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知。”
見小家夥點頭,粟米才把手裡吹了半天的烤魚串遞給他,卻也仍不放心的盯著他看,確信小家夥吃的小心,也知道吐出咬不動的魚骨頭跟主刺後,粟米才放心的吃自己的。
提溜起另外那串個頭小的烤魚串,粟米一張嘴咬下,嘴巴卻疼的厲害。
媽噠,昨天挨了一巴掌掉了兩顆牙,又被丟出去撞到上了腦袋不說,又掉了一顆牙,三顆牙齒一顆是虎牙,兩個是後牙,可即便是這般,粟米也覺得自己說話都漏風,更何況是吃東西?
哎,想想都苦逼的一米啊……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得虧她掉的不是門牙,要不然……
那畫麵太美,她直接不敢想。
彆看十幾條小魚聽著多,其實能吃到嘴裡的肉真心不算多,加上姐弟倆分食的那三個野百合,他們也才吃了個小半飽而已。
砸吧著意猶未儘的嘴,摸著根本都沒有鼓起來的小肚子,粟米悲催的想著,重活了一回,人生最簡單的飽腹她都做不到。
嗚嗚嗚,你說想要哄飽肚皮,咋就這麼難呢?
“毛毛,告訴姐姐,你吃飽了嗎”
“飽,飽,毛毛飽。”小家夥積極的回應,臉上寫著真誠,小手卻不自覺的摸著依然乾癟的小肚皮。
其實在粟三毛簡單的意識中,在沒有了姆媽的這些日子裡,他還是第一次吃的如此開心,如此肆無忌憚的吃東西。
雖然說他也還想要吃,也還能吃得下,但是對比起以前的那些日子,他覺得,他是真的吃飽飽了。
聽小家夥嘴上這麼說,有著成人靈魂的粟米,哪能看不出弟弟其實是沒有吃飽的?
連她都都沒吃飽,小家夥肯定也沒飽,粟米自顧自的下了結論。
可眼下還能有什麼吃的呢?
再去錘魚?
很明顯,付出的體力比得到的補充多,不是很劃算呀!
在沒有趁手的工具,沒有充足的力氣之前,粟米不打算再這麼得不償失的去錘魚了,要錘,起碼也要等到自己吃飽了,有力氣了再去,不然累死累活的搞到幾條魚,都能去了她半條小命。
今天要不是他們肚子太餓,急需補充能量,她一時半會又想不到彆的食物來源的話,她也不會一來就搞這麼大的陣仗。
眼下她還想積蓄一些力氣,等會好去弄幾個陷阱,如果運氣好的話,便是逮不到如兔子野雞什麼的,能讓她逮到個麻雀野鳥啥的也行呀!
撇開這些,那麼,眼下身邊還有什麼能飽腹的東西嗎?
莫名的,粟米的眼光不其然的瞄到了剛才那顆,自己看到的芭蕉樹。
對了!她怎麼就忘了,當初看真人秀的時候,裡麵的多爺(可憐的作者我友情客串)不就是經常吃芭蕉樹心的嗎?
這個也是食物呀!
想到這裡,粟米興奮。
眼下肚子依然還餓,缺吃少喝的,這芭蕉心雖然不好吃吧,但是能給他們提供點熱量來源不是?
能哄飽肚子就不錯了,哪裡還管的了味道好與不好?
在大災年的時候,不要說芭蕉心了,就是那柳樹葉子,榆樹皮,甚至的土都有人吃!
想到就乾,吩咐弟弟老實呆著,粟米下到小溪流,找了塊合適的石頭,在大石塊上摔出個合適的石刀,粟米拿著小石刀,人就上了剛才去的灌木叢。
心裡帶著找到食物的興奮,粟米拿著小石刀開始四十五度角的,砍這顆有她大腿粗的芭蕉樹。
由於石刀不太順手,加上她力氣又小,最後還上腳幫忙踹了,她才終於把這顆芭蕉樹給乾翻。
她也沒有力氣拖著這顆不算小的芭蕉樹下坡去,不得已,粟米隻得把芭蕉樹吃力的推入了溪水中,想借用水流把樹送到下遊一些,他們生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