氣很重,醒來後吧心裡也怪煩躁的,老靜不下心來。”
竇春庭煞有介事地問道:“那個人沒說什麼嗎?比如和你提要求。”
蕭與騫:“沒有啊。”
竇春庭:“那你最近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沒?或者添置了什麼東西,尤其是在第一次做這個夢之前。”
蕭與騫琢磨了一下,“好像沒有,不對,有一個,但是也沒什麼吧,我做這個夢之前,隻是拍了個藝術品,是瓷器。”
竇春庭問:“啥瓷器?”
“古董瓷器,跟著朋友一起買的,說是明朝的,花了十幾萬。”蕭與騫拿了手機給他看,圖片上是個青花瓷的盤子,上頭的圖案是歐式城堡和騎士,筆觸也不是特彆細膩,還有道口子。
“明朝的?去年的吧?我怎麼看著有點搞笑啊。”竇春庭指著那城堡道,“畫的還不如我,怎麼不畫個泰坦尼克號。”
蕭與騫:“……是那時候出口到國外的瓷器,所以有異域風情!”
這種外銷瓷器也被叫做克拉克瓷,主要是因為曾經葡萄牙克拉克港的商船載著許多華夏瓷器被截獲,歐洲貴族競相購買,當時人們不知道這是產自哪裡,因為是克拉克港商船上得來,索性稱之為克拉克瓷。後來對於外銷青花瓷,也都延續了這個稱呼。
因為是賣給洋人,製作上沒有那麼精美,甚至顯得有些粗糙,還不實用,因為國外主要是用來當擺設的。有些圖案也很具有異域風情,什麼城堡、騎士、鬱金香、畫框之類的,還是簡筆畫。
不懂的人乍一看,可能以為是惡搞,就跟青花瓷哆啦A夢一樣。
“哦哦?”竇春庭清楚了,還是忍不住笑,“長得也太糙了。”
他說:“不過,不能因為是藝……藝術品就掉以輕心,古董也是老物件,指不定有些什麼,物老成精啊,而且你拍的時候沒問它的淵源嗎?說不定就是因為不大好,人家才賣出呢,是不是附了什麼洋人鬼魂?”
有不少拍賣品,有著屬於自己的故事,有時候不是本身藝術價值高,而是故事知名,所以才值錢。其中不乏含有“詛咒”,為人津津樂道。這種拍賣品,有的人忌諱,有的人卻無所謂。江湖上也流傳著不少靈驗的傳說。
“您彆嚇我啊。”蕭與騫勉強笑道,“不會吧,這賣家是匿名的,也沒說有什麼故事,就說世界各國收來的。當時出手好幾件,除了我,也有彆人買了啊。”
說真的,就這簡筆青花瓷,他自己都是看著不太貴,一時頭腦發熱買下來的,自己壓根不太懂。剛開始還覺得與眾不同,後來看著挺沒勁兒的。作為華夏人,到底是更能欣賞正統瓷器。
竇春庭哼哼笑了兩聲,“在哪個拍賣行拍的,我幫你問問。”
他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後就清楚了,放下手機道:“絕對是有問題沒跑了,除了你其他買家基本都決定出手了,具體為什麼那邊不能說,但想也知道……說不定和你一樣,老做噩夢。”
“小老板,那你說該怎麼辦啊?”蕭與騫慌了,“這上麵不會真的有什麼外國鬼魂吧,我也去賣了?”
“根據我的經驗,”其實就是道聽途說的經驗,竇春庭道,“如果已經被纏上,賣了也沒用!但是呢,你也彆怕,待我幫你去問問高人!”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劇組的定海神針,演員有事還會來找他。看,老爸給的任務他是完成得漂漂亮亮。
“多謝!”蕭與騫連道,期待地看著竇春庭。
竇春庭:“嗯……找高人前我先和表哥請個假,你就安心等著吧,這個五帝錢你先拿著防身。”
蕭與騫安心地看著竇春庭去找宋浮檀了。
眾所周知,宋浮檀在哪,蘭菏在哪,在劇組這個規律□□不離十。
竇春庭一找到他們就道:“哇,你們知道蕭與騫為什麼狀態老不好,他最近一直在做噩夢,我懷疑被鬼纏上了。”
蘭菏正在看劇本,頭也不抬地道:“不可能,他身上沒味道。”
如果是鬼的味道,蘭菏早聞出來了。
竇春庭:“咦,那是為什麼?”
蘭菏:“可能就不是瓷器的問題呢。”
竇春庭尷尬了,“不可能吧,其他買的人也都轉手了,主要是我這沒猜對多丟人啊。”
“這樣啊,瓷器他一直收在自己那兒,如果說年代久遠,鬼魂還是國外來的,那說不定味道真的和華夏鬼魂不一樣?”蘭菏摸了摸臉頰,他也沒聞過外國鬼魂的味道,“對了,外國沒有燒紙錢的習慣,所以他們的鬼可能真的不是紙灰味。但是要怎麼超度?還得用外語溝通嗎?”
蘭菏都沒聽老白說過,東嶽陰司有沒有外交部門的,還是本地衙門可以直接處理?
柳十三用力咳嗽了好幾聲。
蘭菏一時想起來,這裡還有位活了許久的大前輩,這種事人家指不定就知道,他對竇春庭道:“我看你請教柳仙好了。”
竇春庭瑟縮,不太敢。
蘭菏鼓勵道:“你給人推薦幾部劇,他喜歡看小甜餅。”
越甜越好。這叫投其所好。
竇春庭鼓起勇氣道:“我倒知道幾部無腦甜劇,啥也不說上來就撒糖,不知道您……”
柳十三無法置信地看著竇春庭。
確鑿無誤了!柳十三霍然起身,化作大黑蛇把蘭菏房間的床、桌全都推倒了,被子也都掀翻在地,仿佛暴風雨席卷而過,蘭菏也就罷了,大家打過的,竇春庭居然敢如此直白辱罵?
黑蛇狂怒道:“你嘲諷本龍無腦?!!”
陰影之下,竇春庭哭了。
竇春庭:“……啊??不是啊!!”
他冤死了,要不要這麼敏.感,隨時暴起維權。
蘭菏更冤:“又關我什麼事!我的房間!”
宋浮檀搶救回箱子,淡淡道:“嗯?今晚隻能睡我那兒了。”
蘭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