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麵對她盈盈水眸,容與心猿意馬,否認字眼艱難無法溢出口。
怎麼會不喜歡……
他咬咬牙,坦誠是以默認。
周嫵吐息如幽蘭,又道:“那你也如實告訴我,現在眼睛是不是真的很疼?”
容與點頭,因為昨夜的烈酒,今日疼痛幾乎是難忍的,但此刻,他似乎已經可以將疼痛忽略。
周嫵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心中暗暗做了決定。
她小心將容與扶上榻,檢查他足上傷口,好在傷口很淺,她用乾淨的手帕簡單處理,血很快止住。
之後又仔細將碎瓷處理乾淨,淨完手,她重新坐回床榻上陪他。
容與本能想牽握,卻被她掙開,她什麼都沒說,可窸窸窣窣的剝衣動靜卻很快傳耳。
“阿嫵,你……你做什麼?”容與有些猜想,他是心驚的。
周嫵不言,沉默地軟進他懷裡。
容與喉結滾動,猶豫抱住她,才剛一落掌,滑潤細膩的溫熱觸感叫他猛地證實所想。
“彆這樣。”
他立刻收手,像是燙到,匆忙想幫她把衣服穿好。
可因眼力不便,他動作起來難免笨拙,過程中更有幾次無意碰到她,最後衣服沒能穿上,反倒是他滿頭汗津,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再動了。
“容與哥哥,我想幫你緩解目痛,也許這樣真的有效,你嘗試在心裡隻想著我好不好?我們試一試。”
他咬著牙,“誰跟你提的這個方法?傅榮初?”
他一直很尊重行醫之人,如此直呼大名,好像是真的帶惱了。
可他卻是冤枉了彆人,周嫵輕聲,湊他更近,“不是,是我自己想的,我願意。”
“不行!”容與再次厲聲。
他板著臉不再管那麼多,誤觸到也好過此刻她光身晃在他麵前,他直接伸手,強製性地為她合攏衣衫,緊接又將她上衣的衣襟紐結一顆一顆仔細係好。
然而,當他埋頭係到第三顆時,他卻忽的指甲頓住。
或者說,他忍不住了。
她身上那股荼蕪香味不可忽略地在鑽鼻,容與沉喘著氣,喉結滾動,太陽穴更青筋隱現,再之後,他忽的伸手猛地抱住她。
周嫵微愣,聲嬌,“容與哥哥……”
“抱著就好,抱一下。”他聲音繃得很緊,仿佛正處自我厭惡之中,可他克製不住。
他在自燃,快燃透。
周嫵於他,從來都是無解的蠱毒。
而他,瘋狂癡癮。
周嫵體貼沒有多問什麼,她抬手回摟住他的肩膀,上身和他貼挨得很緊很緊。
兩人都知道,這個擁抱是不一樣的,感覺,力道,情緒,還有那微妙不可明言的輕輕蹭動。
良久後,她起伏喘息,聲音濕漉漉問:“容與哥哥,有緩痛些嗎?”
容與的眸是暗的,像不見底的沉潭,更像密布幽光的深洞。
他沙啞‘嗯’了一聲,下頜繼續枕著她的肩窩,閉眸,一刻不放過地在感受。
此刻縱她,又何嘗不是在縱自己。
周嫵更努力,尤其在得了鼓勵之後,愈發勤勉地用自己獨創的醫方進行寬慰療愈,直至上衫完全鬆垮,額頭更是浸上一層薄薄的細汗。
她無力攀著他頸,像是纏人藤蔓幻化的妖,吐氣如幽:“這個法子,可喜歡?”
容與嗓口啞了啞:“說真心話,會嚇到你。”
“可我想聽。”
容與半妥協,湊近她耳,同時捂住了她的眼睛。
周嫵下意識眼睫向下,掃過他掌心。
當他低首,溫熱氣息拂撩過她白皙透紅的脖頸時,她聽清他說——
“喜歡到……這樣。”稍頓,又沉言,“感受,但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