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薅社會主義的羊毛(1 / 2)

小家夥的意思, 粟米哪能不知道?

明明她都已經看到他在乾咽口水了,他明明那麼餓, 卻還堅持著要等著她一道吃,對於這樣一顆純真的心, 粟米怎能不動容?

麵對這樣一個惹人疼的小家夥,你讓她怎能不憐愛心疼?

這就是她的弟弟, 親弟弟啊!

上輩子作為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粟米活的艱難。

既然老天爺讓她重活一世,雖然是莫名其妙的, 把她丟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貧窮地方, 可讓她收獲到了這麼一份親情,粟米覺得,自己必須得好好抓住握緊了。

如果說此前對於這個弟弟,她還是出自於對小粟米的責任的話,那麼眼下對於這個弟弟, 她打算把他當成自己兩輩子唯一的親人來疼愛。

忍著鼻子的酸意, 壓下到了眼眶邊上的濕意, 粟米哭中帶笑, 上前抱著小家夥吧嗒的親了一口。

“好好好,我們毛毛真乖, 等姐姐刷乾淨鍋,等會煮了好菜熱了饅頭,姐姐就帶毛毛一起開葷啊。”

三毛聞言,雖然小家夥不懂什麼是開葷, 但是這並不妨礙小家夥在聽了姐姐的話後,小腦袋點的跟小雞嘬米似的勤快,小嘴巴還特彆乖巧的應聲。

“嗯嗯嗯,毛乖,毛等姐,葷葷……”

在弟弟稚嫩的小嗓音中,粟米手裡的活計乾的飛起。

因為小銅鼎缺了一條腿,粟米怕做飯中途銅鼎不穩倒掉,她在生火前,還特意在小溪邊撿了一堆合適的鵝卵石,搭了個簡單的灶,把瘸了一條腿的銅鼎架到簡易灶上,確保穩穩當當不會偏撒後,粟米這才端著小銅鼎,去接了大半鼎的乾淨山泉水。

架好爐灶,生火添柴,等到火燒旺,粟米先把洗乾淨的小魚小蝦先放了進去,又下了一把□□與野蔥去魚腥。

等湯開的時間,粟米把弟弟手裡捧著的碗端到麵前,找了根樹枝穿好饅頭,讓小家夥拿著在火邊熏烤,自己則是待到魚湯翻滾開時再次端碗,拿著自己製作的粗糙筷子,把碗裡的剩菜撥了一半進湯裡,讓這道魚湯有了油水。

待到湯再次翻滾開來,粟米用筷子醮了點湯汁到嘴裡嘗味,發現味道有點淡,她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摸來的鹽撒了一點進去。

因為本身摸來的就不多,為了以後長遠的打算,粟米也舍不得多放,差不得有味道就得了。

反正到了後世,人們不也提倡少油、少鹽麼?淡點就淡點吧。

因為小家夥年紀太小,烤饅頭也不熟練,所以兩個饅頭被烤的有些焦黑,但是粟米並不介意。

把焦黑的饅頭皮撕下來自己吃,粟米把其中一個饅頭取下,吹吹涼後遞給身邊的三毛,“毛毛吃,小心燙啊。”

三毛接過饅頭,甜甜的對著粟米咪咪笑。

粟米忍不住被弟弟萌翻了的心,伸手擼了吧弟弟的腦袋,自己卻並不急著開吃。

反而是把串著饅頭的棍子插到一邊,先滅了火堆,然後摘了把樹葉子當護具,小心的把銅鼎移到她新搭好的架子上,這才牽著弟弟坐到小銅鼎旁邊,帶著弟弟開始吃起美味的飯菜來。

姐弟兩一雙筷子,粟米挑出湯裡頭的小魚小蝦還有肥肉片,趁著弟弟吃一口饅頭,她就及時的喂上一口菜,自己再見縫插針的也吃上一口菜,為了怕小家夥突然一下吃多了油水拉肚,粟米還喂了好些個白菜粉條給弟弟吃。

因著浸泡了菜湯,加上再次回鍋煮的軟爛,還有小魚蝦提味,這白菜梗子都顯得特彆好吃,小家夥一連吃了不少。

待到手裡的饅頭吃完,鍋裡頭的稠的,也已經被姐弟二人分吃乾淨,隻剩下還飄著一層油花的湯。

他們姐弟窮的也沒個勺子,眼下手裡沒有趁手的工具,粟米也無法捯飭出個什麼木頭、竹子勺子來,想喝湯她還得想點辦法。

趁著湯晾涼的功夫,粟米就地拔了兩根蕨,再次取了兩根蕨杆,一直等到湯變得溫涼後,粟米帶著弟弟拿著蕨杆當吸管,把銅鼎裡頭的湯喝了個精光。

丟了用過的蕨杆,粟米挺著肚子滿足的打著飽嗝,看著身邊的弟弟一個勁的傻樂著拍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表情無比滿足愜意的嚷嚷著好飽好飽,粟米又是心酸又是驚奇。

就他們兩小屁孩,兩個拳頭大的大饅頭,還有半碗的菜,加半鍋的湯一起;

雖然這作為香爐用的小銅鼎並不大,可這半鍋湯不管怎麼說,起碼也要大半海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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