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一山還比一山高(1 / 2)

“沒事,毛毛彆怕,毛毛坐好,姐想辦法把床推過去擋門。”

眼下這也是毫無辦法的辦法,粟米隻想著把身下的床推過去,好歹也能抵擋一二吧?

才安撫好弟弟,讓小家夥坐好,自己滑下床,正準備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推床來著,門口卻響起了老太太馬芳蘭的叫罵聲。

以往她都覺得尖銳刺耳的叫罵聲,此刻在粟米聽來,卻如同仙樂。

“粟喜河你個死崽子!你這是要抄家呀啊?什麼天大的事情,犯得著你踹我的門?你個死崽子不孝啊!花喜鵲、尾巴長啊,討了媳婦不要娘啊……”

在馬芳蘭看來,這個家裡所有的一切,那可都是她的!

所以粟喜河踹的門,不就是她馬芳蘭的門嗎?

你以為一塊門板便宜呢?真實敗家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粟喜河吧,其實也是那種悶性子,在不觸犯到他家豔兒的時候,他其實也還是個乖兒子的。

這會被掌控著家裡的老娘給罵了,粟喜河下意識的收腳,“娘,香妹幾的腿就是四妹幾那個砍腦殼的給咬的,我這個當老子的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她還不得翻了天去!”

嘿,咬的好,咬的妙,咬的呱呱叫!

要是三妹幾能再把那狐狸精給咬了,咬死了,她真的不介意以後對三妹幾好一點!

畢竟這丫頭自己再不喜歡,那也是親的!不像拖油瓶!

心裡是這般想,可為了不跟這個被狐狸精迷的五迷三道的兒子鬨翻,馬芳蘭麵上是擺出一副嚴肅公正的麵孔。

“我不管你怎麼教訓女兒,但是你不能踹我的門!你個死崽子,你以為做一扇好的木門便宜呢?現在山上的一草一木那可都是公家的,砍顆樹都還得批條子,這門你要是給我踢壞了,以後老娘把你當門板使!”

“姆媽,我沒想踢門!”粟喜河弱弱的辯解。

“沒想踢?你還踢!你當老娘我的眼睛是瞎的不成?”

“我那不是看四妹幾不肯開門,所以……”

“所以個屁,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敗家!再說了,三妹幾可是你親女,不是那外來戶的拖油瓶,你一個當爹的,就不能把一碗水端平啦?知道的曉得你是在教育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三毛跟三妹幾是你撿來的呢!”

“姆媽,粟米是四妹幾,香妹幾才是三妹幾,你怎麼老忘記!”聽到自己母親又把粟香粟米混淆了,粟喜河急了。

馬芳蘭那是什麼人,能記錯了?她就是故意的好不好!

什麼粟香是三妹幾,老頭子後來順的這排行,有問過她同意嗎?反正她是不認的。

比起不受自己待見的三妹幾與三毛,她更不待見的,是那狐狸精跟她帶來的拖油瓶。

她的心裡可是有杆秤的,誰更親,她能分不清?

雖然她不喜三妹幾跟三毛,但想著剛才自己被二兒子的頂撞與怒視,一心想要壓服狐狸精的馬芳蘭,也不介意幫著粟米姐弟一些,也好讓二兒子與狐狸精知道,誰才是這個家裡做主的人!

但凡是她馬芳蘭想護著的人,誰也不能動!

這般想著,馬芳蘭又開口了:“老二,也不是我這個當娘的人說你,三妹幾跟三毛才多大?他們能打得過你這人高馬大的繼女?就算是孩子打架了,你一個大人參合什麼?小孩子哪有不打打鬨鬨的?聽話,回去睡吧,明天還要下田呢。”

“娘,那不是打打鬨鬨,香妹幾的腿都被四妹幾那個死妹幾咬爛了!”不把那個死妹幾打一頓,他如何能平息他寶貝豔兒的怒火?

馬芳蘭是粟喜河的親娘,哪裡不知道自己兒子心裡的小九九。

一想到那勾了她兒子魂魄的狐狸精,馬芳蘭冷笑,“三妹幾牙都被你打掉掉了,能咬多厲害?看把你們噓的,回去,統統滾回去睡覺去!”

“娘……”他這老母親怎麼就是說不通呢?真是老糊塗了她!

粟喜河還想再說,可他到了嘴裡的話,卻突然被跟著出來,到堂屋門口站定的老頭子粟得貴打斷。

“老二,你娘說的話你都不聽啦?眼下我們老兩口還沒指望你們養老呢,你就這般忤逆頂嘴,以後我們老了,你還不得把我們給活吃了?”

“爹,我沒有。”這話的份量可是能壓死人呀,粟喜河急急辯解。

要自己真不孝,出門都能讓村裡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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