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公平一下(1 / 2)

重生五零討生活 戲好多 18816 字 8個月前

要不是這是得到了自己認可的親舅舅來, 她還不稀噠這樣費事呢!

至於等會舅舅看到這三個菜會咂舌, 甚至不肯吃?

粟米連借口她都想好了, 也不怕到時候舅舅想多了。

肉,她可以說是年前社裡結算的時候發來, 然後自己特特熏製的;

筍子,自己山上采來曬乾的;

韭菜,是自己在小菜地裡種的;

大蒜, 是她拿破瓦盆子發的;

茭白, 是她在爛荷塘邊拔的;

總之, 這些基本都是不要錢噠!

果不其然, 等於三清領著毛毛洗完澡回來, 看到火塘邊桌子上已經擺好的兩個菜, 還有鍋子裡正炒著的臘肉燒筍子的時候, 於三清驚訝的不得了。

“小米, 這些都是你做的?”

粟米小小一人, 圍著塊自製的迷你小圍裙,手裡舉著鍋鏟,聽到聲音回頭看著她舅,“嗯呢, 舅舅你洗好澡啦?趕緊到火塘上坐,菜馬上就好。”

於三清看著自家外甥女那利落的勁頭,聞著屋子裡,他想了八年的故鄉味,神情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等他醒過神來, 還想問外甥女說怎麼做這麼多好吃的?

還想叮囑小家夥,告訴她,即便家裡存著好吃的,也不該這樣拿出來大手大腳的吃,合該留著他們姐弟以後慢慢吃來著。

粟米已經把鍋裡最後一道菜拿陶缽給裝了起來,往桌上跟前兩個菜擺一塊,粟米已經快於三清一步,張羅著大家吃飯。

“舅舅,我也沒燒什麼菜,臘肉是過年時發的新鮮肉,我跟毛毛吃不完,所以就熏了,舅舅難得來看我們,我想給舅舅嘗嘗我做的臘肉呢!

還有這個筍子,空閒時我山上采來曬乾的,又不花錢;

諾諾,連芒筍也是山坳爛泥塘邊上采來的,都是現成的東西;

舅舅,今天我們難得一家團圓,你敞開了肚皮吃!”

看著自家外甥女豪氣的小模樣,於三清搖搖頭,難得心情輕鬆,隻想著隻要孩子們高興,吃就吃吧,大不了以後他好好努力乾活,爭取讓孩子們每個星期都吃上葷腥就是。

這樣想著,於三清也不矯情,點著頭,幫著粟米一道擺了碗筷,才拉著毛毛圍坐粟米的迷你桌邊,正舉著筷子要開吃呢,外頭卻傳來了一陣歇斯底裡的咒罵聲。

“四妹幾,你個砍腦殼的,趕緊給我滾出來……”

粟米聞聲,當即就聽清楚了,外頭聲音的主人,不是她曾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便姑還能是誰?

聽著外頭人的詛咒罵人,粟米跟毛毛都已經習慣的習以為常,並沒有往心裡去,準備繼續關著門吃他們的飯呢,表情一點也不為所動。

隻是他們兩個不動,邊上正舉著筷子的於三清卻是憤怒了。

一開始,對方嘴裡的四妹幾,自己也不知道是指的誰。

可隨著那惹人厭的聲音越來越近,幾乎就在他們的門外頭叫罵了,此時,哪怕於三清再蠢也猜得到,來人嘴裡囂張罵著的人,可不是自家的外甥女麼?

自己在這裡窩了四天,四天下來他如何能不知,整個牛圈裡住著的,除了那兩隻老黃牛外,就隻有他這一雙可憐的外甥崽女了呀!

醒過神來,聽著那一聲比一聲不堪入耳的咒罵,於三清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手裡舉著的筷子,當即被他啪的一聲拍在桌上,不等粟米跟毛毛反應過來,於三清已經豁的站起身來,三兩下邁步到門邊,刷的一下,就把剛才吃飯時,粟米還特意關上的屋門給打了開來。

驚愕的粟米與毛毛,順著打開來的屋門,一眼就看到了外頭,前來自家門口鬨事的幾個人。

為首的是前個就來接女兒,卻因為李杜娟受了驚嚇,連續好些天都魂不守舍,正準備找神婆給女兒收魂,所以遲遲未歸家去的便宜姑粟秋湖;

此刻這貨兩手叉腰,滿目憤怒,想著床上躺著,接連發了好幾天低燒的女兒,粟秋湖嘴裡泄憤似的,罵的無比暢快。

而便宜姑的右側,是一臉忌憚卻又一臉解恨,更是一臉提防模樣的便宜奶馬芳蘭;

至於馬芳蘭的右邊,是剛才在女兒得知了三妹幾已經回來的消息,跳著腳的要來找三妹幾的麻煩的時候,自己怕她出事,隨手逮來壯膽氣的,剛剛下工回家的小兒子粟喜海;

除了粟喜海外,她的身後,還站著個一臉不情不願的二兒子粟喜河;

是的,就是粟喜河!

不是說這貨去大煉鋼去了麼?為何此時會出現在這裡?其實這都是有原因的!

至於原因,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粟喜河這個情癡,久久見不到他的‘好老婆’,心裡惦記了唄。

所以呀,這貨卯足勁的表現了一把,終於跟領導請了假,今個下午才趕到家,還沒跟他的狐狸精老婆對麵呢,才一到家,自己就被他娘連拉帶拽的拖了出來;

不過幸好,來的路上他碰到了放工來家的老婆,當時,粟喜河是一臉興奮喜氣的,直直往王豔身邊跑,那殷勤的模樣,看的馬芳蘭眼睛疼,心肝也疼!

可還能怎麼辦?自己這個當娘的跟狐狸精對上,她就從來沒贏過。

再加上,眼下還是在外頭呢,她也不能丟人現眼,所以隻能是憋屈的壓製著滿腔的怨憎,跟在火氣衝天的女兒身後,忙往牛圈方向來。

自然而然的,粟喜河跟牽著拖油瓶的狐狸精就落到了最後。

至於王豔為何會拉著唯諾的粟香來?

其實很簡單,畢竟眼下這場戲,可是她精心籌劃,等待已久的好戲啊,自己不跟著去看熱鬨,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諸多努力?

所以自然是不必提,雖然前頭隔著好幾個人,架不住粟米眼睛尖啊,哪裡看不到人群後,那兩眼都閃著一種叫幸災樂禍光芒,特特來看好戲的該死狐狸精?

粟米看著外頭一行六人,嘴上溢出冷笑。

自己都避開來了,這些個不長記性的東西還敢來?

她真的很佩服這群辣雞的勇氣,特彆是那對狐狸精母女。

看來以前自己收拾的還不夠狠啊!不然為何她們還能蹦躂的起來?

粟米心裡琢磨冷笑著的時候,這廂,看到門開後,眼前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男人,粟秋湖先是下意識的一愣,短暫的收了聲。

不過短暫的愣神後,粟秋湖又看到,此刻屋內還端坐飯桌前的粟米姐弟,想著家裡還發著低燒,嘴裡不斷囈語的可憐女,還有她崽跟自己說起的緣由,粟秋湖的怒氣陡然上升。

此時的她哪裡還記得,先前出門時,自家老娘千叮嚀萬囑咐的,有關粟米是如何恐怖,她得如何小心防範的事情?

想著女兒的淒慘模樣,想著這兩日給女兒治病所出的花費,乃至接下來請神婆還將要出的血,她早就給氣的糊住了心跟眼了好不好?

“四妹幾,你個砍腦殼的,你個死崽子……”

“閉嘴!不然我也是打女人的!”

看著外頭為首的女人,嘴裡居然還不乾不淨的指著他外甥女罵,於三清又不是聖人,有好氣就怪了!

惡狠狠的怒瞪著粟秋湖,於三清的語氣冷酷極了。

說來,在場的人除了八年前不情不願的,前去於家團迎過親的粟喜河見過於三清外,其他人都是沒有見過於三清的麵的。

即便是粟喜河,也是因為當初的於三清年紀小,加上本身他就不重視於春風,連三朝回門都沒有回的他,哪裡還能記得於三清這個小舅子?早就忘到了腦後了好不好?

隻是他粟喜河忘記了,卻並不代表在乎大姐的於三清能忘記。

有些人,有些麵孔,即便隻見過那麼一眼,卻是能叫人記住一輩子的!

就比如眼前這個,因為娶了他在意的大姐,從而讓他牢記的臉孔,即使是過了八年,他也始終是忘不掉,哪怕此刻麵前的人一直躲在女人身後,他卻隻要一眼,就能認出對方。

嗬……這個化成灰,自己都認識的家夥,他怎麼能忘記?怎麼敢忘記?

今個真是個好日子!等來了一雙外甥崽女不說,還叫他等來了磋磨死自家大姐的罪魁禍首!

於三清眼中瞬間充滿了血紅的光,冷笑著。

那什麼?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哦,對了,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

跟前粟秋湖還沉浸在被於三清的突然警告中呢,猛地,她隻覺的麵前有一陣風刮過,然後?

額,然後自己麵前剛剛分明還在警告自己的人,轉眼就不見了蹤影,而隨著這人突然消失響起的,卻是身後她二哥的一聲慘叫!

‘可憐’的粟喜河,難得請假回來看老婆,還被親娘抓了壯丁,讓他來死崽子這裡,他可是老大不情願的。

與其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呆家裡,好好跟老婆溫存溫存呢!

這不,看著身邊心心念念惦記了這些日子的老婆,粟喜河的全幅身心都掛在了王豔身上,哪裡還去管前頭凶巴巴罵街的三妹?又哪裡還有精力與功夫去關注,死崽子家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

他還滿以為,這男人是死崽子那倒黴催的乾老子,派來的什麼給她送東西來的人呢!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聽人說過好幾回了好不好?

雖然心裡挺羨慕倆不孝黃眼睛的死崽子的,但是以死崽子的個性,總不會拿來孝敬自己。

所以與其有功夫關注陌生人,他還不如多看兩眼,身邊的久未見麵的老婆來的實在。

隻是啊,他看老婆是看的過癮了,所以當於三清瘋了一樣,突然欺身上前,一個老拳頭就把他打了個趔趄時,粟喜河人都根本還沒反應過來了有木有?

“老子打死你,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我讓你對不起我姐!我讓你草草葬了我姐,連口棺材都舍不得給!我讓你欺負我外甥崽女!我讓你打他們!我讓你虐待他們……”

他姐?埋了?還棺材?

天爺哎!這個瘋子,莫不是那短命二兒媳於春風的兄弟?

這些年都沒有短命鬼娘家的消息,馬芳蘭還滿以為,短命鬼沒有娘家緣呢!

所以當初短命鬼下葬的時候,她也就舍不得自己與老頭子的壽材拿把她用,更是舍不得花錢給她買一口來應急。

她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她跟老頭子的壽材,那可是砍了頂頂好的木頭,請了十裡八鄉最有名的木匠幫忙打的!她怎麼可能舍得?

怪隻怪短命鬼命不好,早早死在了外頭,還是橫死,沒有棺材給她睡,怪她嘍?

誰叫她身後也沒個娘家,更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給她說句話,討個公道?所以一張破席子卷吧卷吧給打發了,她都已經很夠意思了好不好?

畢竟這麼早死了,她老粟家得多虧?

當初討她,他們家可是花了四塊大洋的聘禮不說,本指望短命鬼能哄住蠢兒子,彆讓他再惦記狐狸精來著。

可惜結果呢?估計短命鬼埋土裡的骨肉都沒化呢,她的倒黴崽就找上了狐狸精,可不是讓她的四塊大洋白白花了麼?

想想這些,從前,馬芳蘭還覺得,不給短命鬼買棺材沒什麼錯。

可眼下?這個疑是短命鬼兄弟的人打上門來了,馬芳蘭又心虛的覺得,早知道短命鬼娘家還有人拿事,她就不能做的那麼過,好的棺材給不起,拿著基建隊給的幾十塊錢的賠償,薄棺合該買一副才是啊……

當然,眼下說這些就太遲了。

二兒子再不聽話,那也是自己的親兒子!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崽被按在地上狂揍,那淒慘狼狽的模樣,馬芳蘭心裡也急了。

看著跟前噢著張大嘴巴,愣神驚訝的女兒,馬芳蘭知道,指望她是不行的,兒子都打不過那瘋子,女兒更是不可能。

當下,馬芳蘭直直才朝著也是一臉懵逼,沒有反應過來的王豔罵.

“你個倒黴催的死賤人,沒看到你家的男人被人打嗎?你是個死的嗎?都不曉得上去幫忙?”

被罵的王豔這才醒過神來,低頭拍拍手裡牽著的女兒,讓她到一邊呆著,小心彆被戰火波及,她自己則是低垂著頭,也不吭聲,掂量著,往打的正凶猛的二人跟前挪。

緊抿著唇,王豔心裡都鄙視死了,眼前被人按著暴打的窩囊男人了。

不由得,她在心裡既慶幸又懊悔。

慶幸曾經自己義無反顧的拋棄了這個不中用的窩囊廢,而選擇是嫁到城裡去享福;

懊悔男人死得太早,為了活下去,逼不得已,她又撿起了以前自己看不上不要了的窩囊廢;

砰砰砰的拳拳到肉聲,看著隻來得及護住腦袋,左右躲閃,根本無法還手的死男人,王豔心裡連連轉娘火三(罵娘)。

窩囊廢,簡直太蠢了!太讓人不敢直視!

王豔心裡嫌棄,麵上卻一臉關心急切的,假意去拉被於三清暴打的粟喜河。

馬芳蘭心裡那個急呀,看到狐狸精一點都不頂用,拉了半天,也沒有把自己的男人解救出來,她忍耐不下去了,指著身邊不為所動的三兒子發話。

“三崽,你去,幫幫你二哥,打虎不離親兄弟。”

粟喜海正在邊上看熱鬨了,結果倒好,他老娘發話了。

此時此刻,粟喜海心裡簡直我勒個草啊有木有?

見了鬼的打虎不離親兄弟!

看著瘋了一般按著他二哥狂揍的人,他一看就知道這人不好惹,他是腦子秀逗了,才會想不開的上去幫忙?

隻是麵對家裡掌家的老母親,想著以後他還想讓老母親偏心自己,粟喜海就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上跨了一步,同樣的加入了戰局。

於三清憑著一股仇恨,一股不要命的憤怒,又是趁其不備,所以才能打的粟喜河毫無招架之力,形成不了有力的反抗。

可再加入了一個同樣長年下地乾活,也有把子力氣的粟喜海,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再加上,邊上那看到粟喜海加入戰局,看到窩囊廢能站起來,也能開始跟對方對打後,一向會演戲的王豔趕緊行動。

為了表示對自己男人的關切與焦急,王豔衝到於三清邊上,開始手腳並用的給於三清添麻煩,趁著於三清疲於應對粟喜河倆兄弟的圍攻時,狐狸精真是打一下,踹一腳就跑呀!深得遊擊戰的精髓。

就連邊上指派兒子媳婦動手的馬芳蘭,在看到自家女兒也因為心裡的恨意,從而不分青紅皂白的加入戰局時,她也人耐不住了。

總之,除了霸道香唯諾的縮在一邊外,其餘五個人統統都出了手,圍攻起勢單力薄的於三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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