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的鬼哭狼嚎為哪般(1 / 2)

吃了飯,粟米趁機打了一桶熱水,本來是打算自己帶著弟弟去洗澡鬆快鬆快的,但是剛看到把自家弟弟抱出堂屋高門檻,臉上還一臉慈愛的便宜奶奶時,粟米眼珠子咕嚕一轉,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最後這一步。

看便宜奶奶的模樣粟米就知道,自家小弟完美的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務,既是如此,她何妨不去再添把火?

吃力的拎著,有她大半個人高的水桶走到堂屋門口,粟米邊走邊調整表情,等到走到便宜奶奶跟前時,粟米的臉上已經洋溢滿了乖巧的笑容。

“奶,我給您打好了水,您去洗洗。”

講真,就她手裡提著的這小桶熱水,光拿來給她跟三毛洗小身板那都緊張,更何論是馬芳蘭這樣的成年人?這水要洗澡,明顯是不夠的。

可今天有三毛的馬屁在前,當馬芳蘭麵對粟米的殷勤時,她難得的也對粟米揚起了一張笑臉。嘴裡應著好好好,心裡頭卻感慨,這三妹幾懂事了不少,全然忘了先前夜裡還跟老頭子議論,這孩子中邪了的事情了。

而與馬芳蘭的表情不同的是,發現粟米提水去拍老太太馬屁,老三媳婦馬桂枝不由的在嘴裡鄙視的嘀咕著。

“小馬屁精,就你能!就你個人精子會獻殷勤!熱水不要柴火燒啊?柴火不要人去砍啊?砍柴不累啊?個□□崽子……”

而經過馬桂枝身邊的趙海花,在聽到三弟媳嘴裡的小聲罵咧後,她也是緊皺眉頭,看著堂屋門口笑的乖巧的粟米。

這四妹幾看著年紀不大,小心思倒不簡單啊!

比自家這幾個孩子都厲害,看樣子她是得好好教一教自家這幾個了,沒得讓某些人忘記了,誰才是這個家裡的長子長孫!到底誰重要!

隻說馬芳蘭拎著水桶準備去洗澡前,她又抓壯丁的吩咐老大媳婦,再給她再打一桶熱水一道送來洗澡屋,人就揮退了粟米姐弟,自己美滋滋的洗澡去了。

準備再去廚房打點熱水洗澡的粟米,在經過大伯母跟三嬸的時候,毫不意外的,收到了兩人齊齊攻擊的刀子眼,但是粟米是誰?她可不在乎。

吩咐弟弟趕緊先回屋,粟米自己重新打了熱水,無視兩個老女人的刀子眼,毫不在意的拎著熱水轉身離去,可把身後的兩老女人氣的夠嗆。

不多時,上房粟喜河的房間裡,今天受了天大委屈的王豔,看著又窩到自己房間來準備蹭床的女兒,她的眼中閃過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這死丫頭也太沒有眼力見了,真不像是她王豔的女兒!

今天自己被死老太婆臊了麵子,自家男人雖是幫著自己,可畢竟跟死老太婆鬨翻了,依著死老太婆的路數,怎麼不會在事後找補回來?

自家這個男人,雖然念著往日他們的情份,對她還算是體貼,可再好的感情,也是經不起消磨的啊,這點她深以為然。

眼下她還沒有兒子,根本就不曾在老粟家站穩腳跟,如果真要鬨開來,她男人再想幫她,再怎麼站在自己這一邊,在死老太婆跟老頭子的壓迫下,在外人的議論下,難保就不會讓自己吃虧。

他們這三合團,團裡四十多戶人家,人數最多的是姓李的,其次是夫家這姓粟的,最後才是隻有區區七戶他們姓王的。

如果事情真要鬨開來,加上以往她那還未被洗乾淨的嫌貧愛富名聲,在這個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年代,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啊!

所以眼下,在發現苗頭不對的時候,她可不得使出渾身解數來,好好扒拉住自己的男人?

要想扒拉住男人,嗬嗬,最好的方法,當然得是在床上呀!

今晚準備好好伺候伺候男人的王豔,怎麼還會允許女兒在自己的房間礙事?親的也絕對不能啊!

想到自己心裡的打算,王豔也不顧女兒的撒嬌耍賴,拍開窩在自己懷裡的粟香。

“白吃那麼多年的飯,白長這麼大的個!你說就那兩個點點大的剁腦殼死崽子,你這麼大的個,難道還打不過?你還怕了他們不成?以前你搶那四妹幾的紅薯時,怎麼不見你還怕啊?趕緊的,給我滾回房裡睡覺去,今天娘有事。”

霸王香被自家親娘數落了,她也委屈呀!

“姆媽,我不要去!”

要是以前,她是不怕來著,可自打看了粟米那賤丫頭,為了搶個紅薯都能那麼凶殘後,她這個外強中乾的當然害怕呀,那是發自骨子裡的害怕。

王豔見女兒如此不爭氣,想著晚上她還要乾的大事,她恨鐵不成鋼的點著粟香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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