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出野菜也隻是杯水車薪(2 / 2)

一位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想把什麼都留給那個在解放前就失蹤的兒子,身邊沒有後輩照拂的,年紀六旬的老爺子;

雖然說,他們的去世可能有彆的原因,但是人去了,那是事實。

在大隊組織下,才給把兩位老人發喪安置完,李全發等大隊乾部暮的就發現,整個大隊上的人,除了他們自家關係最好,最親近的人家,彆的人看著他們的眼神,裡頭都帶著毒。

想來,要不是他們這些乾部積威已久,要不是三合團就三大姓氏,而身為大隊乾部的他們都是各自族裡推舉出來,各種牽製製衡的,估計他們這些大隊乾部,早就被這群餓瘋了的人給活撕了!

“全發叔,您倒是想想辦法啊!再這麼發展下去,我今後哪裡敢再出門?

就是不出門,我都害怕自家的屋子,半夜裡就不知道給哪個該死的給點了!

叔!您可是大家的主心骨,您倒是想想折啊!”

“你當我不想?可是我有什麼辦法?以前我就警告過你們了,少摟點,少摟點!

這下好了,死人了吧?知道怕了吧?早乾嘛去啦?

哦,眼下想起來找我這個大隊長了,我能怎麼辦?難不成我還能憑空變成糧食來不成?”

“切,要不是大隊長你大放衛星,去年我們團子裡那老多的穀子,哪怕就是隻留下一小半,隊上也不可能是今天這樣的局麵呀!”

“喲,這是怨怪起我來啦?那當初放衛星,得表揚的時候,你們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放屁?眼下時候找茬來啦?呸!”

被婦女主任不甘心的嘀咕出自己的痛處,李全發也冒火,不過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先發製人,忙就喊的大聲的跳起腳來。

在大隊部開會的一眾大隊乾部見了,急忙就拉架勸解。

“叔,叔,您是大隊長,不要跟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她一個婦女主任懂個屁?頭發長見識短的,您彆跟他計較!”

身為大隊會計,背後就沒少貪汙的粟喜多深知,萬一大隊這次真鬨出事來,甭說他李全發不好過,就是自己,身為會計的估計也躲不過去的,畢竟隊上的錢糧是他掌管著的呀。

深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一旦出事,自己無論如何也脫不了關係的粟喜多,此刻說心裡不急,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過想著上頭還有李全發這個大隊長在,他靈機一動,覺得還是得老貨來拿主意,先把他頂出去。

被粟喜多拉著,勸解著,憤怒的李全發其實心裡也知道,眼下大隊上死了人,事情不會擅了,加上想到當初,糧食被收走時,團子裡的人看著他的幽幽仇視目光,李全發心裡也著急呀。

推開粟喜多的拉製,李全發在不寬的大隊長辦公室來回踱步,緊皺著眉頭,看了眼在場到齊了的大隊乾部沉重的宣布。

“大家明人不說暗話,都是一個隊上的人,我們誰也不說誰!

眼下看樣子,大食堂是再也頂不下去了,上次我去鄉裡開會,從鄉長那邊,還有報紙上也了解到,彆的好多地方,大食堂都已經占時關閉解散了,不然我們也解散,讓下頭的人自己討吃的去?”

“這樣好是好,可問題是,當初收了他們手裡的糧食、家畜、鍋碗瓢盆的充公,後頭秋糧又被征收走了,底下的這群人,如今肯聽從我們的安排,願意回家吃自己嗎?”對於這個問題,身為大隊支書,老頭子表示很懷疑。

“王支書說的對,要是讓下麵的人,光手打腳的回家吃自己,想來是個人都不乾。

我看這樣,倉庫裡不還有些稻草粉子麼?

我們把稻草粉子按人頭,一人一點分下去;

再來,先前大家背地裡從倉庫裡拿家去的東西,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隻是眼下是特殊時期,我不求大家把那些東西都給退回來,你們一家退一些,把眼前的難關混過去再說!”

說完,看著在場所有都曾經拿公肥私的同僚,李全發頓了頓,“也彆說我這個大隊長不義氣,我家出一袋乾菜,五十斤栗子粉。”

李全發帶頭,其他的乾部,如大隊支書王昌林也跟著斟酌開口,“我也出半袋乾菜,四十斤葛根粉。”

“那我也出二十斤乾菜,二十斤蕨根粉……”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幫學生排版論文,頭都禿了有木有?

而且莫名發現,自己寫的內容還乾巴巴的咋辦?

看來還是得多存稿,後期修正啊,急促碼出來的東西,我自己都不忍直視……

心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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