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大結局(上)(1 / 2)

()這一個暑假薑鶴過得並不太太平。

在老李無數次在班群裡強調,開學你們就高三,來年你們就高考,注意心態要放平。

薑鶴裝死。

直到有一次老李忍無可忍地艾特了她,後麵跟著幾個觸目驚心的咆哮:說你呢,92分!!!!!!!!

後麵跟著理科重點班同學們一大串刷屏似的“哈哈哈哈哈哈”。

—一行白鶴上西行:。。。。。。。。。

……想要遮遮掩掩的羞恥心達到了巔峰,幾乎快要將她撐破。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們怎麼這樣,不怕我玻璃心嗎!!!!!!!!!!

—物理男神老李:顧西決說了,不能照顧你的玻璃心,越照顧越矯情。

……然後“噗”地一下,漲破了,羞恥心什麼的突然就像是鼓掌氣球裡的氣,被放得一乾二淨。

薑鶴:“?”

猛地一把扣下手中的手機,她轉過頭看著自己身後的少年,後者頭也不抬地說:“我沒說過。”

薑鶴蹭過去。

顧西決把放在膝蓋上的書挪開,低頭親了下唇瓣一下,說:“下午帶你去書市買英語參考書吧?”

薑鶴挑起眉,下一秒便被他壓了壓眉梢:“乾什麼,不服氣麼?期末考考成這樣,這暑假你不得好好練?”

薑鶴越發確定了老李說的話他媽的肯定就有顧西決在背後指點江山。

“我英語,又不差。”

“聽力會影響你的心態,平時考試你看似習慣了放棄聽力分可以穩住,但是這一次期考告訴我們,誰也不知道真的到了重要考場上你會有什麼突發情況,”顧西決說,“防患於未然,你還是好好練習。”

哪怕是在一起很久了,顧西決也很少會和薑鶴說這麼長的句子。

她有點呆。

然後稀裡糊塗地答應了他。

結果就是她從書市抱回來了三本英語參考書,其中兩本都是聽力專項訓練。

然後……

暑假那一個月,薑鶴再也沒能好好地睡過一個懶覺。

每天早點八點,顧西決的mcall之後還會發給她一個今天早上國外新聞的音頻,薑鶴在臉都來不及洗的情況下,就要開始她的聽力訓練。

刷牙洗臉梳頭發的時候聽那段新聞。

八點半,顧西決會拎著早餐按響她家的門鈴。

偶爾會是愛心小餛飩。

薑鶴低著頭撇開湯裡的蔥花,頭也不抬地歸納那長達三分鐘的新聞:“□□朗和美國國會,參議員,說了什麼?”

桌子另外一邊的顧西決挑起眉。

“就這樣?”

“就這樣……語速,那麼快,聽不懂啊!”

薑鶴胡亂吞下一顆餛飩,整個人的胃都因此而得到慰藉而暖洋洋時,她聽見不遠處少年用令人消化不良的冷漠說:“重聽。”

“……”

薑鶴活了17.5年。

從來沒有被人用這種和不上進學渣說話的口氣命令過。

八點起床,聽英語新聞。練聽力。

八點半洗漱完畢,吃早餐,總結早間新聞要點。

九點半,總結不合格,被摁在茶幾前,一邊重聽早間新聞,對著麵前放著的記錄白紙發呆,男朋友立在她的身後扶著她的椅子,像門神,像雕像,像家庭教師,像變態……

總之不像男朋友。

十點,複盤那張寫了幾行字的記錄紙。

複盤方式是男朋友以同樣語速跟讀新聞,薑鶴拿著筆,在之前零碎記下幾行字的記錄下麵,重新把自己聽到的內容再過一遍。

寫完做對比,要不是字跡相同,很難想象那是一個人在一個小時內寫出來的同一份聽力記錄。

薑鶴前所未有地有了“希望高考念聽力錄音的人是顧西決”這樣的妄想。

十一點,寫三頁英語參考書的聽力測試。

十二點吃飯,午睡。

下午二點半起床到晚上睡覺前,複習、預習其他科目。

晚上睡覺前又是一段夜間新聞。

—一行白鶴上西行:顧西決,我覺得你誤會了什麼,我以後沒有要念英語專業,夢想也不是做英語同傳。

—西行:翻譯好了發給我看。

—一行白鶴上西行:……

—一行白鶴上西行:有個人告訴《紐約時報》,他們可以對2018年和2019年的什麼玩意兒乾點什麼,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達到一個什麼目的。

—西行:英語專業?

—西行:英語專業的聽見你來了可能門都不要了乾脆閉眼炸掉,就為了把你擋在外麵。

—一行白鶴上西行:……

被這種鋼鐵教育折磨了一個月後。

在快開始暑假補課之前,薑鶴的英語聽力穩定恢複了命中率60%左右。

補課前摸底考英語138分。

雖然同班同學從此都叫她“92分”,但在如此陽光猛烈照射法下,她果然成功走出了高考的陰影,如今已經可以坦然麵對教室黑板上那個“2”字打頭的三位數倒計時。

“顧西決,我,摸底考,聽力,對了十三題!!!!!”

“嗯,做得好。”

高三如約而至的到來,開學前的那一天他們領到了屬於高三的深紅色百褶裙、海軍領校服。

男生們則是深紅色的領帶和褲子。

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

拿了校服和課本回家的路上,薑鶴聽到了很多關於新學期的八卦,比如a班的某某因為掉到b班去,要以b班作為高三的開始,在暑假裡嘗試絕食自殺;比如蔣淨順理成章地在沒有任何人反對的情況下當上了學生會主席……這點原本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不是突然有通知顧西決,並恭喜他成為下一任紀檢部部長的話。

薑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完全震驚了,她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看著身邊拎著兩遝書的少年:“真的嗎?”

“什麼?”他冷淡地反問。

“你那個,”她懷裡的包裝著校服的玻璃紙摩擦發出噪音,“學生會。”

到這裡她的唇角已經僵硬在一個上揚的弧度,要笑不笑的……顧西決瞥了她一眼,想到了被他搭在弦上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