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當學霸成為玄學大師(1 / 2)

佛係反骨(快穿) 古鈷 12139 字 5個月前

() 一察覺到自己被顧淩霄侵入了意識世界,紅衣厲鬼便操控著嚴傑的身體一把抓住了顧淩霄的腳踝, 她想將騎在嚴傑肩頭之上的顧淩霄頭朝下地往地上摔。

——附身他人後便張牙舞爪濫殺無辜的紅衣厲鬼是占著自己用得不是自己的身體, 一切物理攻擊都對自己無效才能肆無忌憚地逞凶逞悍。但在意識的世界裡, 各人強弱純粹隻看各人精神的堅韌程度。紅衣厲鬼的本質不過是一個身世淒涼的高門庶女, 哪怕她再怎麼不想承認自己的意誌不夠堅韌,也確實不敢冒險在意識世界裡與他人對峙。

更彆提這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她的內在與她的外在完全是貨不對板!

意識世界中顧淩霄被十三姨太扯進了她的身體裡。她變成了被軍閥蹂.躪著的十三姨太,她聽見了自己哭叫求饒的聲音,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牙齒抵在自己舌頭上就要咬下去的疼痛。

顧淩霄伸出了手。那屬於小女孩兒的細軟五指竟是當空就捏爆了軍閥的腦袋。

鮮紅與純白之中顧淩霄脫離了十三姨太的身體。十三姨太則是微微一愣, 接著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打著轉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要是那個時候, 要是她也能像這樣捏爆軍閥的腦袋, 是不是她就不用獻祭自己了?……不, 就算她能捏爆彆人的腦袋, 她也不敢捏爆軍閥的腦袋吧?

因為她有勇氣選擇咬舌,卻沒有勇氣選擇在枕頭下麵藏上一把能誅殺軍閥的尖刀。

後來她將自己獻祭給了紅衣厲鬼。她讓紅衣厲鬼幫她殺掉的人也不是侮辱了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軍閥。而是軍閥的姨太太們和姨太太們為軍閥生下的孩子們。

對此, 她美其名曰:“讓那狼心狗肺的混蛋心痛比直接殺了他更讓他難過!”

其實她心裡是清楚的, 即便殺了那些姨太太們, 殺了姨太太們給軍閥生的孩子們, 軍閥也不會有什麼感覺——那不是個會把人當人看待的男人。他若是會把自己的姨太太當人看待,他也不會強行糟蹋了他口中“愛若珍寶”的她。

真正有勇氣殺了軍閥的, 還是他的原配妻子與他的大女兒。

軍閥的原配妻子是個極為溫順的女人。她從小受《女兒經》的教誨,出嫁前從父,出嫁後從夫。她從來不因為自己受到傷害而痛苦難過,甚至還覺得自己受得一切磨難都是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賢妻良母應當的。

她撐過了近乎所有的磨難,卻沒能撐過喪子之痛。

她的兒啊, 她傾注了所有心血,花了二十年的時間養育的兒啊,就那樣被他爹爹領上了戰場,然後被無情地丟在敵人的麵前,為他爹爹堵了槍眼兒。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見能用自己親生兒子堵槍眼兒的軍閥比那豺狼虎豹更心狠。她沒法動手殺了那豺狼心的男人,隻有用自己當活祭了。

哥哥死了,娘也變得神神叨叨、瘋瘋癲癲。橫豎在這亂世裡女子總是沒有好下場,活著的不比死了的幸福。所以軍閥的大女兒決定陪著自己的母親到陰曹地府去,也算是與哥哥團聚了。

穿上白色的蕾絲裙子,拿刀相互抹了脖子。獻祭出兩條性命,終究換來紅衣厲鬼掐斷了軍閥的脖子。隻是她們沒想到,獻祭了自己性命的她們也成了厲鬼,陰曹地府與輪回轉世與她們再無乾係。

“既然有勇氣互抹脖子,為什麼不親手手刃了仇人呢?”

顧淩霄問血衣母女,血衣母女卻隻是陰森冷笑:“說著容易做著難啊……”

“有多難?”

化身為血衣母女的顧淩霄在靠到軍閥懷裡的那一瞬就從他的腰間抽出了他的軍刀。她毫不躊躇,一刀就將那開了刃的軍刀送進了軍閥微凸的小肚子裡,接著刀刃一轉,往側用力一拉,軍閥就被開了個大口子。

血衣母女一愕,軍閥的幻象頓時片片破碎。

沒有停頓,在十三姨太與血衣母女之後,那紅衣厲鬼已然襲來。她將顧淩霄按進那身著水色衣衫的庶女的的身體裡,然後讓化身為那庶女的顧淩霄代替那庶女經曆她本應該經曆的一切。

當記憶開始輪回,庶女的父親要她去嫁給那將死的老大人衝喜的時候,顧淩霄當著眾人的麵便道:“我永不為妾。”隨後轉身便走。

紅衣厲鬼恨恨咬牙,她再一次將顧淩霄按進庶女的身體裡,這次庶女已經坐上了轎子,在一片吹吹打打聲中被送向了老大人所在的府邸。

轎中的顧淩霄一清醒就扯掉了自己腦袋上的鳳冠扔出了轎外,吹奏聲頓時戛然而止。尷尬的喜婆上轎來看顧淩霄,卻見顧淩霄已經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霞帔,隻著單衣。

“小、小姐……!?”

狹窄的轎子裡,喜婆還沒來得及倒抽一口冷氣,人就已經被顧淩霄扣住了脖子。當她捏碎那喜婆的頸骨的時候,紅衣厲鬼釋放出的幻象也再一次消失了。

紅衣厲鬼又怕又怒,這次她直接把顧淩霄塞進兩個自己最怕的場景之中。

一個是她被父親喚去,卻被人綁起灌了藥塞進紅棺裡的場景。另一個則是她的手腳都被釘入棺中,她又痛又怕在黑暗中慘嘯掙紮的場景。

被父親喚去的顧淩霄在被人綁住往藥碗上按的那一瞬,她居然咬住了瓷碗,以自己的牙齒硬生生將碗咬碎。

眾人大驚失色。和著鮮血“噗”地吐出一塊瓷片,顧淩霄拿那塊瓷片割斷了綁著自己手腳的麻繩。她分明那樣的纖細、那樣的柔弱,站在一群高大健碩的家丁之中,卻是不動如山,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勢。

“殺一個保本,殺兩個我還賺了。來吧,看在我死去之前,你們會死幾個人。”

顧淩霄笑得冷酷,也笑得妖豔。她的身上有一種真正的將生死置之於度外的超然,還有一種麵對絕境時永不肯屈服的韌勁。

她絕不為自己的膽小找任何的借口,也不會柿子挑軟的捏,把自己的矛頭與仇恨對準比較容易收拾的對象。

“不、不可能……”

紅衣厲鬼看著顧淩霄對著向自己撲來的家丁們報以老拳與腿腳,牙齒與指甲。哪怕她柔弱得撓人都像是在給人抓癢,她也能用自己的牙齒從那些往她身上伸手的人手臂上撕下一大片肉來。

“怎麼可能——”

意識世界之中,紅衣厲鬼抖個不停,她捂著嘴巴,幾乎快要哭出聲來。

她曾經以為自己當初所麵臨的就是絕境,自己已經是儘了全力地去反抗自己悲劇的命運,卻終究是落得那樣淒涼的下場。

而如今,就在她的麵前,就在她看得到的地方,顧淩霄用一種完全能稱得上醜陋的方式在進行著最難看的反抗。可她的反抗也在告訴紅衣厲鬼:當初的你並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樣用儘了全力去反抗。

“活著的時候沒有儘全力去一搏,死後也隻是占著自己死了,不會再死一次才敢去報仇,這不是馬後炮是什麼?”

顧淩霄的聲音清清冷冷地出現在紅衣厲鬼的身後。紅衣厲鬼心念一動,嚴傑的身體也跟著動了。

腳踝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但顧淩霄依舊死死地用兩條腿死死地卡著嚴傑的脖子。萬神、圓玄、衝虛、慈尊……隨著她雙手手印的變化,顧淩霄在意識世界中也已經恢複成了原本的麵貌。

薄薄的嘴唇顯得有些冷情,一雙丹鳳眼銳利而明亮。一身青色的道袍無風自舞,額上一點紅蓮金印閃爍發光。

紅衣厲鬼再不遲疑,操縱著嚴傑身體的她直接讓嚴傑以頭搶地爾。她已經無所謂嚴傑的身體還能不能用第二次了。

顧淩霄心中一凜,卻是沒有辦法在這個瞬間保護好薑禹君的身體同時護住嚴傑不讓他撞上地麵。但是最糟糕的事態並沒有發生——

“咳……!!”

千鈞一發之際,嚴裕抱住了顧淩霄的腰。他以自己為墊子,撐住了顧淩霄,也避免了嚴傑直接腦門著地。

隻是嚴裕的後腦勺上本來就有傷。被加起來超過一百公斤的兩個人直接撞到地板上,他一張口就咳出了一大團血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大哥怎麼突然發瘋,薑禹君……不,是那誰怎麼會騎在自己大哥的脖子上。也搞不明白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自己在做什麼,自己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來。可是這些現在統統不重要了……!

見總是給自己添麻煩的狗.屎大哥掙紮著居然還想再帶著顧淩霄朝地上撞,看不大清楚的嚴裕艱難地抱住了顧淩霄,還手腳並用章魚一樣抓住了自家大哥的衣服。

“草泥馬!嚴傑你給我清醒點!!”

不得不說嚴裕和嚴傑果然是親兄弟,對著兄弟飆臟話飆得毫無顧忌這一點真是如出一轍。聽見嚴裕叫罵的顧淩霄心中略微一鬆——看來嚴裕身上的咒已經暫時被解除了。

因為嚴裕的阻礙,紅衣厲鬼犧牲嚴傑也要除掉顧淩霄的計劃沒能得逞。

意識世界中,顧淩霄一手凝天雷為劍,一手以地火為刀。她手持一刀一劍,飛身就劈開重重幻象,紅衣厲鬼釋放出的幻象與仇恨再不能阻她腳步分毫。

嚴裕和嚴傑都受了傷。兄弟兩個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有的直接透過顧淩霄身上破破爛爛的校服落到了她雪白的肌膚之上。

嚴傑被紅衣厲鬼奪了身體,神誌本來是朦朧不清的。可這一瞬,他就像是從煙霧凝聚成實體一般瞬間找回了自身的意識。而就在同時,腦袋上猛然一昏的嚴裕也赫然發現自己又到了另一個不認識的地方。

自從小學四年級戴上眼鏡開始,從此再也沒有在不戴眼鏡的情況下看清自家大哥那張油膩大餅臉的嚴裕愕然地發覺,自己不僅看清了仿佛八百米開外的大哥,也看清了那個一身青色道袍的女子。

女子氣質清冷,容貌端麗卻又有銳利之感。若以花來形容女子,楊貴妃是牡丹,西施是青蓮,女子就是玻璃所製的曇花。看上去脆弱不堪一擊,實則又冷又利,仿若出鞘之劍。

天雷如長釘,追著紅衣厲鬼便是如雨般落下。諒紅衣厲鬼逃得再快也是被天雷長釘逼入了角落,被釘住了衣物而動彈不得。

意識世界裡,一個人的衣飾也是一個人力量的一部分。如果被釘住了衣物,則如同被釘住了手腳。

顧淩霄緩緩下降到紅衣厲鬼的麵前,而十三姨太、血衣母女乃至各位帶著孩子的姨太太們都在此刻擋在了顧淩霄的麵前。她們以自身為盾,將紅衣厲鬼護在了身後。

顧淩霄舉起了手中的地火刀,那把倒上纏繞著能焚儘一切汙穢的火焰。而那火焰眼看著就要燒掉以紅衣厲鬼為首的女鬼們。

“喂……!!”

嚴裕這時候出聲已經來不及了。

血衣母女還有姨太太們都抱住了自己的孩子,並將孩子們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裡,不讓他們看到這殘忍一刻的降臨。就連紅衣厲鬼也抱住了十三姨太,捂住了十三姨太的眼睛。

顧淩霄手中的地火刀落下了,厲鬼們卻沒有感覺到灼燒之感。她們緩緩地睜開眼睛,隻見地火焚燒的竟然是她們腳上的明黃色鎖鏈。

——當初那李姓道人將紅衣厲鬼鎮在地底時用了許多的符咒。這些符咒在紅衣厲鬼身上體現出的便是這明黃色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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