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因為粟米是早有成算準備,所以廚房裡在場的幾人,還有正從自己屋裡趕往廚房來吃飯的女人們,哪裡能料到,平日裡膽小如鼠的粟米,今日會如此出人意料的聰明神勇?
一時半會的,她們還真就懵了神,就這麼的讓這兩個兔崽子帶著食物給跑掉了,氣的在場的所有女人都傻了眼,那可是分走了她們嘴裡的食物啊!
也是,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環境,粟米她能不聰明神勇嗎?
為了吃口飯,她容易嗎她!
昨天是剛來,她也沒個準備,所有才遭了那麼大的罪。
今天可不一樣了,白天裡她吃飽了些,這會也有力氣跑了,自然就知道如何順利的虎口奪食了。
之所以拿一個大紅薯,那是因為,他們姐弟二人與其去拿屬於自己的那點點大的小屁紅薯,還不如拿這大的兩人分吃合算;
之所以隻拿一個大碗去盛稀飯,那是因為,她可是在眾母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搶食物。
要是拿兩個碗盛,耽誤的豈不是自己的時間?
不要到時候兩碗不成,連一碗都不保咯!所以拿個大碗來,一口氣盛兩人份的,這樣才算上上之選。
姐弟二人不顧外頭的叫罵,也不顧後來趕來的霸王香砰砰砰的踹門聲音,粟米帶著弟弟快速的分吃完手裡的食物,直接無視了外頭的風雨。
院子裡的鬨騰,是一直等到家裡的總司令馬老太受不了了,直接來到堂屋門口開嗓子發話,訓斥著鬨騰的女人跟孩子們滾回去吃飯,作為的結束。
等外頭靜了下來,粟米也沒有去開門。
反正今晚她是不打算再帶著弟弟睡地上了,有床,肚子又吃飽了,人有力氣了,乾嘛不反抗一下?
再說了連門都拴著,她就不信那霸王香能進的來。
至於那霸王香今晚睡哪?
嗬嗬嗬,她愛睡哪睡哪!
反正自己是管不著的,人家不是有親媽跟好爸麼?她操哪門子的心?
抹了把嘴,也顧不上去打水洗漱什麼的了,她連碗都不出去放了,因為怕討打。
粟米就這樣拴著門,無視所有的一切,帶著弟弟爬上床準備休息。
今天忙活了一整天,講真,可把她這個新得來的小身板給累壞了,不多時,粟米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腦海裡傳來一陣機器死板的報讀聲。
係統加載完畢……
係統是什麼鬼?為什麼這玩意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
不等迷蒙中的粟米暮的驚醒,突然她隻覺眼前一亮,人就換了個地方。
這裡是白天,外頭淅瀝瀝的聲音在響起,雖然此刻的光線因為下雨顯得有些暗,卻比剛才自己在屋子裡黑燈瞎火來得強。
粟米透過破敗的窗戶看到,外頭正在吧嗒吧嗒下著的雨,她心裡泛著嘀咕,眼睛卻不安分的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粟米站起來四下走動,邊走邊看,她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怎麼說呢?
這裡定然是個破廟,她居然看到了布滿蜘蛛網的地藏王菩薩像,以及神案前傾倒的香爐,還有那看著就破敗,顏色暗淡,且七零八落的黃色帳幔。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到了這裡?是誰把她丟到這個破廟來的?
還有,眼下可處於打擊一切牛鬼蛇神的特殊時代,按理說,這樣的廟宇早就該被人抄砸掉了才是?廟裡的神像,也絕對不可能還保持的如此健全,不應該呀!
粟米不自覺的搓著下巴一邊嘀咕,一邊往前頭破爛的大門處走,可沒等她完全邁出破廟,一腳踏在門檻外的粟米,瞬間就呆愣住了,心裡慌得一米。
看著眼前小水坑中倒映出來的自身影像,粟米心裡連連我草。
她不草都不行啊!
因為此時,她根本找不到其他什麼言語來形容,自己這如過山車般的酸爽心情。
眼前水坑裡倒印出來的人影,特麼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白日裡抓魚時看到的瘦弱身影啊……
眼前這個瘦了吧唧,黑漆嘛唔,頭發一縷縷散亂糾結,身穿破爛乞丐服,年歲約莫十來歲的她,啊不是!是他,難道就是自己嗎?
見了鬼的了!麵前的人明明是個小男孩嘛!
難道她這是又穿越啦?是先前那什麼所謂係統搞的鬼嗎?
粟米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的辣雞打扮,哭唧唧的伸手朝著自己的□□摸去,不過還好萬幸,她的□□裡幸好沒有莫名其妙的多出來那麼一坨肉來!可見這身子是女扮男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