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皇商妹妹三歲半(1 / 2)

顧宏博那樣不要臉的認親, 瞬間就逗笑了兩個老將軍。

“噗呲~不管不顧數十載,鋃鐺入獄是親子!”

“好笑,好笑啊!”趙衝當即大笑出聲。

齊王也冷冷的瞥了顧宏博一眼, 又出聲警告兄妹倆:“飛流、憐憐,你們兩個離他遠點, 這老家夥當著全城老百姓的麵將你們逐出家門了, 你們可彆再被他三言兩語,給哄騙了去。”

“表叔放心吧,憐憐才不會被壞爹爹騙到呐!”小朋友說完,自己又上前扯住自家哥哥的大手,“我飛流哥哥也不會被騙噠。”

被騙?顧宏博真的想衝出去好好質問一下顧憐,到底是誰被騙了?

兄妹倆同齊王,同泊遠侯關係那般密切,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該知道, 他們並非是剛剛認識。

當初幻城以捉拿賊匪的噱頭搞了那麼大的動靜,前後尋的數日均不得果, 但凡顧宏博腦子沒有問題, 經過後麵那兩場密會後,都能猜到當初嶽父他們要抓的人, 就是齊王。

出動了整座城,甚至是整個青山郡的所有兵力, 均尋無果,又聽說齊王那邊如期離開青山郡。

諸般巧合讓大家都以為,那隻是個巧合。哪裡想得到, 齊王不僅沒有離開青山郡,甚至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在幻城, 就在劉家。

而他顧宏博,甚至就那樣傻傻的將把柄送到了對方的手中。

他恨顧憐那個的小賤人,更恨的還是齊王和泊遠候。可惜,不管是齊王還是泊遠侯,都是顧宏博惹不起的人。

顧宏博的臉色扭曲,很快又恢複了討好。

他扒拉著囚籠,可憐兮兮的對著兄妹倆道:“飛流、憐憐,爹爹以前真的是逼不得已,爹爹也想好好對你們,是張氏這個賤人。”

“對,就是她,是她不讓爹爹隨便去你們的院子。是她,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虐待你們,和爹爹沒關係。”

形勢逆轉,即便他恨兒子女兒,但當他知道兒子女兒明顯和這些大人物關係密切。也許隻要他們一句話的功夫,自己就能洗脫所有的罪責。在小命麵前,顧宏博還是很能委屈自己的。

“哈哈,哈哈哈!”看見顧宏博指著自己罵,抱著生病女兒的張氏,當即大笑出聲,“對!是我害的你的好兒子,好女兒。”

張氏同樣用怨恨的眼神看向囚籠外的那兩個孩子,本以為不過是兩隻小貓小狗,隨便扔在那兒,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就行。

哪裡想的,因為這兩個孩子,竟然讓自己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張氏從來不後悔自己虐待這兩個孩子,她隻是後悔,既然一早就結了仇,她當初怎麼不做的更絕一些?

那兩個孩子已經攀上了齊王,如今,再是後悔已經沒用了。

其實,她一直敵視劉蓮心,敵視這兩孩子,最終原因不都是因為顧宏博嗎?

他既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做出那些事兒,從來沒有半句指責。那麼,顧宏博就休想踩在她的屍體,重新討好這兩個孩子。

“可是顧宏博,我的好夫君,你自己說說,你真的有,真心關注過他們嗎?”

“這麼多年來,你任憑我如何對待劉蓮心,任憑我怎麼吩咐人忽略大少爺二小姐,你可連半句反駁都沒有。”

“嘴上說的好聽,為了他們好。可你也不過是把他們當做沒有用的貓貓狗狗,扔在一邊連問都沒有過,哪怕一句!”

說到後麵,張氏的臉上都多出幾絲歇斯底裡的自嘲。

“是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冷血冷心,除了自己,你誰也不愛。”

“你娶劉蓮心,不過是因為劉蓮心是你當初接觸到的人中,最為體麵,最為有錢的富家小姐罷了。”

“你娶我,又何嘗不是因為我父親是洪縣縣令,對你的未來事業有幫助。”

“你為攀上我張家,能夠讓你的前嶽父出門兒做生意的時候遇到山賊,甚至還做得出讓你的妻子下堂為妾的事情。”

“你這樣的人,壓根兒就不值得原諒。”張氏歇斯底裡的指著顧宏博的鼻子恥笑。

“閉嘴,你給我閉嘴!”張氏的話可所謂是殺人誅心,瞬間就讓顧宏博的臉色一沉。

他當即就放開緊抓囚籠的大手,轉過身想要過去抓撓張氏。

“顧宏博,你乾什麼?”張知府和夫人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女婿欺負?

“吵什麼吵?沒看見蕊兒和長決高燒不退嗎?”張夫人怒瞪了丈夫和女婿一眼,又將目光看一下女兒,“欣梓,你也少說兩句。”

“對!蕊兒和長決病了。”母親的話讓張氏終於反應過來,她憐惜的將正發著高燒,還在不停夢靨的顧蕊,緊緊抱在自己懷裡。

很快,又放下顧蕊,跪著雙腿挪到囚籠邊緣,對著外麵的兄妹倆哀求。

“飛流、憐兒,以前是母親不對,你們想怎麼懲罰母親都可以。可長決和蕊兒是無辜的,他們染了風寒發高熱,求求你們幫他找個大夫,求求你們了。”

張氏的突然哀求,讓正從馬車裡抱出油罐準備涮鍋子底料的顧憐,不由的愣住。

趙衝以為小朋友心軟了,趕緊走過來將顧憐手中的油罐接住,又小聲安慰:“要不要趙伯伯找隨行隊醫來給他們開服藥?”

嚴神醫劉伯紅梅等人,因為平日裡代表劉家,在外邊露麵較多的緣故,已經給跟隨齊王的先行隊伍一塊返京,這個時間點恐怕也快到京都了。

嚴神醫不在,顧憐兄妹倆不管是保暖還是吃食方麵,都會格外注意。畢竟,顧飛流的身體確實需要好好注意。

當然,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顧憐聽了張氏這話,竟然立馬就夢回去年。

小朋友抿著嘴,什麼都沒說,啪嗒啪嗒的邁著小短腿向著馬車跑去。

趙衝和齊王見多了生死,即便囚籠裡正在生病的隻是兩個孩子,見多了生離死彆的他們也並沒有如何心軟。

能讓他們心軟的,也隻有顧飛流和顧憐兩個孩子罷了。

趙衝疑惑顧憐聽了他的一句話後跑回馬車,還以為這孩子對顧家恨入骨髓,並不想讓他救人。

就在趙衝皺眉時刻,小朋友又很快從馬車裡跑出來。

隻見她按著胸口,直接小碎步跑到囚籠處。

小朋友白著臉,從胸口處將一支少了一截根須的人參給抓了出來。

“這是上次飛流哥哥上次病了,夫人給憐憐的人參!”

小朋友認真的看向攀在囚籠柱子上的張氏,神色單純而又認真的繼續道。

“夫人說,哥哥發高熱,吃人參就能好。”

“現在,憐憐把它還給你!”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真沒有派上用場,這一根人參曆經半年除了曾經斷掉的那一節根須外,竟然一如當初。

小朋友抿著嘴,揚手就將人參扔了進去!

當初,她求遍整個府邸,隻為發著高燒的哥哥求到了一根人參。今日顧蕊和顧長決病了,顧憐也想為哥哥,討回一個公道!

憑什麼!

“人參?”張氏被顧憐甩進來的人參砸了個正著,看著除了一根根須外,完好無損的人參,詫異的將目光投向顧飛流,“你沒事?”

當初的事情,顧飛流並沒有親眼見到。

但第二天他從大廚房回來時,為了刻意打聽消息曾經從那些丫鬟小廝那裡聽到了一些。妹妹為了救自己曾經滿府求人無果。

顧飛流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隻要一想到那個場景,都心疼的整顆心臟爆痛。

“怎麼?夫人也知道吃了人參會有事?”顧飛流冷漠而又嘲諷的看向張氏。

“不!不是的。”這個時候,張氏怎麼可能如實回應。

她當即麵色蒼白的搖頭:“當初家裡真的是資金周轉不過來,所以我…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