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以性命為代價換來的紅薯(2 / 2)

他哪裡能想到,眼前的小崽子能這般狠辣?

這一口咬的可不輕鬆,粟米都用儘了吃奶的力氣,嘴裡的小奶牙狠狠的紮入血肉,疼的粟喜河這個大漢,都不由的慘叫出聲,足可見粟米的狠絕。

隨著粟喜河的慘叫出聲,在場的人不由的都抖了下身體,老大粟喜江、老四粟喜海還不由的齜牙,感覺仿佛自己的胳膊也跟著疼痛了起來一般,心裡卻不由的暗道,老二家的這個四妹幾平日裡看著不顯,這狠起來也是個不要命的狼崽子呀!

與此同時,本窩在廚房吃飯的女人們,在聽到喊聲後,一個個也腳步匆匆的過來湊熱鬨,直接掃的趴在門檻上,一臉關切著姐姐的三毛一個趔趄倒地。

當聽到自己丈夫熟悉的慘叫聲,第一個匆忙趕來的王豔,在她邁腳進入堂屋的那一霎那,粟喜河也跟著發了狠。

他伸手狠狠捏住粟米下巴殼,手上全力使出,一個狠勁下,終於讓還在努力的粟米吃痛。

後力不足的粟米,痛的不由的鬆開了小嘴,可就在這一瞬間,她人卻被憤怒中的渣爹甩飛了出去。

可憐她粟米,在自己被甩飛出去後,她還不忘了死死的護住懷裡的紅薯。

快要落地時,為了護住懷中唯一的食物,粟米還不忘了緊緊的蜷縮起她這小身板,試圖護住她那用生命換來的食物。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個落地間,蜷縮著的粟米如一個球一般,咕嚕嚕的往前滾,直到啪的一聲,重重的撞上了門檻下奠基的青石,這才止住了去勢,足可見,粟喜河這個渣爹當時有多用勁的甩來她。

“姐,姐姐!嗚嗚嗚嗚,毛怕,毛毛怕……”

看到姐姐被自己的親爹如此對待,一時間恐懼爬滿了,好不容易爬起身來的三毛的心頭,小家夥直接扯開了嗓子擔憂的嚎哭起來。

聽到弟弟淒厲的哭喊,粟米晃了晃,因為受到劇烈撞擊而冒著金星的腦袋,她顫顫巍巍的單手護著紅薯,單手扶著門檻,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

此刻她臉疼,嘴疼,牙疼,下巴疼,頭疼,全身都疼……

才將將站穩身體,粟米隻覺腦門溫熱,下意識的抬起空餘的手一摸,拿下後才發現,手心裡都是血。

噗的吐了一口血沫子,粟米看著那血沫子中又是一顆小奶牙,此刻她悲催的想哭,可麵上卻儘力的挺起了小胸脯,雙眼陰冷冷且又狠辣的掃向堂屋內眾人。

不等在場眾人反應過來,也顧不得張嘴就會扯到下巴與嘴裡的疼痛,粟米右手舉起自己好不容易護下的紅薯到嘴邊,唇角勾起邪性的冷笑,伸出血紅的舌頭,一下下的舔著手裡已經變了形的紅薯。

到了這個時候,付出了這麼多,這個紅薯她要定了!絕對不能讓這群沒有心的惡魔搶回去!

看著門檻前三頭身的粟米,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被她深深的震撼到了,這四妹幾讓他們感覺很邪性,更是讓他們有些忌憚和害怕。

他們怎麼能不忌憚害怕?在場的人在看到粟米如此表現後,一個個的打從心裡開始重新審視粟米這個細妹幾。

他們心裡都在不約而同的嘀咕,以前他們都看走眼了呀,眼前的四妹幾,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狼崽子啊!

最最恐怖的是,這個狼崽子還是豁的出去,連命都不要的狼崽子!

若問正常人最忌憚什麼?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樣連命都豁的出去的狠家夥啊!

嘖嘖,真是看不出來……

堂屋裡的眾人,目光在粟喜河王豔夫妻,還有粟米之間來回,一時間屋裡寂靜無聲,就隻看到粟米在那一下下的舔著紅薯。

馬芳蘭看到那剁腦殼的還在舔紅薯;

看著她那猩紅的雙眼;

看著她額頭還在不斷溢出的猩紅鮮血;

看著她那帶著血沫子的猩紅舌頭;

看著她那烏紫的下巴殼;

馬芳蘭感覺自己頭皮發麻,除了覺得自己這個孫女邪性的不行以外,剩下的全部都是惡心。

“嘔……老二讓她滾,趕緊的讓她給我滾,沒得惡心死我了……”

馬蘭芳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一邊偏頭不敢看粟米,一邊急速的揮手,一副趕蒼蠅的模樣,嘴裡急切的催促著自己的二兒子,趕緊趕粟米離開。

她可是一個愛乾淨的老太太!這麼個惡心巴拉的紅薯,即便是要回來,她也不稀罕去碰,可惡心死她了!

隨著上首馬芳蘭的話音落下,根據記憶得知,家裡掌權人就是這老太太的粟米,這才停止了舔紅薯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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