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是情份不乾是本份(2 / 2)

可惜不行,她找的這個地方,那些怕熱的蛇最是喜歡,為了弟弟的安全,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守著吧。

守著弟弟睡覺的功夫,無聊搓著棕櫚繩的粟米,眼尖的發現溪邊居然長了不少的魚腥草。

這玩意吧,愛吃的人愛吃的要死,討厭的人討厭的要死,而恰恰好哪怕如今換了時空與身體,粟米對這玩意,她則是打心底裡的謝敬不敏。

不過眼下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她乾脆去摘點?

話說,這玩意好像還是味中草藥來著,按理說縣裡的藥房該是收的才是。

雖然眼下自己這個小身板沒法也沒機會去縣城,但是機會不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麼?

眼下有機會她就摘點,大不了她都曬乾了藏起來,等到以後有機會進城了,她就帶去換成小錢錢去。

這麼想著,粟米也不含糊,看了眼熟睡中的弟弟後,她輕手輕腳的走到隔著不遠的小溪邊,然後拿著鐮刀扒拉起魚腥草來,隻不過她挖一會,就回抬頭看一下弟弟,一直小心翼翼的防備著。

幸運的是,等到小家夥睡醒來,中途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粟米收獲了一大捆的魚腥草,提溜到小溪邊清洗乾淨後,自己囑咐弟弟看好,她則是拿著鐮刀又轉戰了小溪邊。

剛剛去弄魚腥草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大叢的革命草,既然遇到了,她自然不會錯過。

抵達了地方後,粟米先從溪水中撿了好幾塊石頭起來,接連往草叢中丟完後,她這才放心的割草。

割到中途的時候,粟米還發現了兩次螞蟥,這玩意最是喜歡這種陰濕的環境,溪水裡也有,但是不多,最多的還是這種有水又有泥的沼澤地帶。

自己雖然她不怕,卻也滿惡心這家夥的,所以發現後,她就拿著鐮刀把這惡心人的家夥,給釘到了溪邊能曬到太陽的石頭上暴曬去了。

這玩意也是中藥,曬乾了也能換錢呢。

眼下自己是要啥缺啥,連身高跟力量都缺,她不計較點,不長點腦子,怎麼養活自己跟弟弟?

割的豬草將將裝平了她的小背簍,粟米就停了手不再割了,開玩笑,又不是給自己乾活,她那麼認真乾什麼?過得去就行了。

把那隻超大的山老鼠藏在背簍中央,蓋上豬草,再把清洗乾淨的魚腥草放到背簍最上麵,連兩條曬乾了的螞蟥,她也不放過的拿樹葉子包了塞背簍,最後粟米試著背了下,麻蛋的,還真有些吃力。

有心把背簍中的一些革命草丟了吧,想著自己付出了體力又有些舍不得,想把魚腥草先藏在這裡不拿吧,身邊的小家夥眼巴巴的看著,一副舍不得深怕被賊偷的摳門模樣.

沒辦法,最後是小家夥抱著魚腥草,自己背著背簍回的家。

回去的路上,身邊的小家夥眼尖的發現了一大叢早熟的野葡萄,看著弟弟豔羨吸著口水的模樣,哪怕此刻粟米已經覺得自己的小身板累的不行,卻還是依然放下了背後的背簍,然後拎著鐮刀,就朝著那叢長在灌木叢裡的野葡萄進發。

因為長在深草叢,又都是灌木荊棘,加上份量還不少,憑著粟米的小身板,她在這裡耗費了許久的時間。

本來應該早早到家的他們,就因為采摘這野葡萄,他們生生耽誤到太陽西斜要下山的時候才到家。

雖然身體很累很疲憊,雖然她的手腳甚至是身上,都有許多處被荊棘勾爛了的傷口,可是在想到滿滿三大桐葉包的野葡萄,想到弟弟吃著野葡萄時的美滋滋模樣,粟米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讓她的心情甚美。

隻是她這種美妙的心情,在踏進家門,受到三嬸與後娘合夥的譏諷後,全都化為了泡影。

“哎呦喂,四妹幾等你打個豬草來家,我們家那老母豬都得餓死了,嘖嘖嘖……”

粟米白了眼最先發飆的三嬸,不屑的撇撇嘴,“三嬸,今天可是輪到你打豬草喂豬的,我打豬草還是幫你呢。”

意思很明顯,我乾是情份,不乾是本份,容得你在這陰陽怪氣?

粟米的話音才落下,邊上本就有心找茬的王豔就開腔了.

“四妹幾不是我說你,你怎麼還跟長輩頂起嘴來了?這要讓你爹知道了,看他不打死你!再說了,你三嬸教育你,那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還有,你說你都出去了一天了,怎麼就打這麼點子豬草來家?你不會是帶著弟弟貪玩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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