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人定量定交鐵(2 / 2)

重生五零討生活 戲好多 17852 字 6個月前

“好了,我也不為難大家,不過你們自己個拍著自己個的良心,想一想要不要好好支援國家。

你們若是想當落後份子,我這個當村長的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反正鄉裡給定下的任務,是每個人最少必須要交十斤鐵,另外一個合作社,根據人口多寡,必須出三分之一的人去參與大煉鋼。

今天我就把話擺在這,積不積極,就看你們自己個心裡掂量!”

說也說了,罵也罵了,思想工作也作了,眼下自己把量往麵上一擺,以退為進,他倒是要看看,地下這群蠢貨們怎麼說。

不管怎麼說,這才大煉鋼的先進,他李全發是爭定了。

如若不然,剛才報數目的時候,他也不會悄悄的使心眼子。

本來按照鄉裡的指標,收鐵的份量,是一戶人家最少十斤鐵,而不是每人十斤鐵,不然按照他這樣的算法,一大家子幾十口的人,一人十斤鐵,就是把全家人賣了,那也是湊不夠的呀!

不過湊不夠那是湊不夠的事,眼下為了他的先進,自己必須得把這個框框給定下來,總之先把鄉裡交給自己的量完成了再說。

至於多餘出來的那些鐵,嘿嘿嘿,到時候可不都是他李全發的功勞嗎?

人群中的李四,身為李全發的侄兒,被他培養至今,再蠢的人,多少也知道看人眼色行事了。

見自家叔說完話,那直盯著自己的表情,李四心領神會,忙振臂一呼.

“這是支援國家,是為國家建設做奉獻,彆的不說,這鐵我捐了!

就是回家砸鋤頭,掰窗戶,我也捐定了!我不僅要響應號召捐鐵,我還要去鄉裡參加大煉鋼。叔,你可得算我一個啊!

再來,到時候我要是參加煉鋼出了力,得了先進,你們這些人,可不興說,我是靠著我叔的關係才得的先進呀!不帶犯紅眼病的說……”

李四的話說的很有骨氣,很有號召力,看著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還真彆說,下頭還真有不少自己沒有主見的人,在李四的起哄下,一個個的也跟著打雞血了,表示自己要當積極份子。

見到這一幕,村長暗暗給自家蠢侄兒投去了個,你今天乾的不錯的眼神,然後才看著地下熱鬨的社員團鄰們。

村長在土高台上表情的暗自變化,坐在人群角落的粟米是看的一清二楚,同樣的,也罷眼下的形式,看的是明明白白。

正是因為看的明白透徹,她才在底下做了難。

交鐵大煉鋼的事情已成定局,不是她一個小螞蟻就可以改變得了的啊……

隻是一人十斤鐵,十斤鐵!

她跟毛毛分出來,兩人就是二十斤鐵,二十斤啊!

可憐她,就算是把家裡煮飯的鼎罐、切菜的刀,劈柴的斧子、炒菜的鍋等等這些鐵器都算上,那都是湊不夠二十斤的呀!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想的不錯,如果眼下自己身處的時空,真的是如上輩子自己所處時空一樣,有著雷同發展進程的平行空間的話,那麼她就可以料定,這所謂的□□,大煉鋼,最後是以失敗告終的。

可憐他們這些下頭的老百姓們,為了支援國家,自己飯菜都吃不成,或主動,或被動,獻出去的那些鐵器,最終都是做了白用功……

想到這些,粟米交鐵就交的不大心甘情願。

除卻一部份積極份子,同樣也還有不少,如粟米一樣心裡不樂意,最終卻因為不得不交,心頭苦悶的耷拉著身體踱步回家的團鄰們。

散會後,一路鬱悶著回家,粟米做晚飯都是心不在焉的。

摸著手下切菜的刀,看著在火塘上正燒著飯的鼎罐,講真的,粟米是真舍不得,把這些家夥事捐出去讓人糟蹋。

可不捐?他們身上二十斤的任務又完不成。

雖然吧,自己不想當什麼先進,可總不能當落後份子,到時候讓倒黴村長點名批評吧?

為了他們姐弟的安生日子,粟米琢磨半天,最後放棄了從星網裡捯飭鐵器出來的想法,把目光瞄到了縣裡的廢品回收站。

正正好的,自己戒指裡餘了不少的好東西,也合該跑一趟縣城,給於姨,還有何奶奶,也就是錢叔叔的媽媽,送點好貨去,順便換點錢票跟日用品家來。

如此,粟米乾脆的做出了明天一大早就上縣裡去的決定。

反正先前散會的時候,村長就說了,收繳鐵,給三天的時間呢,完全夠自己去縣裡打一趟來回的了。

想到了辦法,粟米一掃剛才心裡的鬱氣,晚上她跟毛毛也不準備燒多少飯菜。

舀了一塊過年時,自己從張屠夫那裡買來的豬板油熬的豬油,放在小鐵鍋裡頭把豬油化開。

等到動物油脂特有的香氣溢滿整個房間,惹得火塘邊乖巧幫著填柴火的毛毛,不停的吸著他的小鼻子,小嘴巴不停的乾咽著口水時。

粟米好笑的往油裡撒了一小撮鹽,然後拿了兩個星網裡買的雞蛋敲開,分彆煎了兩個太陽蛋。

把嫩嫩的太陽蛋盛到碗裡,借著鍋裡剩下的油,粟米把早就準備好的蔥花撒到鍋裡熗鍋。

待到小蔥的香味被激發出來,翠綠的蔥花微微發黃後,粟米舀了一舀子的熱水倒入鍋中。

待到水開,粟米拿出一掛麵,下了一子進去,估摸著夠自己與毛毛飽餐一頓的份量後,粟米收回掛麵。

用筷子快速的撩起麵條,使其預冷變的有勁道,煮了會會,粟米加了半舀子的涼水,然後蓋上鍋蓋,任其燉煮。

趁著這個時間,粟米到門後的醃菜缸裡,夾了一碗紅彤彤的酸蘿卜出來,想了想,到小碗櫃的下層,掏出奶奶給自己做的黴豆腐罐子,夾了一塊色澤紅亮的豆腐乳到碗裡。

等把罐子壇子複位,端著裝了酸蘿卜與黴豆腐的碗回到火塘邊,鍋裡的麵條也煮好了。

揭開蓋子,撒上適量的鹽,再把剛剛砧板上剩下的一半碧綠蔥花撒到鍋裡,粟米手腳麻利的把還燃燒著的柴火退出鍋外,埋到草木灰裡。

給弟弟盛了一碗麵,上麵蓋上一個太陽煎蛋,加上兩片小家夥也超級愛吃的酸蘿卜,粟米同樣也給自己來了一份,姐弟倆的晚餐就算得了。

唏哩呼嚕的吃完麵,粟米洗了碗,最後想想,帶上了一大捆新鮮的蕨菜,粟米牽著弟弟就往村長家去。

粟米跟毛毛到的時候,村長正坐在火塘邊,吃著炒花生米,咪著小酒,模樣好不快活愜意呢。

跟這位村長接觸了如此久的時光,粟米哪能不知道,這位村長骨子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先把手裡一大把足有三四斤的新鮮蕨菜,強硬的塞到給自己開院門的村長老婆手裡。

“全奶奶,這是我跟弟弟去割牛草的時候打的蕨菜,我特意挑了些鮮嫩的給您跟全爺爺送來,是我的小小心意,權當謝謝全爺爺跟奶奶您二位對我們姐弟的照拂,全奶奶,您可千萬要收下,彆嫌棄。”

村長老婆接了蕨菜,聽著粟米滿口客氣知禮的話,心裡表示滿意,麵前也是笑意融融的模樣。

“不嫌棄,不嫌棄,奶奶怎麼會嫌棄?

前頭我還琢磨著,等哪日有空了,我就上山去打點蕨菜回家,給你全爺爺炒一個嘗嘗鮮呢!

這不是前幾天老下雨,我那老風濕又犯了,疼起來直要命的,沒法上山去麼?

你三個姑姑嫁的雖然不遠,可各自有各自的活計也忙不開,也想不起來給我跟你全爺爺送點鮮野菜來,米妹幾啊,這蕨菜好,我跟你全爺爺都愛吃!”

人老了,特彆的膝下無兒子,三個女兒都嫁出去成了人家家的,又不能經常回娘家的情況下,老太太話就多了,愛嘮叨了不少。

逮著個人,就喜歡絮絮叨叨的說半天,連對象是粟米這樣一個小毛孩,對方也依然如故。

還是火塘邊咪完一口小酒的李全發見了,麵色不愉的瞪了眼嘮叨的自家老太婆,嘴裡訓斥著。

“好了,好了,逮著個人就喜歡瞎叨叨,你沒看見天都要黑了啊?家裡的雞都關好了沒?趕緊忙你的去,彆在這杵著,看的我腦門疼……”

李勝利不留情麵的訓斥,讓梅芳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不過可能是幾十年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丈夫的緣故,老太太嘴巴囁嚅了一下,最後對著粟米笑笑,抱著懷裡的蕨菜,從架子上拿了個簸箕,人就往灶房外頭走,看樣子是清理蕨菜去了。

等老太太出去後,咽下嘴裡花生米的李全發笑看著粟米。

對於這對背後站著縣裡大領導的姐弟,李全發自來都是客氣的很。

之間村長笑的跟狼外婆一樣,眼裡閃著光,嘴上卻帶著異樣親昵的假意數落。

“米妹幾,你來就來,彆總給爺爺帶東西,你全爺爺家什麼都不缺,你帶著毛毛經常來看全爺爺,全爺爺就領你的情了。”

粟米哪裡不知道麵前人是那種當麵一套,背後又一套的人?

他嘴上說的再好聽,自己該做的還得做,該表現的還得表現,麵上傻嗬嗬的笑著也不吭聲。

還是村長挑眉,又咪了口小酒後問起,“你這孩子!傻樂個什麼勁?說吧,這麼晚了還來找爺爺,你是有什麼事嗎?”

粟米等的就是對方的主動詢問,李全發的話音才落下,粟米才故意攪著衣角,眼帶期盼的看著李全發。

“全爺爺,今天下午開會,您不是說,團子裡每個人都必須交十斤鐵支援大煉鋼麼?我跟毛毛沒鐵,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不會是這臭丫頭特意找上門來,讓自己免了他們要交的份量吧?

講真,其實免是可以免的,但是眼下他不好開這個頭呀,他還指望著自己能靠著這次大煉鋼的事情,再奪一個先進呢!

可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裡想著,李全發的臉上就有些難看。

粟米見了,忙就慌忙的擺著小手,急急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全爺爺,我就是想跟你請個假,明天我想去縣裡找我乾爸,準備讓他幫我弄點鐵來交任務,我,我跟毛毛沒有二十斤……”

開玩笑,要真讓這位心機深沉的村長給自己免了任務,將來他還指不定要拿什麼事情,去找她乾爸辦呢!

她又不傻!

“額,你這孩子,我還當是有什麼大事呢,原來就是請假呀。

成啊,爺爺給你批假,一天夠不夠?不夠的話就兩天,沒事的,割牛草跟放鴨子,爺爺都會安排人去做的,你放心去。”

一口氣應下粟米的請求,想了想,李全發又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

“另外,既然米妹幾你都上門來說了,全爺爺也知道你的難處,這樣吧,看在你跟毛毛年紀都小,連養活自己都困難,也實在拿不出二十斤鐵的情況下,也有主做給你免掉一半,你跟毛毛一共交十斤就行。”

這樣的話,即便小丫頭去縣裡找李科長要鐵了,即便李科長心裡不快活,可是一戶人家十斤鐵,這可是鄉裡做出的決定,可不是他李全發做出的決定!

誰讓小丫頭單獨立戶成為一家了呢?她個戶主,交十斤鐵不是應當份的麼?

粟米可不知道麵前村長心裡的千回百轉,見他爽快的給自己批了假,粟米連連道謝。

“謝謝全爺爺,謝謝全爺爺,那您慢慢吃飯,我跟毛毛就回去了。”

“跟爺爺還說什麼謝謝?小丫頭,你跟毛毛吃過晚飯沒?沒吃的話,在全爺爺家吃點?”

“不了,不了,全爺爺,我跟弟弟吃過才來的,您慢慢吃,我就不打擾您了,我跟毛毛家去了。”

開玩笑,跟他吃飯,自己肯定消化不良。

當初,要不是自己要靠著他給自己分家,得靠著他幫自己整理家園分配房子,當她樂意在他家住那幾天呢!

回了家,把弟弟送進被窩睡覺,粟米卻還沒有上床睡。

先把錢叔叔特意給她換來的小鬨鐘定好時間,粟米輕點整理了一番戒指裡的存貨,把東西都分門彆類的歸類好。

如臘好的野雞、野兔放一堆;

烘乾的魚、蝦,新鮮的泥鰍、黃鱔放一堆;

野菜野果放一堆;

靈米靈果放一堆;

清理好,規規矩矩的分門彆類,等到了縣城,她要拿,就能很快速很準確的拿出來了呀。

次日清晨,粟米準點醒來,收了鬨鐘,刷牙洗臉,領著弟弟熟門熟路的守在公路邊,上車到站。

年前年後的,粟米常常往縣裡跑,搞的跟班車的孫阿姨還有伍大叔都熟悉他們的很。

從先前還堅持讓他們的父母長輩來接,演變發展到如今,粟米都能領著毛毛,輕鬆自在的告彆對方離開車站,足可見粟米到縣城來的有多勤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乾巴巴的,有些愁人……

進入靈感枯竭期的我……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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