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渴死(2 / 2)

重生之美人嬌嫵 施黛 10899 字 6個月前

容與問,他手裡拿著塊嶄新的白色棉巾,一邊邁步向她靠近,一邊抬手擦著自己額前的汗。

周嫵如實回:“還好。”

容與放下棉巾,隨手搭在椅背,邁步過去,站在榻沿邊,身子拓下的影籠罩著她。

“睡了多半天,昨晚虧的,應該養足回來了。”

周嫵耳朵尖紅了,沒忍住還是問出口:“你怎麼不等我醒,我可以自己上藥。”

容與並不覺得他著手有任何問題,隻道:“總要有一個吸收過程,睡時正好,感覺怎麼樣,膩得難受嗎?”

周嫵抿住唇,搖搖頭。

容與坐下,身子降低,她總算可以不再仰視,脖子跟著舒服了些。

隻是被他盯看得不自在,周嫵垂下頭,長睫覆下一層淡淡的青影。

“真的沒事,你先出去,我換好衣裙可以和你一道去前堂,今早不太舒服,和宿師父見麵都沒來得及好好跟他打聲招呼,實在不該。”

“不用在意這個,青淮山規矩少。”容與回著,又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親近不夠似的,等她覺癢抬起頭,他正好再次開口,“讓我看一眼,若是已消腫,就去。”

周嫵愣住,忙把被子抱緊,不肯答應:“不用看,已經沒事了,我都不覺痛了。”

容與默然,不多說,隻靜靜看著她不動,周嫵見狀不由感覺頭疼,這種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她前世看過太多次,知他如此,便是堅持的意思。

哪次拗得過他呢,周嫵輕喟了口氣,攥握被沿的手勁悄然微鬆。

容與見她讓步,沒猶豫,掀開被衾,動作連貫地分她腳踝,壓合腿彎,目光所視無阻,他實際不動也能看清,隻是依舊俯下身隻為離湊得更近,高挺的鼻尖幾乎快碰上,沒忍住,他嗅了一口,真香。

周嫵被嚇到,慌亂之間一腳實實踹在他胸口,之後抽身,立刻藏身被子裡。

容與嘶了聲,不怪她忽然傷人,他半跪坐的姿勢,隔著被子輕揉她腦袋,“放心,容貞師父給的藥非常管用,已消了腫。”

聞此言,周嫵再憋忍不住,她從被中鑽出,氣惱地瞪著他。

容與察覺她有情緒,思吟片刻,啟齒解釋,“方才沒實碰到,就隻是聞,阿嫵在氣這個?”

這人……周嫵抬手捂住他的嘴。

“你害我丟臉,我都沒顏麵再出去見人了!你實話講,究竟怎麼跟容貞師父求得藥?”

原來是在意這個。

容與坦言:“我過去,沒開口,容貞師父自然把藥給了我,這不是什麼稀奇事,她這藥也不是第一次往外給,不用掛在心上。”

“真的?可她怎麼知道……”周嫵眼圈紅得,仿佛快臊哭似的。

“今日我抱你上山時,容貞師父看到了,她原本想過來打聲招呼,見你實在沒有精氣神,便沒過來叨擾,不過依她的眼力,應是那時候就發現你不舒服了。”

這話是真,不是第一次往外給藥也不是謊話,隻是其中還有細分,若遇旁人求藥,容貞師父給的一般是含分藥力,稍稍起些作用的,那些尋常人完全夠用,可是給他時,容貞師父歎了口氣,專門從她藥廬木架最上一層藥匣,費力取了藥粉給他。

遞過去時,她口吻還甚為心疼:“這粉兒金貴得很,從前隻能皇帝的妃子用,我看那丫頭上山時小臉皺得可憐,不用這個怕是緩不過來,你也夠混蛋,再怎麼喜歡也不能這麼弄……”

“還有,從小也沒人教你這些,貞師父便多幾句嘴。你是江湖武林人,體魄多強,她一個貴族小姐,渾身哪哪不嬌貴,和你這麼耗上一宿,沒出人命都算好,當是給你個教訓,以後注意點,慢慢來,要讓她習慣適應你,不能再混了知道嗎?”

容與接過手,也接過這頓罵,把話記在心上。

拿回去,他刻不容緩給周嫵敷上,生怕她會多難受一刻。

……

周嫵聽了他的解釋,算被安慰了幾分,若此事在青淮山已為尋常,她確實不必再過分糾結。

容與目睹她臉色由緊張轉為鬆氣,隻覺可愛要命,他強忍著,最後隻克製親了親她的手腕。

“確認現在要過去見師父他們?”

“要去。”

她既已沒有不適,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周全,哪怕容與哥哥再與她強調,她不必拘禮,可她看來,這是禮貌問題,第一日上山,會麵是必要的。

容與見她堅持,隻要點頭依她,他起身,從架子床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套衣裙,他不懂怎麼挑,便找了件顏色豔的,遞給周嫵。

周嫵看他給自己選了身正紅色羅裙,不忍彎唇,不過轉瞬之際反應過來,那些都是她從京帶來的衣物,於是立刻問道:“對了,我的婢女還有那些隨從現在怎麼樣了?”

“有的受了些輕傷,不過做過包紮,現已無礙,你的婢女也無事。”

周嫵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的,當下隻恨閆為桉著實可惡!

她腦袋轉了轉,看向容與,突然提起要求,她抬手指向側旁,道:“你櫃門忘記關了,你能不能就站在這兒彆動,隔空運力把它關上?”

容與笑了笑:“這是什麼要求?”

周嫵小聲:“就是試試你的功力。”

容與會意,告知說:“放心,你睡著時我出去確認過,沒有絲毫損害,閆為桉那晚所說的話都是唬人的。”

想到他方才推門進來時確實大汗淋漓,周嫵有些信任,可又怕他存心刻意隱瞞,若真有事,他每次都是不肯報憂的。

她靈機一動,很快想了個主意。

這回沒工夫顧得害羞了,她快速穿上紅裙,挪身下床,趿著鞋急急奔到桌前,拿起桌上水壺就往自己身上灑潑。

再跑回來,她拉他一起坐到榻上,又抓握起他的手,兩人以運功的姿勢手對手臨麵而坐。

“我在書上看過,若功力無損時,兩人相對運功,你可以很快將我衣服上的濕痕蒸乾,眼見為實,我要親眼看過才能放心。”

見她來回折騰一趟就是為這個,容與不禁搖頭失笑。

她不信,想玩,他慣著,也陪著。

運功對他來說如呼吸一樣簡單,可周嫵沒絲毫基礎,還沒堅持一刻鐘,便被熱流竄湧到眼神都快渙散。

“熱……”

“不熱怎麼蒸乾你身上的濕衣,這就堅持不住了?”

“能,能堅持。”她嘴硬。

能堅持就繼續運,容與平靜自如,周嫵卻暈暈脹脹,口乾舌燥,渾身冒汗。

直至衣服被內力完全烘乾,她確認容與功力無損的同時,人也徹底軟進他懷裡,燥得快要燒起來。

很渴,要命的渴。

她環住他脖子,下意識貼唇去尋就近唯一的水源,如此糾纏親熱了好久,她重新活過來,立刻鬆開他,開口悶悶地怨怪。

“運功怎麼是這樣的……我感覺身上的水分都快被烘沒了,要渴死,好不舒服。”

容與捏捏她下巴,聲音挺無奈的:“連聲哥哥都不喊,誰許你恃寵而驕,不講道理的?”

話是這麼說,可他還是主動起身端了溫水過來,又不辭辛苦,一連為她忙活了趟,終於叫她喝夠喝飽。

周嫵被伺候舒服了,眯眼抱住他腰,開始嘴甜起來。

“容與哥哥,你真好。”

容與覷了她一眼,手指戳她額頭,“方才可不是這個語氣。”

周嫵仰頭開始親他,哄他,“方才?我隻記得方才我們在做這個。”

容與:“那還做嗎?”

周嫵沒說話,主動把自己送了上去,容與熟練反客為主,熱氣直衝衝地撲著她。

運了半天功,她以為隻她自己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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