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一山還比一山高(2 / 2)

粟得貴就是來平息鬨劇的,所以他的話才說的這麼重,再說了,他也深刻的明白,跟自己過一輩子的是老妻而不是兒女,所以不幫著老妻子,還能幫逆子不成?

上一次幫著這逆子討了繼老婆,他都已經在老婆子麵前吃了掛落,被老婆子念叨了好久,眼下心裡都不平息呢!

此時此刻,即便是為了平息老婆子心裡的那點怨,他也得堅定的站在老妻那一邊呀。

粟得貴也沒有給粟喜河辯解的機會,“沒有就好,沒有就聽你娘的,趕緊睡覺去,明個還要下田。”

好吧,平日裡不發話的老頭子都發話了,骨子裡還是懼怕老子的粟喜河隻得認慫。

再說了家裡還沒分家,一分錢都還捏在老子跟老娘的手裡,他要是真惹毛了老子娘,以後分家的時候,那些錢財家產,還不得便宜老大與老三去。

這虧本的買賣可不能做!忍一時風平浪靜啊!

無奈的應承下來,粟喜河看到身邊拉著繼女望著自己的老婆,他轉頭走到剛才的房門口,正準備在敲門的時候,那邊的馬芳蘭急了,“怎麼地,老二,你還想踹門呀!”

“不是,那個娘,這門拴著,香妹幾怎麼去睡覺?”

馬芳蘭看著拉著粟香站在院子裡裝無辜,裝委屈的狐狸精與拖油瓶,她撇嘴冷笑。

“怎麼地,你們房裡那麼大的一張床,難道還睡不下一個拖油瓶?”

聽到死老婆子嘴裡的譏諷,王豔牽著女兒的手都不由的收緊,直到粟香下意識的喊疼,王豔才清醒過來。

個遭瘟的死老太婆!這老不死的死老頭子!個壞菜的一對老不死的!

麻痹的,今晚她還準備使出渾身解數來勾搭住男人來著,眼下看來是不行了,照著眼下這架勢,自己的女兒定然是得跟自己睡的了,如果她還堅持讓自家男人鬨下去,那對遭瘟的老不死的,指不定還有什麼難聽的等著自己。

至於粟喜河,眼下都被自己母親如此說了,再邊上還有他老子不放心的盯著,他也隻能憋屈的認下,心裡卻麻麻皮的罵著,遺憾著今晚的快活是沒了。

趴在門板後傾聽動靜的粟米,一直等到外頭的腳步聲遠去,再也沒有動靜後,她這才鬆了口氣,安心的轉回了床上。

粟米摟著弟弟,一邊輕輕的拍打著哄小家夥睡覺,一邊在心裡琢磨。

這便宜奶奶算是好樣的!

哪怕她自私,哪怕她不喜歡自己與弟弟,哪怕她的出發點,並不是為了維護他們姐弟,隻僅僅是為了壓服那賤人繼母,才會順道的幫了自己,但是這情份,她粟米領了。

大不了以後自己能找到吃的了,她就把那些自己不喜歡的送給這老太太吃,權當是還了今日這份人情好了。

前頭自己咬的使勁,想必那霸道香一定被她咬的很慘,按照那賤人繼母的惡毒層度,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今晚那渣爹教訓不到他們,卻並不代表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指不定那賤人心裡憋著壞呢!

若是她唆使這渣爹明日趁著他們姐弟不備,再上來把他們一頓暴打,那可真是要糟。

就他們姐弟這小身板,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更何況自己滿身的傷都還沒有養好,可不能讓挨打了,弟弟就更不行了,小家夥比自己還弱。

至於那便宜奶,剛才雖然算是幫了他們姐弟,可就自己從小粟米記憶中了解到的那些,她也深刻的明白,這便宜爺奶並不喜歡他們,今晚之所以會幫他們,不用想的就是便宜奶跟賤人繼母鬥法的結果。

說白了,他們姐弟,無非就是他們鬥法下的犧牲品罷了。

想要讓這對老夫妻繼續維護他們姐弟?嗯,除非老太太再跟賤人杠上,如若不然,粟米根本不敢賭。

所以在入睡前,粟米暗自決定,明早一大早她就起床,也不在家吃那根本填不飽肚子的早飯了,她準備帶著弟弟早早離開家裡,還是先去避一避風頭再說。

至於晚上回來後,他們姐弟會再遇到的事情?

大不了她帶些個獵物回來,哄哄當家的老頭老太太,想必有了肉的作用下,這老頭老太太也不至於讓自己與弟弟被渣爹打死吧?

當然她粟米也不是什麼善類,適當的時候,她真不介意做一把會反抗的刀,故意挑起老太與賤人之間的爭鬥來保全自己。

唉!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太弱小了呀……

什麼時候她才能長大,才能打得過這一屋子的極品呢?

粟米瘦小的小身板本就有傷在身,加上剛才打了那麼一場,後來又精神高度集中的防備著渣爹,在所有人都散場後,心底猛鬆了口氣的粟米,摟著弟弟就疲憊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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