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問,戰瑾便主動道,“是給你帶的。你及笄禮時,我不在家中,當把及笄禮給你補上。”
知知微微抿著唇笑,“謝謝哥哥。”
戰瑾溫和一笑,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謝什麼,我是你兄長,又不是旁人。”
兄妹二人相攜往回走,知知又關心的道,“哥哥這回打仗可還順利?有沒有受傷?”
戰瑾自是道一切順利,沒受傷。
重傷瞞不住,小傷不必說,他一貫秉持著這樣的原則,打仗是男兒的事情,何必叫嬌養在深閨的妹妹擔驚受怕。
不僅是他,便是父親戰胥,也是同樣的做法。
父子倆雖無血緣,但在這一方麵,卻頗像親父子。
“那哥哥可遇見了什麼事?”
戰瑾回憶了一下,實在想不起什麼能說的事,慢慢踱步著道,“戰場之上,血肉模糊的,怕你聽了夜裡夢魘,還是不說的好。”
知知心知兄長不願說,便也不再問,倒是戰瑾,主動提起了話題。
還是個讓人十分臉紅的話題。
“我方才聽夫人說,家中打算為你選婿了。你自己可有什麼想法?”
戰瑾問得直白,知知臉上泛起了紅,支吾道,“我也……也沒什麼想法……”
戰瑾聞言,道,“母親方才提及的那幾位郎君,我都略有耳聞,確實不是能托付終身的良人。小娘子嫁人,猶如第二次投胎,當認真的挑。”
頓了頓,戰瑾又道,“你若是心中有中意的郎君,便同哥哥說,哥哥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怕你少不經事,被人哄騙了去。你不常出門,不曉得這世間男子多薄幸……”
戰瑾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外人麵前溫潤如玉的侯府世子,活脫脫成了個操碎心的老媽子,生怕自家妹妹被什麼登徒子哄了去。
知知隻嗯嗯應下,不敢教自家兄長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沒錯,世子爺覺得,自家妹妹自小天真乖巧,養在深閨,出入連個郎君都遇不上,更無須談什麼中意的郎君了。
但事實上,知知她,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