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皇商妹妹三歲半(2 / 2)

小朋友的手上有點臟,顧飛流仔細擦洗之後又發現,小朋友的手上又是被木刺紮傷,又被燙傷,還有之前明明感到燙卻舍不得鬆手,造成的局部水腫。

“顧宏博、張氏。”顧飛流一邊擦一邊心疼,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殺了那兩個賤人了事,又心疼妹妹因為自己,多造了這麼多罪。

早飯遲遲不來,顧飛流也想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換好衣服後戴好披風後,甚至還去小廚房整了個湯婆子,十三年後歸來的養生廠公,戴好鬥篷遮住風,這才獨自離開了西苑。

“大少爺?”大廚房沒料到,顧飛流會一個人來這裡。

張氏看不慣他們兄妹,不想同兄妹倆一塊用餐,平日裡都是讓大廚房隨便送點飯食到西苑。

大廚房的人看碟下菜,見到西苑荒涼,知道主家不喜,不僅送來的飯食冷熱不定,甚至連送進房間的興趣都沒有,就像打發兩條小狗一樣,每日都將飯食隨意擱在廊下。

那會兒顧飛流還小,個子小又生著病,分不清好賴,除了最開始的那幾天鬨著不乾,之後還真聽信了下人們的言論,以為妹妹離開西苑去了主院是去享福,還為她感到高興。

直到後來顧飛流長大了,見慣了人心薄涼,才明白這一家子打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到點了,早膳怎麼還沒送去西苑?”記憶讓顧飛流看清了這一家子,對這些張氏走狗就更加沒耐心了,“府裡是有什麼急事發生嗎?連送飯的事都忘記了。”

“這……”麵對顧飛流的質問,大廚房再是因為西苑不受寵玩忽職守,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大少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下麵的人不會說話,自然有管事過來頂上,“喔~是昨晚的晚膳和今早的早飯沒送到,那事兒啊!”

“晚膳?”顧飛流瞬間眉頭一沉,也就是說,昨晚就沒往西苑送飯了?

那他的憐憐,豈不是沒吃晚飯,還照顧了自己一整個晚上?

顧飛流頓時心疼。

“大少爺,您就彆為難奴才了,奴才隻是個下人,上麵怎麼吩咐,咱們就怎麼做。”

管事對著顧飛流一拱手:“昨日不是聽二小姐要住到主院去了嘛!夫人那邊,就吩咐不用特意給您二小姐送飯了。”

“我們這不是以為,大少爺和二小姐,現在都在主院用餐呢!”

“這不,碗都多送了兩個過去。”

管事話說的恭維,然而顧飛流卻是半個字都沒信。

上輩子妹妹真的住進主院,也沒見得有人將自己叫去主院用膳。

這管事這話明顯有漏洞,昨日的事情肯定有問題,顧飛流心中有懷疑,臉上卻半句不顯。

“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去主院瞧瞧。”顧飛流嘴角一勾,“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弟弟妹妹們了。”

“今日休沐,長決那小子應該也在家吧!三妹這一轉眼也滿過三歲了,作為大哥,這大病初愈,是該去和大家弟弟妹妹們,好生親近親近。”

上輩子顧長決和顧蕊可沒少欺負他家憐憐,既然上天給他一次衝來的機會,這輩子他要將妹妹還有他受過的冤屈委屈統統奉還回去。

顧飛流神色一冷,轉身就走。

什麼?現在就要去主院用膳?還要和二少爺、三小姐親近?

主管沒料到,一向病秧子的大少爺,聽了自己那番言論,沒有認慫離開,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半點不怕去主院拂了老爺夫人的興致。

昨日裡二小姐求藥的事情,鬨得滿府風雲,雖然最後不了了之。

但要是夫人知道大少爺因為自己的幾句話,真的帶著病體去主院,要是真的將病氣過到二少爺三小姐身上,那他的小命,就彆想要了。

“大少爺,等等!”主管連忙叫住顧飛流,“這大廚房還有主院,都和你們西苑不在同一個方向。”

“您這大病初愈的,要是讓您到處走動又染了風寒,那就是我們大廚房的不是了。”

“您在這等等,我馬上給您盛兩碗燕窩粥,這大冬天的,就該喝碗燕窩粥,暖暖身子。”

去什麼主院,舀兩碗粥先將大少爺打發走才是必要的。

目的達成,顧飛流也沒有多為難管事的。

他彆有深意的瞧了管事兩眼,這才戴上圍帽,抱著湯婆子,拎著燕窩粥和兩碟小菜返回西苑。

回西苑的路上,顧飛流專挑人多的地方走,果不然很快就聽到了個大概。

昨日妹妹在主院發生的事情具體如何,顧飛流沒有聽到,昨日妹妹為了給自己求藥,一路求丫鬟仆人,又闖主院甚至連前院都闖去的事情,顧飛流倒是聽到了不少版本。

再加之又偶然聽說,主院伺候張氏的仆人,有好幾個惹了張氏的厭棄,這會兒主院正在打發人牙子發賣。

幾件事綜合在一起,顧飛流算是明白,昨天妹妹去主院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張氏連個大夫都不給自己請,甚至還要發賣下人。

妹妹被送去主院是因為救了宋元瑞那事兒,張氏為了讓顧蕊頂替妹妹那份功勞從小就讓妹妹和顧蕊住在一塊。

妹妹剛被送進主院,就被張氏退了回來,與此同時張氏還要發賣下人。

顧飛流就是不動腦子思考都知道,昨日裡估計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導致張氏的算盤打空。

那宋元瑞如何,顧飛流一點也不在意,左不過是個遲早都要收拾的仇人罷了。

他妹妹壓根就沒要那份兒恩情,這輩子,他一定要護好憐憐,絕對不會允許憐憐和宋元瑞有任何瓜葛。

顧飛流嘲諷的冷笑,提著粥返回西苑。

將自己那份喝完,又將妹妹的溫在藥罐裡,顧飛流就開始打掃起了西苑的衛生。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

顧憐飽飽的睡了一覺,總算是懵懂的醒了過來。

“飛流哥哥呢?”小朋友從床上坐直身體,抬手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睡得地方好像是飛流哥哥的床。

飛流哥哥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結果床被自己霸占了,小朋友頓時就從懵懂中醒過來,趕緊掀開被窩起床。

被窩一掀開,冷空氣瞬間就襲了上來。

被冷空氣襲擊的顧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連忙拿起飛流哥哥放在床尾的衣服披上身,爬下床穿上鞋子,就開始找人。

“飛流哥哥,飛流哥哥,你去哪裡了?”小朋友急急慌慌的打開大門,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草……雜草呢?”院子裡不是雜草叢生?

怎麼她就睡了一覺的功夫,院子裡的草都沒了?

“醒了?”院子裡,顧飛流將剛洗完的衣服搭上,剛剛搭好的晾衣架上。

“小廚房裡給你溫著燕窩粥。”顧飛流將小朋友最後一件衣服晾在杆子上,又突然一撫額頭輕笑,“算了!還喝什麼粥?”

“走!哥帶你去主院,吃大餐!”

這一晃又到了飯點,大廚房至今沒將午膳送到西苑,看起來並沒有將自己今早去大廚房警告的事情,看在眼裡。

既然如此,他怎樣都要去主院走這一遭。

這可不是他們兄妹倆不識趣,明明是張氏殷切相邀,他們兄妹倆盛情難卻,隻能大方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