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當學霸成為玄學大師(1 / 2)

佛係反骨(快穿) 古鈷 19532 字 7個月前

() “存折和房產證……”

嚴裕本想問顧淩霄她是不是手裡缺錢,要不要自己轉點給她應應急。可再一想這丫頭從來都是心比天高、自尊心比彆人強上好幾十倍, 他貿然提出拿錢給她恐怕在人家眼裡自己這不是在幫她, 而是在羞辱她。

於是嚴裕認真嚴肅地思考了幾秒後道:“這樣吧。你不用自己去拿, 我讓銀行的人給你送過來。”

見顧淩霄看著自己, 他這才解釋說:“我們a市隻有民發銀行的總行才有保險庫。你東西就存在那家銀行對吧?你要是親自去那家銀行的保險庫拿東西,得事前預約,之後還要跑到市中心去。我家這邊沒有公交車也沒有地鐵站,打車也要挺長時間車才能到。”

最重要的是, 嚴裕還不滿十八, 他還沒有駕照。他要是有駕照, 哪裡還需要和顧淩霄廢這麼多的口舌?肯定是讓她吃完早點就跟著自己走。……所以他絕對不是找借口找理由, 故意不讓自己在意的女兒離開自己的身邊哦?真的不是哦?

“我媽在銀行裡存了幾套首飾。我爸也存了些古董古畫之類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這些東西我們自己去取也麻煩, 還是銀行送過來比較安全。你是我……”

嚴裕哽了一下,這才道:“你是我同學, 我讓銀行把你的東西送過來沒什麼不行的。”

……大不了自己再取一套老媽的首飾回來擺著唄。他幫老媽取首飾, 順帶捎上同學的存折房產證沒毛病。

顧淩霄隻要能拿到存折和房產證, 對於怎麼拿到並沒有太多的講究。嚴裕的提案確實能有效地節省時間和精力, 所以她對嚴裕其人的評價又高上三分。

“那就麻煩你了。”

“嗯。”

從自己在意的女孩兒那裡得到一個微笑的嚴裕麵上一副不在意的灑脫模樣,心裡的打樁機又砰砰砰地鑿起了地來。

他就說嘛!薑禹君笑起來絕對好看!他眼光這麼好的一個人, 哪裡會看錯呢?……不過有一點他也算是明白了:以前他總納悶兒薑禹君這麼一個小姑娘乾嘛總板著臉皺著眉頭,現在他有點兒覺得薑禹君不笑也挺好。

她……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讓、讓人感覺特彆甜……咳,她對著他這麼笑也就算了。因為他不會跟那些沙雕一樣輕易就會錯了意,當薑禹君對他有意思。可她千萬彆這麼對著彆人笑。那些沙雕們見了她的笑容還得了?就算他們對薑禹君沒那個意思, 也肯定百分之百地要冒出不該有的心思來了。

少男情懷總是詩。嚴裕這邊心猿意馬地心裡犯嘀咕,那邊顧淩霄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笑容的殺傷力。來而不往非禮也,接受他人好意的人也該用好意來回饋他人。嚴裕幫了她不少忙,她為嚴裕動動嘴皮子是應該的。

“不說是作為感謝……嚴裕,我提醒你一件事。”

顧淩霄指了指餐廳外邊兒。

“你們家客廳裡的那個鈴鐺,還是拿下來比較好。”

“鈴鐺?什麼鈴鐺?”

嚴裕抹了抹嘴角的漢堡醬汁,又舔了舔自己的拇指。

他家的客廳大歸大,可平時基本沒什麼人用。他爸媽純粹是因為不在家,他是放學後就鑽回自己房間看功課去了——雖然世界上有些人過目不忘、一目十行,不用很辛苦就能成為學霸學神。可很顯然,他嚴裕不是那樣的天才。彆人看他輕輕鬆鬆回回都和薑禹君爭第一,隻有他自己知道為了能和薑禹君一次次地交鋒,他真是廢寢忘食地在學習。

隻是為了麵子,他經常要在考試之前做那種:“複習?小爺我怎麼可能會複習呢?”的大豬蹄子狗男人。

客廳是他大哥的地盤。他大哥時不時就會夥著一群哥們兒在家裡打遊戲,開通宵遊戲趴。對於客廳,他的最大印象就是每每下樓都能在電視屏幕上看見一個鬥大鮮紅的“死”字。聽見他大哥還有他那群豬朋狗友的嚎叫。至於鈴鐺什麼的……

他家客廳裡還掛著鈴鐺?

“就是被掛在那把日本刀上麵的鈴鐺。”

顧淩霄昨天一進嚴家就隱約感覺到了不太好的氣息。當時她太累了,已經沒法仔細去分辨這種涼颼颼的,仿佛有毒蛇盤踞在陰暗角落裡的感覺是什麼東西帶來的。今天她休息好了,輕易就分辨出了那氣息的來源。

“日本刀……”

說到這個,嚴裕就想起來了。

他家客廳裡放著一個三層的刀架,刀架上確實有幾把日本刀。這些刀是當年他爺爺上戰場打鬼子的時候收繳的戰利品,是真正的開刃刀。

隻是到了和平年代的現在,日本刀與其說是實戰武器不如說是工藝美術品。放在客廳裡權當裝飾。

他大哥那群豬朋狗友裡有幾個驢友。上次這些人過來打遊戲的時候送了他大哥一個從西藏帶回來的鈴鐺。說是什麼在舊物店裡淘來的,能趨吉避凶吧啦吧啦……

他哥那人隨便得很。當著朋友的麵兒就把這鈴鐺隨手給掛那日本刀的刀柄上了。

“怎麼?那鈴鐺有問題?”

嚴裕也就是隨口這麼一問。他其實沒指望顧淩霄給他什麼答案。

“對。那鈴鐺有問題。”

雖然那鈴鐺被人刻意做舊了,上麵銘刻的那些篆文很難分辨內容。可有時候篆文的字形比它的字意更重要。因為漢字本來就是一種象形文字,漢字先有圖案,圖案才演變為文字,文字才因為它的形狀而有了含義。

隻是隨著朝代的更迭、時代的發展,漢字的意思也在不斷的演變。像“囧”這個字。原本這個字意指“光明”。因為大口是一片天地,而“八”象征著天光,天光照耀在小口之上,是為光明。然而現在“囧”成了一種顏文字,意思是人遇到了尷尬的事露出了窘迫的表情。也就是:╯□╰

圖案是構成玄學最重要的一部分。因為不管世間的語言如何衍化,隻要圖案對了,這個圖案所代表的意思就始終是相同的。

那鈴鐺上的篆文看內容沒問題,但看字形可就有問題,還是大問題了。

“那是個能奪人氣運的鈴鐺。”

“隻要把它掛起,它每響一次就會奪走一些氣運。離它越近的人,被奪的氣運越多。而且這個鈴鐺的作用範圍是能聽得到鈴聲的範圍,也就是說你們家闔家上下都會受到這個鈴鐺的影響。”

“——”

嚴裕窒了一窒,很張嘴問問顧淩霄她一個打假少女究竟是怎麼變成玄學大師的。可他還沒說話,另一個人就走進了廚房。

“小妹妹平時喜歡看玄幻?”

嚴傑像是沒骨頭那樣“飄”進了廚房。他打開雙門大冰箱,發現裡麵沒有椰子水了,這才拿了瓶牛奶當早餐。

“你怎麼還在家?”

嚴裕很不客氣地抬腳踹了踹自己大哥的腰。

嚴傑被踹得搖來晃去,笑著答了弟弟一句:“我今天下午才有課。”這才朝著顧淩霄笑:“幸會!我是嚴裕他哥,我叫嚴傑。你可以叫我傑哥,也可以叫我阿傑。反正我們年紀也沒差太多。”

嚴裕頓時對自家大哥露出了:“我靠你個二十二歲的老年人在高中生麵前裝嫩還要臉不?”的鄙夷目光。

無視自家弟弟的物理攻擊與精神攻擊,嚴傑說罷就朝著顧淩霄伸手,顧淩霄也禮貌地與他握了握手。

“您好。我是薑禹君。是嚴裕同學的同班同學。”

笑眯眯的嚴傑聞言輕笑,令人如沐春風:“我早就久仰薑同學的大名了。”

嚴傑再次被弟弟痛擊腰部,瞬間笑不出來隻能跟個七八十歲的老爺子一樣捂住了自己脆弱的腰。

顧淩霄總覺得笑容滿麵的嚴傑會讓自己想起一個人。但她想要仔細回想那人的時候,他她又想不起來了。

這種既視感顧淩霄了習慣了——她每穿越一個世界,每換一次身體,記憶就有一部分的缺失。這種缺失並不會對她造成決定性的影響,也不會讓她生活不便,所以她是懶得去找回自己缺失的記憶的。

真正重要的記憶是想忘都忘不掉,忘掉的就是不重要的,不是嗎?

見嚴家兩兄弟都沒把自己的話當成是一回事,顧淩霄隻能再次提醒:“那鈴鐺現在還沒奪走你們家的氣運是因為它以風為媒介,你們放鈴鐺的地方無風。且那把開刃刀的日本刀上有殺氣煞氣,所以鎮住了它。”

“哈哈哈哈哈哈!小妹妹真幽默!”

嚴傑朝著顧淩霄舉了舉牛奶,晃出了廚房。

就算這小丫頭是他弟弟喜歡的女人,他也覺得這小丫頭片子太不像樣了——看著還挺眉清目秀、一臉正氣的,怎麼就是個神棍呢?

他弟的眼水有待提高啊,女人可不是隻要臉好看身材好就行的。成績有時候也不代表人品啊。

嚴傑幾口喝完了牛奶,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他沒對弟弟說謊,他今天確實是下午才有課。可他一個哥們兒曉峰那邊出了點事情。熬夜打了一晚上《隻狼》的他就是被曉峰的求救電話給call醒的。

嚴傑前一天一回來就把背包扔沙發上開始打遊戲,他臨到出門到處找不見包才想起包被自己扔在客廳裡。

把包背到背上,嚴傑一轉身就看到了那把開刃的日本刀,也看到了刀柄上掛著的鈴鐺。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嚴傑勾唇一笑,對著那鈴鐺就是屈指一彈。

叮當——

鈴鐺響聲清脆,鈴鐺下麵係的明黃色穗子也在空中搖晃不定。

嚴傑搖搖頭,覺得自己挺幼稚的:他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他還要和一個女高中生較真,向人家證明這鈴鐺真的隻是一個聲音好聽的鈴鐺、奪人氣運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嚴傑把鑰匙環套在右手食指上,轉著鑰匙吹著口哨出了門。

一出門嚴傑就被耀眼的日光晃了眼睛。就這麼一晃神,他的車鑰匙就從手指上飛了出去。

獨棟彆墅門口全是層層疊疊的灌木與綠油油的草地。偏偏嚴傑的車鑰匙套還就是個迷彩的——迷彩是男人的浪漫嘛!

嚴傑後腦勺上冒汗。想說:“騙人的吧……這麼快自己就開始倒黴了?”

想想又覺得不對不對,他可是個現代人。現代人要用科學的理論來解釋問題。他一定是因為心理暗示,才把偶然發生的一點點小小的意外和黴運聯係在了一起。

鈴鐺隻要響了就會奪人氣運什麼的……不存在的。不可能存在的。

嚴傑快要用上洪荒之力才終於以地毯式搜索找到了自己的車鑰匙。他唏噓地想著下次再也不隨便轉著鑰匙玩兒了,進了自家車庫,開出了自己的座駕。

他的座駕是一輛阿爾法·羅密歐。買阿爾法·羅密歐的人不看性價比,嚴傑也是如此。對他而言車這種東西就是消耗品。既然都是要消耗的,他乾嘛不選自己覺得最好看的?

半小時之後,嚴傑已經想回家在沙發上葛優癱了。今天他真的是流年不利。先是迎麵遇上一輛逆行的老人用四輪電動車,後來直接被一輛大眾擦了座駕。

擦車是因為大眾車的司機忽然變道自己蹭了過來,按理說大眾車的司機應該是負全責。可那大眾車司機一見開車的是嚴傑這個小年輕,立刻就開始在人前痛斥他說:“你都開得起名車了!怎麼還能向我們這種一輩子隻開得起大眾的人要錢呢!?”

嚴傑當場就想化身為黑人大哥問號臉表情包。他開得起名車就活該被人撞掉後視鏡,車身被擦掉漆??老哥,是你撞我不是我撞你好吧?

重點是在場居然沒有一個人支持他,就連交警也在說要不你們私下調解吧。甚至還有圍觀者大聲喊,讓他有愛心一點,賠錢給可憐的大眾車司機。

嚴傑長這麼大就沒有這麼鬨心過。這邊大眾車司機和圍觀路人吵吵嚷嚷,那邊曉峰又來了電話,因為他和嚴傑約好的時間已經過了。

嚴傑不想放過大眾車司機,因為他不願意助長大眾車司機這種“我弱我有理”、“我窮你們就都得讓著我”的老賴思想。可他也不能讓曉峰再等下去了。

嚴傑無法,隻能打了個電話給弟弟,讓嚴裕來幫他收拾車子這邊的爛攤子,自己趕去見曉峰。

“啊?我憑什麼給你擦屁.股。”

親弟弟,真的是親生的好弟弟。

聽著電話那頭嚴裕冷淡的聲音,嚴傑勾勾唇角:“那行,我現在就把你小子帶女生回家過夜的事情告訴爸媽。”說著嚴傑就要掛電話。

“你敢!!”

嚴裕咆哮一聲,嚴傑這才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

“那就過來幫幫你大哥唄,好弟弟~”

電話那頭的嚴裕嗷嗚嗷嗚著還是認下了給嚴傑擦屁.股的活計。這下嚴傑才直奔和曉峰約好的咖啡館。

他到的時候曉峰就坐在窗邊,臉色難看得出奇。連平時最喜歡的咖啡歐蕾都放涼了也沒動一口。

一見嚴傑出現在咖啡館門口,曉峰這個一米八的漢子立刻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嚴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隱隱的濕意,以及滿眼底的紅血絲。

曉峰是嚴傑的小學同學。不說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吧,也當真是從小玩兒到大了。

嚴傑的爺爺、嚴老爺子也挺喜歡曉峰這個年輕人的。所以在曉峰讀完高中進了部隊之後對曉峰有所照拂。想當然的,這樣的曉峰原本是可以有大好前途的。

然而一次演習裡曉峰傷了腿,他隻能黯然退伍。

退伍之後曉峰過得不是太好。前年他和幾個朋友和開了一個酒吧,事情這才有些轉機。但——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鬼鬼勸過我的,但我沒聽。我把酒吧的資金全拿去炒股了……”

曉峰已經快瘋了。他使力扒拉著自己剔成圓寸的腦袋,滿麵痛苦:“剛開始確實賺錢了、可我沒有見好就收……我太貪心了、結果、結果——”

結果血本無歸。

酒吧是三個人合開的。無論是資金還是盈利都是三等分。曉峰拿走了自己的資金不說,還挪了另外兩人的資金,把這些錢全虧在了股市裡。

現在酒吧賬麵上沒錢了。從酒保到服務員、清潔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還連帶著進酒的錢都沒有了。就不說人手問題和兄弟情的破裂了,沒有酒,酒吧拿什麼開?

“而且鬼鬼她——”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曉峰的眼淚卻是止都止不住。

鬼鬼是曉峰女朋友。兩人今年剛領證。鬼鬼現在大著肚子,再過一個月就要生了。曉峰搞得破事一出,鬼鬼直接被氣得見了紅,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

嚴傑一段時間沒見過曉峰了,還真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他開始想上次和曉峰見麵還是大家一起來他家裡打遊戲的時候,接著——

“……峰子,你那裡是不是有一個鈴鐺?”

嚴傑其實是不想在這當口提這茬的。因為他自己都不相信顧淩霄的話。

“就上次阿狗他們從西藏給帶回來的那個。”

提到這裡,嚴傑又想起一個細節。

當時阿狗為了表現出自己走到哪裡都記得朋友,自己特彆仗義,所以說過這麼一段話:“誒你們不知道!入藏的時候我們走得可順利了!出藏的時候簡直就跟鬼附身了一樣!”

“當時吧車子突然打滑,我們就這麼呼啦啦地轉著圈兒飛出去了!”

阿狗搖晃著胖手比劃著:“那驚險的啊……!我覺得肯定是老天保佑我們才能活著回來!誒誒!彆笑啊!你們可彆不信我說的話!當時真的很驚險的!而且你們知道嗎?哪怕是經曆了這種生死劫難,兄弟也沒忘記給你們拿禮物來。喏!就是這個!”

“這鈴鐺我本來也給自己留了一個,就掛在車上,響起來好聽極了。但車子打滑飛出去的時候鈴鐺也從車窗上飛出去了。飛去哪兒了也不知道。我感覺肯定是這個能保佑人平安的鈴鐺替我們擋了一難!這才不見了!”

嚴傑望著曉峰,也不知道是想從好兄弟的嘴裡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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