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道觀妹妹三歲半(1 / 2)

“沒什麼,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罷了!”

幼崽的突然出現,讓顧執迅速收起了臉上的冷意。

隻見到那張漂亮的出奇的俊臉,瞬間冰雪消融,他上前兩步,單手將幼崽抱了起來。

他抬手摸了摸幼崽的小腦袋,輕聲道:“上次我給你布置的篩選注冊資格的任務,有頭緒了嗎?”

被哥哥突然抱進懷裡的小朋友,從容的摟住哥哥的脖子,抱怨出聲:“阿執哥哥,你的要求也太難了叭?又要人生履曆上沒有黑點,還涉及現實生活中做沒做過壞事,我找老爺爺師父詢問過了,那還得追加一套命理計算,很難噠!”

“你不是小天才嗎?這也能難倒你?”

“反正我是不信,走,我們去書房再計算看看……”

兄妹倆說說笑笑的,漸漸遠離院門。

院門外。

隱約聽到小孩聲音的張怡,臉上卻是一片青白。

“主母,那小子態度也太差了,我現在就去叫門。”

“這破道觀隻有這麼大一丁點兒,我就不信,我一直敲,他們還能當一直都聽不見。”

被顧執的冷臉嚇到的保姆,見大門關上,立馬開始馬後炮。

“閉嘴!”已經聽不見女兒的聲音了,張怡的麵色也漸漸地恢複過來。

她冷冷的瞪了口出狂言的保姆一眼,一揮手:“走!顧老爺子在,我們硬闖就是送菜,下山。”

“顧老爺子?”保姆一愣,正準備表示,壓根就沒聽到老爺子聲音。

不料,卻被身旁另一個女仆人打斷。

“閉嘴!沒聽見大小姐提她師父嗎?大小姐最近在直播間裡抽獎送符咒,效力驚人,顧家除了顧長風,誰還能教大小姐畫符?”

“人就裡麵。”

這一次來青雲山的,隻有寥寥數名女子。為何不像上次一樣,一行人大張旗鼓的上山。

自然是因為,就在不久前,許家才剛剛無聲無息一次性折損了包括死士隊長許一在內的,五名許家精英。

許六傳回去的話讓大家知道,顧長風應付許家五位精英,可是一點都沒見頹勢,以一抵六那叫一個輕輕鬆鬆。

沒有摸清具體情況,許家人也不敢隨意送族人上山去送死。

於是,才派出張怡這一群非許家的文弱女流,上山去打親情牌。

當然,彆看就是幾個女流之輩,這眼線同樣不算少。

其中,自然也安插了張怡的人。

聽到有人提到大小姐的師父,其餘人等仔細回想剛才的對話,竟也覺得,確實是聽到有提師父那兩個字眼。

“對!我也聽到了大小姐提到師父了,好像還在討論命理那一塊的研究。”

“那顧家兒子對玄學一無所知,裡麵絕對另有其人!”

“我剛好像還聽到,一個老頭子的聲音。”

“我也聽到了!”

有人在插科打諢,很快,這一行七八個女流之輩,就真的被人給弄混亂了。

等在山下,不敢上山的十來個許家人,聽到無功而返的張怡等人回應。

知道不僅沒靠親情牌接到大小姐,大魔王顧長風還就在觀內後,紛紛唉聲歎氣。

“這下難搞了!大小姐既然是顧長風帶回來的,自然不會輕易讓主母再將人接走。”

“顧長風這會兒在山上?咱們還要硬闖嗎?”

“彆了吧?許一他們帶著倀鬼王,都被留在山裡了,咱們就幾個人上去,純粹就是給顧長風送菜吧。”

“他們老一輩的強者,能活在現在的,哪個沒有底牌?咱們還是暫時先回去,看看家主他們是個什麼態度。”

許家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壓根沒想到,這次完全是被自己人給唱了一出空城計。

張怡自覺對大女兒有愧,雖然同樣不舍小女兒被病痛折磨,但在被丈夫許偉詢問時,依舊張口篤定顧長風這會兒就在道觀,出麵人是顧執,爺孫倆壓根就不讓自己見到顧憐。

“許偉,為了你,為了溪溪,我已經上過青雲山兩次了。”

“你要知道,不僅溪溪是我的女兒,憐憐同樣也是我的寶貝,不管你怎麼逼我,我都不可能再去第三次了。”

隻要一想到顧執質問自己,知不知道憐憐曾經被埋在下水道,知不知道憐憐的尾指骨被人活生生挖下來做成骨哨後,張怡是徹底對許家,對許溪失望了。

“張怡你知不知道,要是許憐不回來,溪溪她……”見到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許偉也是惱怒的扯頭發。

然而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張怡出口打斷:“溪溪她怎麼了?醫生都說了,她的身體本就該好好靜養,你們不將溪溪送去醫院,反而一個勁的讓她習武背書,你們才是在害她吧!”

就因為祖上一個壓根就不知真假的傳言,讓她的大女兒給小女兒填命?

她當初到底是有多眼瞎,才選了許偉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呸~你這個賤人!”見張怡不聽從自己的命令,還將罪責怪到自己頭上,惱怒不已的許偉一巴掌甩在張怡臉上。

頓時,就將人甩的一個踉蹌。

“你知不知道,溪溪的天賦到底有多高?溪溪必須要從小就打好基礎,隻有打下牢固的基礎,她才能帶領許家,重新殺回川蜀。”

許偉對於張怡的不配合惱怒,他不斷地在房間裡踱步。

若不是他在內地結仇太多,又有許家這麼個大攤子放在這裡,無法走脫,他早親上青雲將那個不孝女帶回來了,哪裡還輪得到張怡?

張怡說什麼顧老爺子不讓見女兒?

呸!明明他們才是許憐的親生父母,那八竿子打不到北的顧長風,憑什麼?

當然,許偉自然不會當麵那樣怪罪張怡,畢竟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他還需要張怡。

他停下步子,一把握住張怡的雙手,深情款款的認錯:“小怡對不起,剛才是我衝動了。”

“疼不疼?”

許偉伸手像是想要去摸張怡被打的臉頰,卻被張怡一把甩開。

“放開!”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來這人就是這樣,一邊打人一邊認錯,活生生將她這個昆市堂堂張家千金,馴服的跟他的寵物一樣。

許家?許偉?

這個狗屁家族,這些爛人賤人們能夠在昆市立足,甚至能夠發展成現在這麼龐大,全仰賴她們張家。

是她,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被許偉Pua,徹底忘記了自己應有的驕傲。

張怡神色變換,一直覺得已經將這女人掌控在手心許偉,卻壓根就不會在意。

女人嘛!打個巴掌給顆甜棗就是了,這些年來許偉都是這樣做的,效果喜人。

“小怡,這一次,你帶著溪溪,對!你帶著溪溪再上一次青雲山,溪溪和許憐的關係最好了,許憐她……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她肯定不會看著溪溪這麼痛苦,不幫忙的。”

善良?

嗬~也就是隻有許偉這樣的禽獸,才能一邊誇親生女兒善良,一邊又要親手將她送去地獄。

什麼該死的家族榮譽?

她張怡可是張家人,他許家如何和她張家有何關係?

“我不去,我沒臉去了!”這麼多年下來,許家早就在昆市站穩腳跟,並非當初那個喪家之犬可以任人欺辱了。

張怡並沒有直接和許偉撕破臉的想法,隻是傷感的抬手扶了扶被許偉打了的麵頰,做出一副委屈,想讓人伏低做小,多哄哄的模樣。

見到張怡這幅樣子,許偉徹底沒了懷疑。

正當他決定再耐心哄妻子幾句時,偷偷藏在角落裡的許溪,聽見張怡不去,頓時急了。

隻見一個年近四歲,一身利落的勁裝青衣,帶著幾分病氣的臉上還殘留幾分薄汗,很明顯,這個孩子在不久前,可能剛剛完成過鍛煉。

這個年紀,這般的身體,依舊能夠堅持武學修煉,難怪許家會那般看中許憐。

“媽,你真的不帶我去嗎?”那張稚嫩的小臉上,雙眼黑沉,充滿了不屬這個年紀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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