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得救(1 / 2)

嫁千戶 白鹿謂霜 7471 字 6個月前

外邊又開始落雪了, 知知推開窗, 寒風吹得她麵上疼。

青娘端著熱水進來,見她開著窗, 倚在窗台邊,忙將熱水放下了,走上前道,“風大, 娘子彆在窗邊坐著, 免得凍著了。”

又將暖烘烘的手爐, 塞進知知的手中。

知知抱著手爐, 犯困打了個哈欠,聽話地遠離了窗戶,托腮道, “夫君還未回來麽?”

她這麼一問, 青娘倒是想起來了, 道,“方才侯爺身旁侍衛來傳話,說今夜怕是不回了,外邊有些事, 便是回,那也很晚了, 叫娘子先睡, 不用等。”

白日裡, 陸錚陪著知知一上午, 等臨午飯時,不知出了什麼事,匆匆忙忙出去了。

外邊那些事,知知一向是不大問,反正夫君的能力擺在那裡,定然用不著她來愁。她就是擔心,陸錚做事太認真,忘了按時用膳,身邊人又大多畏懼他的身份,不敢勸。

知知頷首,想了想,道,“那叫膳房留著人,倘若夫君回來了,熱水熱食快些送過來。”

青娘應下,又勸知知早些睡,滅了燭火,親自在外間守夜,倚在小榻上,隻眯著眼。

自打上回珍獸園之事後,青娘做事更細致了,往往是自己親自守前半夜,後半夜叫另個婆子來換,外邊侍衛也是如此,總之既要保證不擾了主子的安寧,又要時時刻刻有人盯著。

外邊敲過三聲梆子聲,青娘的眼皮子漸漸有些重了。

內間,知知睡得不深,他是被一隻冰涼的手給驚醒的,猶如毒蛇一樣,纏在她的手腕上,知知以為是噩夢,立刻就醒了。

睜開眼,就看見房內,不知何時出現的陌生男子,借著月色看過去,男人陰鬱的笑著,笑容猶如冰冷滑膩的蛇,猶如看著獵物一樣,直直盯著她。

知知剛要喊,男人便逼近了她,一把匕首橫在她的頸間,低聲呢喃道,“彆喊噢,否則我手一抖,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

陳釗視線緩慢的,一寸一寸挪過麵前女子的麵容,漆黑的發披散在肩上,雪白的裡衣裹得嚴嚴實實的,露在外頭的一截脖頸,雪白纖細,竟比那裡衣還白上幾分,在月色下,脆弱而誘人。

在往上看,一雙眸子黑白分明,有些驚恐地望著他,瞳孔微微發顫,猶如一隻被獵人捉住了的小鹿。肌膚毫無瑕疵,通透白淨,淺色的唇比純情少女還稚嫩上幾分,竟半分瞧不出,這是個已嫁為人婦的女子。

陳釗喉結微微滾動一下,還真的是來值了。

他改主意了,原本想在這裡睡了陸錚之妻,在陸錚的地盤上,染指了他的妻子,定然能叫陸錚暴跳如雷,顏麵儘失。

但現在,陳釗改主意了,這樣的美人兒,何不帶回去,便是沒有陸錚之妻這層身份,隻是路上尋常遇到遇到的農家女,他也會帶回去。

非但如此,他更要名正言順納此女為妾,宣告天下,陸錚的妻子,成了他陳釗的妾室。

陳釗驀地伸手,順手用布堵住知知的嘴,然後撕開了床單,棉布的床單在他的力氣之下,輕而易舉被撕成碎條。

知知見狀,不由得朝後鎖著身子,試圖躲開他的鉗製。

她嗚嗚了幾句,抬腿揣向陳釗,立即被陳釗捉住了雙腳。男人冰冷的手,抓著她的足,令她從被他握住的足起,從下到上,渾身都打起了激靈。

陳釗倒不嫌棄,在他眼中,美人兒全身上下都是美的,便是一雙玉足,隔著羅襪捏在手裡,也是軟綿綿的,踹人也像打情罵俏。

陳釗低低一笑,“陸錚這莽夫,哪懂得憐香惜玉,竟教美人你獨守空房。隨我回去,我帶美人嘗嘗這世間男歡女愛,保準你再也想不起陸錚這莽夫……”

說罷,懶得理睬知知微不足道的反抗,將碎布條捆在知知的手和腳上,牢牢束縛著她的動作。

驚懼過去,知知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自知與麵前男人比氣力,定是比不過的,便露出可憐的神色,眼中蘊出滴滴淚意。

陳釗果真放輕了手腳,“弄疼了?行了,你老老實實的,我也不對你動粗。說真的,你長得真合我的意。彆怕,你雖嫁做人婦了,但我不嫌棄,到時候必定給你一個名分。”

本來隻是想著羞辱陸錚,才計劃此事的,但此時瞧了陸錚之妻,陳釗倒是真覺得,強逼有什麼用,他要讓此女心甘情願上他陳釗的榻,做他陳釗的女人。

他陳釗,勝過陸錚那廝百倍千倍!

打好最後一個結,陳釗一把將知知抱起,因著見她麵上露出疼意,手腳便放輕了些。

知知捉住時機,費儘全身力氣,從他懷中滾下來,一落地,便連撞帶踹,將一旁的架子弄翻了。

玉瓶“哐當”一聲落地,陳釗聽這動靜,便知道不對了,罵了句。

陳釗抬手取出火折子,將床榻上的簾子點燃,火舌一下子將那簾子吞儘,濃烈的煙一下子充斥了整個內室。

火掉到床榻上,又點燃了床榻上的被褥床單,頃刻之間,內室的火,就燒了起來。

青娘衝進來,大聲喊著“娘子娘子”,又被陳釗一把拉過去,一掌拍著她的後頸,將人弄暈了,丟到了床榻上。

知知瞪大眼,看著這一幕,使勁兒嗚嗚叫著,然而屋內的火已經燒得頗大了,壓根聽不清她的喊聲。

陳釗料理好諸事,聽到外邊傳來腳步聲,彎腰抱起知知,直接破窗而出,按著自己先前進來的密道,不驚動一個人便逃離了火場。

……

數個時辰前,陸錚收到管鶴雲的消息,新發現的礦場起火了。

他匆匆趕到這裡,親自坐鎮,處理了內鬼,又重新部署了一番,等諸事處理完,幾乎快到三更天了。

管鶴雲神色疲倦,過來道,“侯爺今日在此處歇下吧,屋子已叫人騰出來了。”

其實留在這裡,也沒什麼要緊,明日便能回去。但莫名的,陸錚覺得心中有些不安,搖搖頭,“算了,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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