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和丈夫周旋,沒想到小女兒會突然從夫妻倆的房間跳出來,張怡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過分成熟的小女兒,暗地裡歎了口氣。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要怎麼,我管不著,不要帶上我。”張怡深深地看一眼丈夫和小女兒,轉身留下一句,“我回張家住一段時間,什麼時候想通了,我什麼時候再回來。”
“媽!”許溪沒料到自己出麵求人,結果母親甩手就走。
“許溪,你突然站出來乾什麼?”許偉也怪罪小女兒壞事。
明明剛才隻要自己再多哄妻子兩句,她保管就答應帶小女兒入川了,誰知小女兒不知何時躲在房間。
這樣突然冒出來,妻子肯定以為是他們父女倆,使計哄騙。
“爸?”許溪詫異的聽著父親的抱怨,天生就是許家嫡女,從來沒在許家吃過閉門羹的許溪,當即不悅的皺眉。
“不帶就不帶,我自己去!”
被許偉甩了臉色的許溪,同樣冷下臉,一甩衣袖就跑出門。
“溪溪,你……”許偉也沒料到自己就一個小小的抱怨,女兒竟然就生氣了。
本來準備去哄妻子的許偉,見到分彆跑向兩個不同方向的妻子和女兒,一時之間竟不知到底先去追誰?
且不管許偉到底要去哄妻子還是追女兒,當顧長風遍訪好友,重回青城山時。
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一個和自己寶貝孫女長得至少有七分像的小丫頭,找到坊市問路。
如,今已經上了隔壁山頭不短時間了。
“什麼?和憐憐有七分像的小丫頭?”還上山了?
剛從車上下來,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原本還準備回出租屋躺躺的顧長風,當即就拐了個彎就追了上去。
青雲山頂。
兄妹倆還在後山測試,在程序、數字板、邏輯板都融刻符文的拖拉機,到底有多逆天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姐姐!”許溪的聲音,不像顧憐那樣軟萌清脆,那帶著幾分成熟的清冷童音一響,原本還在爭論到底誰熔煉的更成功的兄妹倆,對峙聲突然一停。
顧執第一個望了過去。
立馬就和菜田邊被幾個黑衣人護在中央的小姑娘,對視了一眼。
這就是憐憐的妹妹?
沒有憐憐胖,也沒有憐憐可愛,過分成熟,一點也不像小孩子。
這是顧執見到許溪時,升起第一個念頭。
“你們是誰?”顧憐也隨著發聲的方向,看了過去。
沒有接收到身體主人記憶的小朋友,對於這一行陌生人,壓根一點印象都沒有。
顧憐表現的簡簡單單,許溪卻是難以忍受:“什麼?姐姐,你不認識我?”
當初她怪罪姐姐搶走母親所有的目光,父親還安慰她,把姐姐找回來純粹是為了她的病情。
自那之後,許溪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一個勁討好她的顧憐了。
本來許溪也沒有多在意顧憐,但前提是,是她不在意顧憐,從小就在許家地位崇高的許溪,壓根就不能接受,自己被顧憐不記得那個選項。
“你誰呀?”對麵那群人中有好幾個黑衣人,許溪又被黑衣人們保護在中間,顧憐踮起腳尖,也隻能隱約在一群黑大腿中隱約看到個青衣小孩身影。
“讓開!”見到顧憐在那邊探頭探腦,許溪頓時惱怒,嗬斥保護者們讓開路,自己從裡麵走出來。
“許憐,你仔細瞧瞧,我是誰?”許溪小臉微冷,就好像顧憐要是回答錯誤,就會給她懲罰一樣。
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小朋友還沒來得及生氣,一旁的哥哥倒是氣笑了:“嗬嗬~你是誰?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國家的小公主?誰見到你,都得給你下跪請安咯?”
“憐憐,走,我們回道觀。”
對麵有七八個黑衣人,自己三腳貓都沒有的拳腳,最多夠拖住一個半。
見到這一幕,顧執的決定是暫避鋒芒。
“可是……”小朋友被哥哥大手一撈就抱了起來,頓時轉過頭看向菜地外的那一行人。
“站住!”見到顧執兄妹要走,許溪當即就揚手,要讓人去攔人。
“你讓我站,我就站啊!”對方來意不善,顧執又不是傻的,自然不會如人所願停下步子。
當即一隻手抱住顧憐,一隻手開始狂點拖拉機外接遙控器。
隻見,本還在田地裡工作的拖拉機,突然跟發瘋了似的,嘟嘟嘟的向著朝著顧執兄妹倆追過來的那一行黑衣人衝去。
“傻子才不跑!”
顧執冷哼一句,抱著妹妹快速的抄近路,向著道觀的方向跑去。
小朋友被哥哥抱著一聳一聳的往前跑,怕被摔著,趕緊一把摟住哥哥的脖子,將腦袋埋在對方的胸口,小嘴裡咕噥道:“可是剛才那小孩,叫錯憐憐的名字了。”
“憐憐叫顧憐,不叫許憐。”
“什麼人呀!連憐憐名字都記不住。”
就這樣,還問憐憐記不記得她?
憐憐,肯定是記不得她呀~
小朋友有一個詭異的公平原則,認為對方先叫錯她的名字,她不記得對方就是理所當然。
逃命關頭,顧執可沒事見去糾結顧憐的小腦袋瓜子裡,到底都有些什麼歪理。
一邊逃,還一邊操縱拖拉機。
有了兄妹倆聯合在程序和主板上課了傀儡符、加速符等等係列符文加成,所有程序都被顧執同時啟動的拖拉機,對著那群黑衣人又是噴水,又是撒土的。
從來沒見識過拖拉機6.0這種還能自己工作的黑衣人,一時之間被拖拉機搞得而又是狼狽,又是驚懼。
有的人身上,甚至還掛上了爛菜葉,好不狼狽。
“這該不會是傀儡吧?”
“不是確定顧長風昨天都還在海市,說是去參加什麼北方玄門交流會了嗎?顧執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怎麼能操控傀儡?”
“網上不是傳,大小姐的符文造詣高超,搞不好這是大小姐的傀儡!”
許家一行人,在許一他們被顧長風一鍋端後。
除了個彆不要命的凶徒外,其餘人等對這座青雲山那叫一個忌憚。
一個小小的高科技拖拉機,差點沒讓這一行人被嚇的屁滾尿流。
“站住!”雖然一直被人護在中央,擋住了泥土和爛菜葉,許溪還是沒躲過被拖拉機噴出的水,浸濕腳踝。
瞧著自己的鞋子上沾滿泥濘,許溪的小嘴抿的死緊:“全都傻子嗎?沒看到那東西,壓根就是胡亂行動?”
一出生就開了天眼的許溪,雖然詫異這個看起來奇怪的的東西,竟又是噴水又是撒土,但她敢確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傀儡。
“什麼?”正在一邊躲避拖拉機一邊往後逃許家眾人,被許溪這麼一說,頓時停下了步伐。
卻見顧執兄妹倆跑出視線後,沒人控製的拖拉機,越發的胡亂行動起來。
隻見嘟嘟嘟幾聲響動之後,拖拉機又重新開回它原本該待的菜園子,繼續刨土。
被拖拉機搞得狼狽不堪的許家眾人:“……”
“操!我現在就是弄死它,我。”有人惱羞成怒。
許溪冷冷的看著蠢蠢欲動還想繼續在這裡和那破鐵疙瘩耽擱時間的眾人:“弄什麼弄,再耽擱下去,我親自弄死你。”
說完,年僅四歲的青衣小人,又從懷裡摸出了三枚銅錢。
隻見她隨意的將三枚銅錢同時往空空一彈,很快又用手背上將銅錢接好。
青衣小孩長長的睫毛一垂,看了眼手背三枚銅錢後,迅速將之收好。
“追!他們進道觀了。”
許溪一行人匆匆從後山追去前山,等待他們的是緊閉的道觀大門。
“直接弄開!”許溪冷冷的看著兩三米高的紅木大門,神色冷凝,沒有半絲心軟。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