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搖搖欲墜的門板(1 / 2)

粟米發了狠,她倒也想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打死誰?

粟米本著姐打不死你,也要咬死你的心態,用一口剩下的小米牙咬住粟香不鬆口,痛的粟香嗷嗷叫不說,眼裡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個砍腦殼的死崽子,鬆,鬆,鬆口!嗚嗚嗚……我要告我姆媽,我要讓我姆媽打死你,打死你,嗷……”

本來照著粟米的意思,怎麼滴也得給她咬下一塊肉來,讓這個霸道香張長記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欺負她跟弟弟來著。

結果她再次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也是,在剛來的那一晚上,自己為了口吃食,生生丟掉了三顆小乳牙,這會再度用力過猛,咬著讓她惡心的肉肉時,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牙齦的鬆動。

為了不淪為無牙老太太,最終粟米隻得憋屈的鬆口。

而一得到自由後的粟香,卻的一點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她一邊驚恐萬分的往後退,嘴裡一邊還嚎哭放著狠話。

“嗚嗚嗚,你們兩個死崽子給我等著,嗚嗚嗚,我去找我姆媽,找我爹,看他們不來打死你!嗚嗚嗚……”

接著,就在粟米與三毛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粟香狼狽的逃出房門,嘴裡哭唧唧的往上房,她姆媽所在的房間拔足狂奔。

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王豔聽完自家女兒的敘述後,忙關切的去扒拉粟香的褲子,直到看到粟香大腿上,那已經被咬出血來的牙齒印時,王豔氣的恨不得咬死那個咬她女兒的死崽子。

“豔彆急,我找姆媽拿點紫藥水給小香抹抹。”

看到粟香腿上的牙齒印,又看到自家心愛老婆眼中的心疼,粟喜河忙就開口安慰起自己的老婆來,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自家娘珍藏的跟寶貝一樣的一小瓶紫藥水來。

王豔那是什麼人?心裡城府深著呢!

即便眼下女兒再受了委屈,可她卻還能分得清主次。

在得了身邊男人的安慰後,她不忘了擎著眼淚,情意深深的望了粟喜河一眼,最後才一副委屈又隱忍的態度點點頭。

這幅模樣,即刻就讓粟喜河失了魂,“豔你等著。”說完,粟喜河就直接往對門屋的爹娘房間走。

講真的,粟香這麼嚎嚎叫的哭聲,堂屋兩邊四間廂房中的人如何能不知?

木板的隔音效果並不好,不要說是在進廚房門必經的堂屋裡哭,就是先前粟米他們那屋子裡的吵鬨,正屋這邊其實也是能夠隱隱聽得見的。

那時候,王豔忙著要勾搭男人,又覺著憑著自家女兒的虎勁怎麼也不可能吃虧,所以她並未擔憂罷了。

至於其他房間,如大房夫妻勞動了一天都累死了,在發現不是自家的孩子鬨事後,他們才沒那個閒工夫來管呢!

三房呢?這可是對自私的夫妻,自己的孩子就在身邊,他們管得其他人去死!

而馬芳蘭跟粟得貴老夫妻?

嗬嗬,都說有其父必有子,家裡的小的都這般自私,可見就是跟爹學的呀;

至於老太太,嗬嗬嗬,哭的是狐狸精家的拖油瓶,她都巴不得這母女倆去死呢!怎麼會管?

所以當粟米他們鬨開,當粟香哭著來敲門的時候,其他的人都禁閉著房門,就是無人出來多看一眼。

也正是這樣的局麵,讓看著丈夫去敲公婆門的王豔,暗地裡低下了頭,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躺在床上的馬芳蘭與粟得貴,哪裡想到他們都躲了開來,這麻煩事情還是找上了門來?

不情願的下床打開門,看到門口舔著張臉問自己討紫藥水的二兒子,馬芳蘭都恨不得拿一棒子,把這兒子的腦袋錘來來看看,他那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沒有,沒有,我一個農村老太婆,哪裡來的紫藥水那麼金貴的東西。”

“姆媽,誰說你沒有?上次我還見你用了的,還有剩大半瓶呢!”

馬芳蘭被二兒子氣了個仰倒,恨恨的瞪了眼麵前的倒黴兒子:“老娘說沒有就沒有!殺了我也沒有!”

有也不給狐狸精帶來的拖油瓶用!

對麵的王豔,在聽到死老太婆把持著個破藥水,還不給自家女兒用的時候,她心裡那叫一個氣呀!

可再生氣,為了籠住男人,王豔也隻得憋屈的繼續賣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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