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親吻(2 / 2)

衛寒舟晃了晃腦袋,說:“還好,就是有些頭暈。”

瞧著衛寒舟眼神有些茫然,柳棠溪眼眶一下子濕潤了,哽咽地說:“衛寒舟,我們不會是要死在這裡了吧?我還不想死啊。”

聽到這話,衛寒舟忍著頭暈惡心,把柳棠溪抱在了懷裡,安撫:“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這時,謹王也滿臉著急地查看了自己女兒的情況,見女兒怎麼都叫不醒,忍著頭暈,厲聲道:“快去把江郎中叫過來!”說著,把女兒抱了起來,朝著馬車行去。

衛寒舟和柳棠溪也跟了過去。

很快,一個背著藥箱,約摸四十多歲的男子來到了馬車前。

“見過王爺。”

“好了,快彆行那些個虛禮,上來看看蓁蓁如何了。”

男子先看了一眼謹王,又低頭給蓁蓁把了把脈,皺了皺眉。

“到底怎麼了!”謹王著急地問。

江郎中斟酌了一下,道:“微臣要是沒診錯的話,郡主體內毒性很淺,脈象還算平穩,沒什麼大礙。吃幾服藥就好。”

謹王微微蹙眉,冷聲問:“當真?”

“的確是真的,剛剛我診了好幾次。”

一旁的侍衛催促:“江郎中,快給王爺把一下脈。”

江郎中連忙去探了謹王的脈搏。

在把脈時,謹王看向了抱在一起的衛寒舟和柳棠溪,這兩個人看起來似乎也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王爺身子好,常年習武,且,用的茶水不多,毒性更淺。”

謹王是常年習武之人,多少對身體有些了解。自己中沒中毒,毒性如何,能感覺出來。剛剛跟那侍衛打在一起時,他就察覺到自己沒什麼大礙。

“給衛大人和柳娘子把一下脈。”

“是,王爺。”

接著,江郎中轉頭看向了衛寒舟,說:“大人,勞煩把手伸過來。”

衛寒舟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棠溪,說:“我家娘子多喝了幾杯茶,勞煩先生先給我家娘子把一下脈。”

“諾。”

柳棠溪抽抽涕涕地哭著,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熟料,那江郎中給柳棠溪把了把脈之後,眉頭皺得很深。把完一邊的手腕之後,又讓柳棠溪把另一條胳膊伸了出來。

見狀,柳棠溪哭得聲音更大了。

“我……我不會真的要死了吧?”柳棠溪哭著問衛寒舟。

她剛剛都聽到了,茶水裡有毒。那個王爺用得少,且常年習武,所以沒什麼大礙。小郡主用的多,體質不好,所以暈倒了。那她呢?她幾乎把半壺茶水都喝掉了。而且,她從不運動,也不習武。

也不知道她現在開始練武還來不來得及。

江郎中把了她一條胳膊不說,還又要把了一條。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哭呢?

前世累死累活五年,好不容易攢了錢付了房子首付,卻莫名其妙穿進了書裡。而如今,她在鄉下生活了兩年,好不容易等到衛寒舟考中狀元入京,她要享福了,結果卻又要死了。

老天爺是不是看她老實,故意欺負她?

想著想著,一向淡然的柳棠溪哭得更大聲了。

衛寒舟臉色極為難看,斥責:“彆胡說!”

說著,拿出來帕子給她擦了擦臉。

“升官發財死……死老婆,衛……衛狗蛋,好事兒全……全讓你占了。”

衛寒舟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

索性不再看她,看向了江郎中。

“先生,我家娘子如何?”

江郎中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眉頭深鎖,疑惑地說:“娘子除了有些體虛,並無任何問題啊,剛剛娘子真的用了許多茶水嗎?”

柳棠溪的哭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了江郎中。

“是……是啊,我……我……我用了……用了很多。”柳棠溪一直在哭,此刻即便是不哭了,情緒依舊沒緩和下來。

江郎中看了一眼謹王的方向,再次給柳棠溪把了脈。

這一次,把完之後,他非常肯定地說:“娘子的確無礙。”

柳棠溪先是一喜,隨後,看向了麵前的衛寒舟。

“我……我沒事兒?”

衛寒舟的眼神也比剛剛溫和了許多,瞧著柳棠溪紅腫的眼睛,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嗯,娘子沒事兒。”

柳棠溪笑了起來。

此刻,她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也不顧眾人在場,抱住了衛寒舟。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衛寒舟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說:“不會的。”

抱了一會兒之後,柳棠溪突然想起來江郎中還沒給衛寒舟看病,連忙

拉著衛寒舟的胳膊讓江郎中給他把脈。

江郎中把完之後,笑著說:“衛大人跟王爺體內的毒性差不多。”

聽著這話,柳棠溪臉上的笑容加深,抓著衛寒舟的袖子,激動地說:“相公,你也沒事兒啦,咱們都活著,真好。”

衛寒舟難得對著她露出來一個微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柳棠溪正興奮著也沒在意。

謹王聽到這番話,看向衛寒舟和柳棠溪的目光中多了一層深意。

他常年習武,底子好,所以無礙。蓁蓁年紀小,暈了過去。可這位狀元郎,看起來不像是習武的模樣,而且,他家娘子也一副柔弱模樣。

若他沒記錯,這位娘子的確用了不少茶水。

“為何會如此?”謹王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衛寒舟微垂的眼眸突然微微眯了一下,拳頭也握了起來。

江郎中道:“王爺可否先把那壺茶拿過來給我看看?”

謹王示意護衛拿給江郎中。

江郎中接過來茶壺,聞了聞裡麵的味道,又拿出來一片茶葉,仔細聞了聞。最後,用舌尖嘗了一下茶水的味道。

“如何?”

“嗯,的確是劇毒,沾了就死。”江郎中淡定地說。

謹王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

江郎中連忙把後麵的話說完了:“不過,雖是劇毒,但不知為何,王侍衛用量極少。想必他是念在跟王爺多年的情分上,沒有下重手。”

謹王點了點頭。

江郎中本就是王府的郎中,不參與其他事兒。既然毒性不強,他也不再說與侍衛相關的事兒,而是說起來毒本身。

“萬物相生相克,柳娘子雖然用的茶水多,但根據把脈,似是病過。想必柳娘子最近吃過不少藥?”江郎中看向了衛寒舟。

衛寒舟點了點頭,道:“正是,我家娘子從未出過遠門,一上船就開始暈,後來改乘馬車,依舊暈,已經用了近十日藥。藥換過多種,看了許多郎中。”

不知為何,柳棠溪覺得衛寒舟似乎有些緊張,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衛寒舟卻並未看她,表麵上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江郎中捋了捋胡須,想了想,說:“嗯,這就是了。暈車的藥物無非就是那幾種,娘子用的藥恰好跟這毒性相克,所以,娘子用得雖然多卻無礙。”

衛寒舟衣袖下緊握的拳頭驟然鬆開,抬眼看向了不明所以的柳棠溪。

柳棠溪見衛寒舟眼神又變得怪怪的,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劫後餘生的欣喜還是讓她把這一點忽略了。

真好啊,暈車救了她一命。

“嗯,勞煩先生先回京去給蓁蓁熬藥。”謹王道。

此處距離京城已經很近了,快馬加鞭,兩刻鐘就能到。且路上也不能熬藥,而且,謹王等人的病情也不是很嚴重。

“是,王爺,小的先行一步。”江郎中道。

“你護送江郎中回京,寒冰

的屍身帶上,交給他的家人。給他家人五十兩銀子,不必為難。”

不管怎樣,寒冰跟隨他多年,且在最後也沒有置他於死地。

“是,王爺。”

等人走後,謹王朝著衛寒舟和柳棠溪行禮:“抱歉,衛大人和娘子因我受到了牽連。”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身份,他們二人又豈會受了這個禮?

“王爺多禮了,我與娘子並無大礙。”

隨行的人裡麵並沒有女子,柳棠溪主動過去照顧小郡主了。

馬車快速朝著京城的方向駛去,等快到城門口時,小郡主卻在柳棠溪的照料下醒了過來。

除了頭暈惡心,倒沒彆的大礙。

若與一個剛從封地回來的王爺隨行會多有不便,因此,衛寒舟和柳棠溪在京郊跟謹王分開了。

重新回到自己這個裝滿了行李,有些逼仄狹小,連腿都伸不開的馬車裡,柳棠溪激動地快要流淚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哎,享受再多的榮華富貴有什麼用?還是保住小命要緊。”柳棠溪感慨。

衛寒舟腦子依舊有些暈,上車之後就閉上了眼。此刻聽到這話,無奈地睜開了眼睛,問:“娘子這是在罵自己是狗?”

柳棠溪剛剛經曆了那麼可怕的事情,這會兒還有些回不過來神,且,衛寒舟剛剛對她太溫柔了,以至於她放鬆了許多,沒經過思考,有些話就說了出來:“當然不是,你不是叫狗蛋兒麼,肯定是在說你呀。”

衛寒舟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柳棠溪雖沒那麼怕衛寒舟了,可看著他這個臉色,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眼神遊移,說:“這,那個,我……我開玩笑呢,彆當真……唔。”

話還沒說完,一張臉就在自己眼前放大。隨後,唇上多了一種微涼又有些軟的觸感。

察覺到衛寒舟在做什麼,柳棠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忘記了呼吸。

衛寒舟本沒想親她,隻是,他腦子本就暈,還有人在耳邊吧啦吧啦說個不停,那一張嘴似乎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他。

瞬間,世界變得安靜。

等到城門口要檢查時,衛寒舟才離開了柳棠溪的唇,聲音低沉地道:“不準再喚為夫這個名字,聽到了沒?”

柳棠溪臉紅心跳,呆呆地說:“聽……聽到了。”

衛寒舟滿意地摸了摸柳棠溪的頭發,感覺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都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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