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薅社會主義的羊毛(2 / 2)

結果這麼多東西,都被他們姐弟倆乾光了,雖然有點撐,卻足可見以前他們這身體,以前是從來都沒有吃飽過啊,也是可憐。

摟著弟弟,心滿意足的在草地上躺了一會,曬了幾分鐘太陽,等到肚子裡的水消化了一點後,粟米這才起身,拎著小銅鼎去了溪邊,把銅鼎刷洗乾淨後,她把剩下的半碗菜依舊用銅鼎蓋上,然後又被她收到星網中她的地盤去了。

今天晚上去星網,粟米並不知道,今天自己的收獲會如何,剩下一半菜來,便是今晚她一無所獲,明天她跟弟弟也餓不著。

在沒有能力前,她也隻能是如此的精打細算了。

收拾完身邊,發現眼下天色還尚早,雖然她也沒個手表,不知道具體幾點鐘,可看到天空高高掛起的太陽,比對著眼下他們腳下的陰影,粟米估摸著,眼下也就是大中午的樣子。

她準備先帶著弟弟找個陰涼的地方睡覺,趁著這個時間,她再到附近尋摸一些紮實點的材料,重新做幾個抓魚的陷阱,這樣以來,紮實的魚簍子說不定就能幫自己逮到幾條大魚開葷。

再說了,等自己做順手了以後,她還準備今晚進了星網後,借著善心老板的幫助,借他們家的刀具使一使。

到時候自己也在星網中做些個陷阱,然後下到仙緣鎮邊上的山裡,大河小溪裡,說不準那裡還會給自己帶來驚喜呢!

倘若哪一天自己在好心老板那乾不下去了,她跟弟弟也不至於會餓肚子不是?

她堅信,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粟米心裡計算著,下頭腳步也不停,領著弟弟往昨天午睡的地方走,在路過一處溪邊的爛泥田時,粟米當然看到了種在田裡的芋頭。

粟米記得,上輩子兒時的農村,他們西南這邊人們喜歡在靠近水的地方,種植有那有成人一半高,上麵長著光滑的葉片,碧綠的枝乾,地裡埋著的一個個大到大人拳頭大,小到小毛孩拳頭小,甚至更小的毛芋頭。

這種芋頭粉糯綿密,飽腹感強,不僅地下的果實可以吃,人們還會把葉子摘下來曬乾當包裝紙,杆子也能吃,洗乾淨切斷,清炒或者是用來燒鴨子都是很好吃的一道菜,是一種很好吃、很實惠的食物。

眼下看著爛泥田裡一排排種著的芋頭,粟米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今天山上的陷阱根本沒有收獲,她還想著晚上躲過渣老子的一頓打呢,不帶點東西回去哄老太太,她跟毛毛如何能平安?

要不然帶點芋頭回家去,也免得一頓打?

可是不行!

一來粟米知道,芋頭豐收采摘的季節在秋天,不是眼下這個炎炎夏日;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雖然她還不能確認,自己身處的具體年代,可冷眼旁觀這兩天下來,粟米卻是知道,家裡的人每天都要去社裡上工;

既然是到社裡去上工,家裡還有自留地,粟米就不得不懷疑,眼下自己身處的年代是個什麼樣子,也更加清楚,這個社會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家的!

既然是公家的,她要是動了這些芋頭,可不就是薅了社會主義羊毛?占了集體的便宜?搞了個人主義?

那可以要挨□□的!在那個瘋狂的年代,要□□你時,還管得你是不是小孩?

不得不說,粟米的考慮是對的,直到後來粟米真正弄清楚了,自己身處的年代與時空後,哪怕知道自己並不是重生在了,上輩子身處時空的過去,可生活在同樣發展的平行空間中,哪怕領導人換了,哪怕有些曆史不同了,可很多的事情,卻又與自己所知的那個年月是那般的相似。

相似到,此刻身處1957年盛夏的粟米,知道了眼下正是合作社興盛的年月,雖然還有沒到集體公社公有製,卻益不遠已……

單單隻說現在,粟米心裡掙紮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田裡的芋頭,拉著弟弟往溪邊睡覺的大石頭走。

不過直到弟弟都睡著了,粟米還心心念念的琢磨著,傍晚回家去的時候,自己該帶點什麼家去忽悠住老太太。

把剩下的半碗菜帶家去?

不行,絕對不行!

那半碗菜再是盤底子,可那碗裡的油水,絕對不是眼下他們這個老農村,任何一戶人家能吃的起的。

先不說她舍不得,就單單隻說來路,她根本都說不清呀!

這裡可不是縣城,她身上也沒錢沒票,根本去不了國營飯店,如果拿出那半碗剩菜,便是她使出渾身解數來,想必不僅解釋不清楚不說,反而招來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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