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即便是於三清再能乾,蟻多咬死象,漸漸的,他身上出現的傷口、抓痕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要知道女人瘋起來,那可是一點都不比男人差哦。
形式急轉直下,其實也不過是短短幾分鐘之間的事情。
屋裡頭的粟米,在看到她舅舅莫名其妙的,跟瘋了一般的衝向渣爹,邊打邊質問發泄時,她心裡就暗叫不好。
不過為了以免等會戰火波及到弟弟,粟米不放心的快速交代了他兩句,讓小家夥乖乖坐在屋裡吃飯,彆害怕,也彆管他們後,粟米當即就撩了碗。
就在外頭馬芳蘭喝罵狐狸精,指使著小兒子上前去幫忙一起對付她舅舅的時候,粟米已經飛快的跑出家門。
等最後馬芳蘭也跟著加入戰局,一起對付她舅舅時,粟米已經麻溜的把門拿鎖鎖上,拔了鑰匙掛脖子上,人就跟顆小炮彈一樣的,飛速的衝到了人群跟前,乾脆利落的朝著那正伸手,準備擊向她舅舅腦袋的粟喜海出手了。
特麼的,她才認下的舅舅,自己都還沒有稀罕完呢,怎麼能允許老粟家的辣雞來荼毒?
“啊……”
殘影般的衝到粟喜海跟前,粟米一個縱躍,抬起小短腿照直踹向粟喜河的膝蓋,導致某人吃痛,反作用力的先前撲倒時,粟米果斷的再出手。
一個照麵下,在在場眾人都沒有看清楚粟米的動作時,粟米飛快的抬起小手,一個刀手朝著對方伸出的爪子利落劈下,用了十成的力量,出手毫不留情。
所以嘛,自然的,粟喜海的結局是可以預料到的。
“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娘唉,我膝蓋裂了,啊啊啊!我的手斷了,我的手斷了……”
嗬嗬,可不是膝蓋裂了,手斷了麼?
就她這一身的怪力,她都可以徒手劈鋼鐵,何至於區區骨頭都劈不斷?
聽到小兒子淒厲的慘叫,馬芳蘭心裡一驚,才想回頭去關注嚎叫的小兒子,哪裡知道,粟米下一個出手的對象就是她?
馬芳蘭隻來得及感覺到,剛剛還被她抓在手裡的本屬於於三清的衣角,瞬間就從自己的手裡滑脫,然後她隻覺身體一輕,視線顛倒。
等她嚇破膽的發現,自己已經在空中‘飛行’時,驚嚇的想要狂叫卻已然來不及。
隻聽啪的一聲巨響,馬芳蘭覺得自己鼻子痛、胸痛,大腿也痛!
等跟王八一樣趴伏著,成自由落體著地的她,看清楚此刻自己所處的位置時,她嘴裡淒厲的慘叫中多了一絲膽怯。
艾瑪,能不膽怯麼?
她此刻可是趴伏在牛圈的屋頂上,底下兩顆頭高高昂起,嘴裡哞哞叫著的,可不是已經出門浪了一天,先前才將將被王麻拐趕回來關入牛圈的兩頭老黃牛?
“啊,啊,我要下去,我要下去,放我下去……”
彆看她是個農村人,可以說除了雞跟鴨,其他的動物,她連豬都怕啊!要不然這些年來,她怎麼從來不喂豬?更不下地?
嗚嗚嗚……她要瘋了,要瘋了……
幸虧在底下繼續出手,幫著舅舅解決危機的粟米不知道,此刻便宜奶心裡的想法,如若不然,她肯定要嗤之以鼻。
什麼叫連豬都怕?怕個毛啊怕?
君不見,每次家裡吃豬肉的時候,她這個老太婆吃的倒是歡,她也沒見著她怕過呀?老賤人,就是矯情!
就在牛圈屋頂上,大字型趴伏著一動不敢動的馬芳蘭在那戰戰兢兢的時候,粟米的正義之手,已經襲向了萬惡的根源——狐狸精王豔!
“啊!好痛!河哥,我的腿又斷了,啊啊啊……”
她簡直要瘋!痛死她了有木有?
果斷踹斷狐狸精另外一條腿的粟米,在對方淒厲哀嚎的時候,她已經轉戰到了正伸出抓子,準備去抓她舅舅頭發的粟秋湖跟前。
聽著狐狸精那痛不欲生的聲音,粟米出手收拾粟秋湖的時候,她的小臉上還溢滿了冷笑。
讓你個倒黴催的狐狸精作,死勁作!
你不是愛看熱鬨嗎?來來來,姐姐讓你一次看個夠!
上一次斷你一條腿,這次我們公平一下,把另一條也給你斷了,這樣正正好,一條也不落,公平著呢!
一心二用的,心裡譏諷著狐狸精的時候,粟米手上的動作也不慢。
上來一個蹦跳,趕在粟秋湖的手將將要抓住她舅舅的頭發時,粟米及時的跳起來抓住了粟秋湖的爪子。
握在手裡,一個用力,隻聽到哢嚓一聲,粟秋湖被痛的幾欲想死,嘴裡下意識的痛呼一出,緊接著她就發現,自己的胳膊無力的耷拉在身側,疼痛立刻席卷全身。
“啊……”
很好,這樣很粟米!
解決完了霸道的便宜姑,粟米望著最後那個,因為聽到狐狸精喊痛而分神,正準備反身跑過去看老婆情況的渣爹粟喜河。
他倒是真關切狐狸精來著;
焦急擔憂的表情也不作假來著;
隻可惜啊,於三清不給他機會表現呀!
哪怕自己全身都掛了彩,哪哪都痛,可於三清就是不放手,其他人,他可以都不在意,可就是不樂意輕易的放過眼前這個,害死他姐的畜生!
雖然不是他親手殺的他大姐,可但凡是這個男人有一點點身為丈夫的責任,有一點點當爹的心,他的大姐也不會就那樣摔死在溝渠裡,他的外甥崽女也不會被欺負成眼下這個模樣。
所以,不打他打誰?
今天哪怕自己就是被人圍毆打死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畜生!就是死,他也要拉著他一起陪葬!
所以,看到畜生轉身想要逃,於三清哪裡肯依。
在沒了身邊的乾擾後,越想越恨,越打越狠的於三清,漸漸的有些迷失了自己,一副真是要拖著粟喜河下地獄的模樣,看的上來準備幫忙收拾渣爹的粟米都有些心驚。
不行,才得的一個自己認可的新舅舅呢,可不能讓年紀輕輕的他,為了一個畜生而賠上下半輩子。
心裡瞬間做下決定,粟米果斷的出手。
反正她又不是渣爹親生的,他的親身女兒,早就被他的無視,他的冷漠,他的縱容而淒慘死去。
即便今天就是小粟米在,有這麼個渣爹,粟米覺得,小粟米也不會再對這麼個畜生爹抱有期待。
所以忤逆不孝,弑父什麼的,從不在她是考慮範圍。
什麼不能對親爹下手?屁!
狐狸精的腿斷了,他不是心疼來著麼?乾脆的,送他們做一對落難鴛鴦好了,她也給渣爹的腿來斷一斷。
兩條狗腿都斷!
這麼想著,粟米就上前準備動手,不過她卻意料不到,於三清,她這個舅舅會攔住自己。
粟米才掂量起自己放在門口的扁擔,準備一下子送渣爹與狐狸精團聚呢。
結果都已經打的瘋狂的於三清,眼角的餘光在瞄到了粟米拖著扁擔,一臉虎視眈眈的過來時,他心驚肉跳的,嘴裡大聲喊。
“小米不要!”
粟米當即愣住了。
□□玩意?為嘛不要?
而且,剛剛她明明看見,自家舅舅已經打紅了眼,陷入了瘋狂了才是。
怎麼他還會在自己要動手時,就這麼恰恰好的出聲來製止自己?
而且不要是幾個意思?
他自己都恨不得拖著畜生渣爹去陪葬,怎麼輪到她了就是不要?
粟米納悶的很,而於三清則是怕粟米上來動手,他也顧不得被他打成豬頭,鼻青臉腫的粟喜河了,快步衝到粟米跟前,一把抱起粟米,緊緊摟著她安慰。
“小米,這樣的畜生不值得你動手,交給舅舅就好,把他交給舅舅,舅舅給你娘,給你們討回公道!你不能動,隻有你跟毛毛不能動!沒得臟了你……”的手……
剛才他雖然應付的吃力,可眼角的餘光,依然還是瞄到了自家外甥女動手,收拾一群畜生的凶殘模樣。
看著那一個個被收拾的很服帖的惡人們,於三清心裡是既羞愧又慶幸,更是瘋狂。
羞愧於自己這個當舅舅的人,居然還要小小一個孩子來保護;
慶幸孩子有能力,最起碼這樣,才能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才能等得到今日自己的歸來;
越是羞愧慶幸,在麵對麵前這個害死了自家大姐的畜生時,他就越是瘋狂;
在腦子裡瘋狂的把持下,他是真想就此殺了眼前的畜生算了的。
可是,當瘋狂中的自己看到,他那小小一點,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的小外甥女,居然拖著個扁擔,一臉鬼畜冷漠的上來,一看就是來幫自己,要去打殺她親爹的時候,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可是死,但是他的外甥女不能!
他不可以讓一個孩子手刃親爹,哪怕這個爹再垃圾,再畜生都不能!
因為他的外甥女,不能背負這樣一個惡毒的罪名,不能頂著弑父的名聲,在世人異樣的眼光中過活!
所以,誤會了粟米的舉動,滿以為外甥女是憤怒的想殺人的他,當即就攔下了粟米的行動。
直到自己被舅舅一把抱在了懷裡,知道感受著對方顫抖的身體,聽著他嘴裡的喃喃有詞,粟米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
嗬嗬嗬……
想來也是好笑。
她認可了這個舅舅,看到他瘋了一般的想拖著渣爹同歸於儘的時候,自己出於擔憂與掛牽,所以準備要出手;
而對方也恰恰就是跟她出於一個想法,因為認可了他這個外甥女,在意她這個外甥女,所以當他看到自己一臉狠厲,想要對渣爹出手的時候,為了不臟了她的手,為了不讓她背負壞名聲,他的舅舅居然能從憤怒與瘋狂中清醒過來,居然還能及時的阻止她‘犯錯’。
這一刻,粟米發自內心的感慨,可能,這就是在乎,是血脈親情的緣故吧?
“好,舅舅,我不動手,你也彆動手好不好?”
才得到的舅舅,可不能拿去給渣爹陪葬,今天是渣爹走了狗屎運,就讓他僥幸逃過一劫好了。
“行,舅舅還得留著這條爛命,養我們小米跟毛毛長大了,舅舅不動手!”大不了以後他再找機會報複回來,但是得背著懷裡的孩子行動才是,於三清心裡做出決定。
就在舅甥二人難得溫存的時候,那廂已經被揍的麵目全非的粟喜河,因為心裡迫切的擔心著他的愛人,他的心肝,他的寶貝老婆。
所以在於三清收手,急忙奔過去攔截死崽子的時候,粟喜河抓住機會,轉身拔腿就往王豔的方向急急跑,哪裡還去管被廢了胳膊的妹妹?被斷了條腿的弟弟?甚至是被丟到牛圈頂上,嚇的幾乎去了半條命的親娘?
這個時候,親娘都沒有他的心肝肉重要,更何況是兄弟姐妹?
“豔兒,豔兒,你怎麼樣?怎麼樣啦?”
“嗚嗚嗚,河哥,我腿疼,我疼死了,河哥,河哥,我的腿肯定又是給死崽子打斷了!嗚嗚嗚,河哥,我疼……”
怎麼辦?怎麼辦?
頂著張豬頭臉,已然麵目全非的粟喜河,已經顧不上自己身體的劇烈疼痛。
看著眼前嬌弱不堪的妻子,聽著她聲聲泣血的喊疼,粟喜河的整顆心都要跟著疼化了,猶如刀絞。
“豔兒,不疼,不疼!你忍忍,我這就帶你去衛生院找大夫,你忍忍啊……”
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也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親娘還有兄弟姐妹,甚至是一直麵上關心的繼女。
粟喜河忍痛彎腰,咧著嘴,呲著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憑借著內心對妻子的深愛,這才咬牙堅持著,把斷了腿的王豔給橫抱起來,且抱著就走,看樣子是急著帶著狐狸精去求醫問藥去。
顧忌著舅舅身體上的傷,已經從舅舅懷裡滑落下地的粟米,看到這讓她覺得特彆辣眼睛的一幕,粟米覺得自己不能忍。
粟米瞬間一個發力,跟離弦的箭一樣狂射出去,一個蹦躂起來,曲腿,抬腳,激射,踹出!
照著抱起狐狸精才轉身,將將走了兩步的渣爹的屁股,粟米就那樣狠狠的踹了下去。
這一下,踹的粟喜河那叫一個措不及防。
因為力道過於巨大,加上粟喜河本身又受了傷,此刻懷裡還抱著一人又格外吃力,加上他跟王豔兩人雙雙都沒有防備。
直接就導致粟喜河一個重心不穩,人就朝著前方撲了出去還不算,懷裡本還抱著的狐狸精,也跟著慣性,照直的飛了出去。
隨著砰砰接連兩聲巨響後響起的,是粟喜河吃痛的豬嚎,以及狐狸精遭遇二次傷害的淒厲慘叫。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大聲告訴你們,下個月,偶準備日更三千+,或者看情況加更。
嗚嗚嗚……
這個月的日九千+,寫的我頭都要禿了好不好?
下個月是真沒時間,偶又沒存稿,而且學生畢業在即,我忙著幫學生搞論文呢!教務工作堆的比山高!沒得北京時間碼字哇,大家請多多見諒,先將就著看啊!乖點!回頭補償你們哦!麼麼!
等回頭忙完了十月份,根據情況,本大爺會考慮複更日萬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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