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已經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 懂事的他, 聽到人群中有人不信的質疑,早就把心底最後一絲對渣爹期盼拋諸腦後的他, 也勇敢的站出來, 帶著哭腔的證明。
毛毛親口證明下,人群中更是亂了起來。
老粟家的長輩,如粟太公, 還有粟得旺,聽到這一事實,很是不敢置信的瞪著昏迷中的粟喜河, 眼中透著濃濃的恨鐵不成鋼;
極品老粟家的馬芳蘭跟粟得貴夫妻倆,聽到毛毛的證明後, 急忙掩麵,縮著身子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一副深怕被人把話題扯到他們身上的模樣;
教出這樣狠心殺子的兒子, 他們也是怕人說的!
至於老大粟喜江夫妻, 還有老四粟喜海夫妻,聽到這樣的爆炸性大新聞, 一對是撇嘴不屑, 一對卻的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人群中議論紛紛,黃菜花第一個跳出來,卻是幫著教自家寶貝兒認字的方竟成說了句公道話。
“我家米妹幾說的不假呢,我家小子日日往牛圈跑,可是親眼看到小成那孩子斷了腿, 現在還躺在家裡起不來床呢!”
王麻拐也跟著冒出句,“難怪了,這都多少天了,我說按小成那孩子的勤快勁,日日精心打牛草伺候老牛,怎麼最近就懈怠了呢?感情是這樣啊……”
證明一出,眼下是誰也說不出,讓粟米跟毛毛掏錢救粟喜河的話來。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有好人,卻並不大代表了就沒有壞人。
此時又跳出一個人,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嘿,難道你們大家都不懷疑,是誰把粟喜河打成這個樣子的嗎?要知道,米妹幾跟毛阿幾的力氣可是大的很!如果說是他們……”
這人也是精,話說一半,留一半,留下的另一半十分讓人遐想。
你想呀,粟米自己都說,渣爹先前有殺她弟弟的嫌疑,眼下粟喜河這幅模樣,搞不好就是這兩個狠心的死崽子在報仇呢!
此話一出,人群裡出現了瞬間的寂靜,大家的目光,莫名的朝著他們姐弟掃來。
也是,畢竟在大家眼裡,粟米跟毛毛可不是力大無窮麼?揍十個成年壯漢都不曾問題,一個渣爹而已……
被眾人懷疑的目光看著,毛毛發急,粟米卻早有成算,胸有成竹。
“嗬!我當是誰在這裡給我們姐弟潑臟水呢?原來的老鴨倌呀!今日你這麼詆毀誣陷我跟毛毛,是不是還記恨,當年我年幼無依時,搶了你放鴨子,掃鴨舍的活計?”
眼前冒頭的人,可不就是因為多年前,粟米搶了他放鴨子的活計,奪了他們的好處,逮到了眼下的好時機在報複麼!
想報複,那也得看看自己給不給他機會,跳梁小醜而已。
“我也不說多的,我就想問問,粟喜河他到底是在哪裡出的事?什麼時間受的傷?又傷到了哪裡?警察抓人還講究個證據呢,你空口白牙的誣賴我跟我弟,馬上這就要到七月半了,難道你不怕我娘半夜來找你聊天嗎!”
“你!你!你牙尖嘴利!”老鴨倌一下被粟米打到位,不敢再說話。
而被粟米眼神緊緊盯著的狐狸精,本有心避過這個問題,隻想哭哭哭的解決問題的,隻是粟米哪裡肯讓?
最後忌憚與粟米殺人的目光,又被團子裡眾多人盯著追問著,乃至老王家,老粟家的長輩們都出了麵,王豔才期期艾艾的開口,說是粟喜河是昨天下午出的門。
後來再加上隊上有些人的證詞,大家才算搞清楚了,粟喜河出事的時間地點。
這時間地點一出來,粟米跟毛毛都有不在場的證明,那兩個挖野菜的小姐妹,可是立馬就跳出來給粟米作保了的。
而粟米行動的時候,毛毛還被自己打發去給粟太公送東西,順便陪老人家去了,所以他們姐弟很清白啊有木有!
麵對這樣的最後結果,王豔心衰,想哭都要沒有眼淚流了有木有!
最後不得已,狐狸精就是翻來覆去的哭自己沒錢,自己命苦,搞的沒辦法,老王家與老粟家的人又看著粟米姐弟。
他們都是老農民,可不像他們姐弟那樣,有城裡的大官當靠山補貼,他們手裡就是有錢,也舍不得給粟喜河這麼個狠毒的外人用啊!
“米妹幾啊,你看,畢竟他是你親爹,打斷骨頭還……”
“大爺爺,您這話就不必說了,這樣的爹,我跟毛毛不認!”粟米說的乾脆,毛毛一邊點頭也點的急切。
“米妹幾……”粟得旺還想再勸說,實在是也不願自己掏錢,沒見著又蠢又毒侄兒的親爹娘都躲了,他一個堂叔……
“大爺爺,看在您的麵子上,我不認爹,但也不是不可以給錢!
錢,我可以跟我乾爸去借,也可以給粟喜河,權當是買下這個人生下我跟弟弟,給我們血脈的恩情。
但是給了這個錢,今天還要勞煩您作個證,也勞煩全團老少爺們給我做這個證,我們要跟粟喜河斷絕父子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