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警官:“???”啥意思呢。
董雪帥在旁表示,他們七人如今抱團,隻能從內攻破。
薑眠從每間房的門上小窗緩緩走過,每一扇窗都專程逗留會兒。
最初望見的是陸大舅,她看見煩躁的他瞬間撲到門邊,用力拍打窗戶。但因房間隔音太好,所以他怒發衝冠、撕心裂肺的話,是半個字眼都傳不進薑眠耳中。
薑眠衝他搖手打招呼,笑容可掬,璀璨得很。
陸大舅頓時被她笑得身子退開好幾步,好似見鬼般,又驚又心虛。他覺得薑眠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了!
可薑眠隨即換到下一個羈押室,同樣贈送微笑的服務。
陸卓桃雖有家有親人,但衝她那精分性子,實質是六親不認。能跟她打交道的更多是出於權色利益,就連陸大舅、楠表哥在內的六人也是如此。
隻是他們大部分是拖家帶口,顧忌頗多,弱點也頗多。
所以他們統一口徑裝無辜又如何?
敢像陸卓桃那樣厚顏無恥或者死到臨頭仍嘴硬嗎?
各種跡象顯示薑眠絕無可能放過他們,尤其是此刻——
他們被羈押看守,跟外麵親人隔絕。而薑眠又站在門外,笑著看他們落魄模樣,那笑是笑得似有十足把握要將他們送進監獄。
他們內心靠抱團築起的小圍牆,瞬間崩塌不少。
有人戳手頓足,有人六神無主,有人懊惱恐懼地哭了。
薑眠頓時指著那一個哭得滿臉鼻涕險些認不出真實麵容的宋姣姣,讓嚴警官帶出去重新審問。
然後,她緩緩走到陸卓桃房門前。
陸卓桃似乎正哼著歌,在四麵密不透風僅有頭頂兩扇小窗透氣的環境裡,悠然自得。不得不說她的心理素質比其他人強大。
她抬眼看見薑眠,也不似其他人的反應過激,反而贈了一記嗤笑,不以為意。
薑眠勾唇。
她示意嚴警官將小窗口拉開,隔著幾根交叉的鐵欄說道:“前天才剛在法庭見過,兩天不見,表妹你素來豔麗逼人怎麼突然變得這副德性?……蓬頭垢麵、滿臉蠟黃、長斑長皺紋,就連眉毛都沒了?果真是沒有高檔護膚品跟醫美做伴,就遮不住你這猴嘴尖腮的麵容,醜得表裡如一。”
話音剛落,“放屁!”陸卓桃脫口叫了起來,更是撲到窗口,眼神凶狠地望著薑眠這位表姐:“你才尖嘴猴腮!你才是黃臉婆、醜八怪,是你嫁人守活寡還成了棄婦!不是我!我還年輕未婚,不知道比你好看多少!”
嚴警官和董律師:“……”
女人禁忌,果真是被人罵醜呀。
薑眠倒是麵不改色,從挎包裡掏出巴掌大的化妝鏡,對鏡自我欣賞後,感慨道:“看來表妹不僅心理扭曲還睜眼瞎!明明表姐我最近貌美返春,被多少人誇再度美回少女十八?倒是你……”
她突然將鏡子轉向陸卓桃,明亮清晰的鏡麵裡,瞬間反射出一個沒卸妝且帶妝兩天兩夜,導致妝容油膩斑駁,遮不住各種毛孔跟色斑的年輕女人。
——與薑眠這張精心保養,且人逢喜事精神爽所散發出來的愉悅氣息,當真是形成慘烈對比!
陸卓桃最厭惡跟薑眠做對比,她雙手撓著小窗上的鐵杆,恨不得搶過鏡子砸了,更恨不得直接劃花薑眠的臉。
她尖叫:“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麼好囂張的?反正我很快就能出來,到時候一定撕爛你這張臭嘴!”
“我可沒跟你親過。我嘴臭不臭,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覬覦我前夫謝珃,還覬覦過我?嘖嘖,有違倫理,果真如外婆說的你跟你那媽都是自出娘胎就壞了種!”
薑眠也懶得斯文,雖然罵人不帶臟字,但怎麼狠就怎麼罵。
再說了,“我比你有錢有貌還不用坐牢,我在你麵前囂張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就像陸卓桃以前仗著薑母或者謝珃等誰誰誰的幫助,就到她麵前囂張一樣。
陸卓桃咬牙,再咬牙,直到嘴唇間沁出鮮紅的血:“我不過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薑眠詫道:“你算什麼虎?紙老虎嗎?我還以為你知道自己是一隻烏鴉,所以總搶彆人羽毛安插自己身上,就以為能當取而代之當鳳凰呢?”
下一刻,薑眠望著她怒火燃燒的眼睛,冷冷道:“事到如今,你還妄想有誰會來救你?是我媽,還是你那個又被人拋棄的親媽?做夢吧!她們現在自顧不暇,怎麼可能想起你這個養不熟的神經病?”
陸卓桃驀然一震,突然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笑什麼?”薑眠看著她。
陸卓桃笑了短短片刻就停止了。
她嗤笑地看著薑眠:“我就知道……你一直羨慕妒忌我有兩個媽!連你親媽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