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當學霸成為玄學大師(2 / 2)

佛係反骨(快穿) 古鈷 11033 字 5個月前

開門進門,顧淩霄按亮了走廊上的燈。嚴傑也不知道是踢到了什麼,隻聽“咕嚕嚕”一聲,一個圓形的物什就打著旋兒飛了出去,撞到牆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嚴傑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了。好在他馬上就看清了那是一個蘋果。

……媽媽的,他差點兒就以為自己踢到了一個人頭。不過要真是踢到了人頭,他現在隻怕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顧淩霄看了嚴傑一眼,走上前去蹲下.身去撿起蘋果。她拿著蘋果回來,嚴傑這才發覺玄關不僅擺著蘋果,還擺著梨和一些糖果。其中梨和蘋果組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尖塔,塔前還插著燃儘的線香。

嚴傑感覺自己的心臟又停了一拍。他……他不會破了什麼陣法吧?

被嚴傑以快要哭出來的求助眼神看著,顧淩霄失笑。她把蘋果順手擺在鞋櫃上,然後安慰嚴傑道:“不用怕,沒事的。”

“這些貢品已經貢到了,貢到了就沒用了。左右之後都要換新的。”

貢品需要經過作法才能到達另一個世界。而最常見也是最方便的一種作法便是燃香。從線香開始燃算起,等到線香完全燃畢就算作法完畢。作法完畢,自然“貢品”就“到了”。

用現代的事物來比喻,燃香的過程就像是快遞。線香是快遞員。你得等快遞員完全到了“那邊”,你的貢品才算送到了貢的人手裡。

“以後記住了,搬家到新住處的時候進門先點香上貢。因為對這屋子裡的東西來說,你才是外來者,你才是闖入彆人空間的人。”

“尤其是長時間沒有人住的空房子,這種空房子最好每一間屋子裡都點上香,因為空房子很容易就會被無意中走進來的東西當成是自家。”

“你點香等於提醒它們你來了,上貢則表明你不會與它們為難。”

嚴傑結結巴巴:“你、你說的它、它們……難、難道是……是——”

顧淩霄沒讓嚴傑說出那個字。瓜慫的嚴傑讓她覺得好笑,又有點可憐。她不免放柔聲音,對嚴傑道:“它們隻是生活在與你不同維度的另一種存在,你不害它們,它們也不會害你。”

“當然你知道世界這麼大,總有那麼一些人是反社會人格。它們裡麵偶爾也會有那種變態精神病。”

那就是厲鬼了。

嚴傑的臉色一直在變啊變。顧淩霄的前幾句話確實安慰到了他,可想到變態精神病,他又虛了。虛得滿腦袋都是汗。

顧淩霄無奈,隻得拍拍慫到掉頭的嚴傑:“聽好了,那些東西本質上也是人。是人呢大家都一樣。遇上了變態,變態見你慫,變態就會專門盯著你欺負。說白了還是撿著軟柿子捏。”

“你要想,那些東西也就是占著它們和你維度不一樣才欺負你膽子小。要是它們真讓你有三長兩短,你就和它們在一個維度上了。”

“大家都一個維度了,那還誰怕誰啊?它敢欺負你,你到了它那邊就弄死它——”

興許是嚴傑的錯覺。他總覺得在顧淩霄說出“弄死它”三個字的同時,自己身邊的陰冷氣息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薑禹君的身體沒有陰陽眼,顧淩霄也跟著看不見“那些東西”。但是那些東西的氣息她感覺得到。自然她一進門就發現那些以人的恐懼為食,被人類的幻想賦予實體的東西就像是循著甜美的味道被嚴傑這瓜慫的家夥給吸引來了。

所以她對嚴傑說這些話,也相當於是給那些東西一個警告:我是願意與你們好好相處、井水不犯河水的。但你們要敢碰我帶來的人……彆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在這間大宅裡四處走動的主要就是軍閥的那幾個姨太太和她們的孩子。

方才嚴傑問顧淩霄怎麼知道姨太太們的事情,那當然是因為姨太太們入了顧淩霄的夢,帶著顧淩霄一遍遍地經曆曾經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事情。

因為目的就是為了嚇唬顧淩霄,姨太太們讓顧淩霄經曆的全是她們記憶裡最恐怖、最可怕、最暗無天日、最絕望的時刻。換作普通人,隻怕做上這夢一次就得被嚇得自閉,多做幾次就得疑神疑鬼甚至精神崩潰。

顧淩霄卻是淡然得很,無論幾次她都不會喪失本心,更不會被洗腦以為自己也是姨太太們中的一員。她始終詰問姨太太們:你們這麼做有意義嗎?是誰指使你們來做這種事的?你們是被禁錮在這裡的吧?如果需要我幫忙解開你們的禁錮,請先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來的?否則我無法追溯到事情的源頭,也沒法幫上你們。

姨太太們生前雖是戰亂時代的女子,卻因為有軍閥的保護而大多是溫室裡的嬌花。以這些姨太太們的能耐,讓顧淩霄做做噩夢已經是她們儘了全力的結果。

姨太太們和她們的孩子本就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她們也不是想讓人精神錯亂自相殘殺才主動控製人的。見噩夢對顧淩霄無效,姨太太們確實心動於顧淩霄的提議。她們也在試著告訴顧淩霄這座凶宅的“源頭”是什麼。無奈她們受那“源頭”的控製,很多時候身不由己。想說出那源頭的來曆和名字,更是難上加難……

“喝完這杯水就回去吧。待會兒我送你到門口。”

端起檸檬水的嚴傑不滿地睨了一眼說話的顧淩霄:“這樣就趕我回去?你都還沒帶我參觀你的新家呢!”

剛才是誰慫得口齒都不清了啊?

顧淩霄真想這麼問問嚴傑。

“要參觀明天白天再來參觀吧。晚上黑燈瞎火的,你又能看得清什麼?”

不如說要真是看見了什麼,那才真是麻煩。

顧淩霄還沒完全摸清這座大宅的底子。她能確定自己可以從姨太太和她們的孩子手裡保護嚴傑,卻因為不確定這座凶宅的“源頭”是什麼而不能保證那玩意兒要是出來了,嚴傑能不能毫發無傷。

“切……”

嚴傑說不過顧淩霄,端起檸檬水就要喝,顧淩霄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四眼田雞”。這是薑禹君暗搓搓地給嚴裕記上的。

嚴裕已經好幾天都沒和顧淩霄說過一個字了。哪怕兩人就坐在隔壁,嚴裕也堅決地不看顧淩霄一眼。他的態度仿佛顧淩霄就是塊砂紙,隻要一進入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會被磨出血淚來。

這會兒嚴裕忽然來了電話,這讓顧淩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接。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嘶啞的。

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困到人會突然斷片兒的嚴裕一直做夢夢到薑禹君。

薑禹君就跟剛進校門時一模一樣,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膚。活像是民國女學生的妹妹頭。

她穿著第一實驗那身土裡吧唧的運動服,手裡抱了好多參考書。

她望著他的眼睛,先是對他笑。在他想朝著她奔去的時候又問他:“你為什麼不救我?”

“嚴裕,你不是喜歡我嗎?”

“那你為什麼不救救我呢?”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嚴裕總是淚流滿麵。

今天晚飯後他又夢見了薑禹君。這次薑禹君哭著對他說:“你就願意看著一個不是我的東西占據了我的身體,不讓我入土為安嗎?”

“嚴裕,你就這麼無所作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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