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北皇如此大大咧咧的人,有什麼野心怎麼可能瞞得過東皇。
畢竟東皇無所不能。
隻是野荊也沒想到東皇會這麼做。
來自西域的瘟疫席卷草原,每時每刻都有野族人死去,這是極其惡毒的瘟疫,明明他們還活著,內裡卻已經開始腐爛,最後一輩子隻能活在特製的盔甲中。脫下盔甲的那一刻,便是肉體腐爛的時候。偌大野族唯有野荊沒有染病。
他認出了這種瘟疫。
‘南漁老跟我抱怨,說近些年那些國家往海裡傾倒垃圾核廢料的越來越多,讓好多海族都變異了。其中有種叫蜘蛛蟹的最煩人。’
‘你說我研究出一種專門針對某個種族的瘟疫,送給他作為生辰賀禮怎麼樣!’
“真是奇怪。”
在野荊忙碌控製族群疫病時,忽然有人捏住了他的喉嚨,聲音冷酷好奇。
“我的瘟疫專門針對野族,為何你卻沒事。”
那人隱去身形,野荊實力不夠,看不穿她的偽裝。喉嚨上手指冰冷纖細,蘊含著能輕易殺死他的力量。
野荊愣住了,他半晌沒有說話,惹得那人不耐煩,力道又重了些。
“小兔子,我問你話呢。”
是她,沒有錯。她生氣時總喜歡抱怨叫他小兔子。多少年未見了,又是在這種危急下,但溫暖笑意卻止不住上湧。光是壓住笑,就讓野荊施展出了平生最好的演技。
“我也不清楚。”
他語氣平靜,沒有半點波瀾:“可能因為我是野王。”
“不可能,無論是誰染了我的瘟疫都得生病,就算皇者也一樣,神鬼難醫。”
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倨傲自信,她確實有這個實力。冰冷氣息拂過野荊頸項,激起一片寒意。
“你的氣味有些熟悉。”
女人漫不經心道,帶了一絲罕見的困惑:“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見過我的人有很多。”
野荊淡淡道:“也許吧。”
“嘁,無聊。”
聲音消失,四周安靜下來,野荊嘴唇動了動,垂下眼眸,仍舊認認真真做著剛才的事情。半晌,一股不易察覺的冷風從身旁消失,他才歎了口氣。
“為什麼不和她相認?”
忽然間,一含笑男聲在野荊耳畔響起:“我還以為會看到情侶相認的場麵。”
“沒有成為皇者前,我不會與西萊莎相認。”
野荊語氣帶了一分痛苦悵惘:“是她害了我的族人,我卻沒有能力保護好他們。”
“如果沒有西萊莎的心,你也會染上瘟疫。”
很久之前為了能成功孕育出孩子,西萊莎與野荊互換了半顆心。西萊莎身為西皇,掌管一切疫病權柄,與此同時,她的血液蘊含著極強的生機,能解一切毒。
所以野王不會染病,血滴落日大地複蘇。但同樣,皇者威勢超然,皇者以下引用這種血隻會身體爆裂而死。
野王救不了自己的子民,他很久之前就認識到自己的無力,他救不了任何人。
“我可以幫你。”
“北皇不安分了,你不想奪回屬於自己的位置嗎。”
現在,野荊這顆棋子,終於又回到棋盤之上了。
對於東皇而言,世間如棋盤,人如棋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西萊莎的到來不是偶然,隻是為了試探野荊心性。
東皇真的無所不能嗎,真的就這樣肆意妄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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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古代有個故事,名叫荊軻刺秦王。”
昔日風華正茂的少年,現如今垂垂老矣。童半夏坐在竹椅上,目光是積澱歲月的深沉與溫和。
“當看野王你,有沒有豁出一切的勇氣了。”
“在我看來,人有血肉,有骨氣,有血性。永遠不會成為誰的棋子。”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破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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