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就這麼抱著, 得有10分鐘。
腳都蹲麻了,周遊沒能把我國現階段奮鬥的目標背出來。
說不出來就算了, 還開始耍流氓, 手探進了他後背。
“彆摸了。”童桐警告他。
“難受。”周遊哼哼唧唧。
“……摸吧。”童桐歎氣。
半分鐘後。
“彆摸屁股。”童桐再次警告。
“難受。”周遊吸了吸鼻子。
“摸吧……”童桐無奈。
周遊笑了,拉著人站了起來,聲音很低 , 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寶貝兒你怎麼那麼好呢。”
“嗯?”童桐沒聽清。
“腿麻不麻?”周遊問。
“還行。”童桐低頭, 跺了跺腳。
“放心, 叔叔不會有事。”周遊說著,低頭,狠狠在他耳邊親了一口,沉聲道:“我割我的腎都不會割你的腎。”
童桐愣了一下,抬頭看他。
“相信我。”周遊說完, 嬌俏的眨了眨眼睛。
接著轉身, 牽著童桐的手腕,拉著人往前走。
童桐跟著走了兩步,像是才反應過來,他側頭看過去, 這條走廊很暗,前麵拐角處撲散過來的光讓他隻能看清周遊小半張臉。
周遊收斂了笑意,深刻挺拔的五官在陰影裡難得顯現出一種穩重。
跟平時的匪氣愛笑的周遊不同,周遊眼神變得堅毅。
讓人安心。
“相信我。”
周遊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童桐心臟狠狠的跳動, 被周遊抓著手心裡慢慢洇出了溫熱的汗。
剛出醫院大門。
“周遊。”一道女聲響起。
童桐停下腳步, 看過去。
女人一身深黑色西裝, 氣勢利落,1米75的身高加上一雙高跟鞋橫掃人群。
童桐在她走過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身高上的壓力。
“姐。”周遊顯然就沒這個顧慮了,喊了一聲,手自然垂落的周榆的肩上,“姐你矮了?”
“你再高,家裡門又得翻修了。”周榆嫌棄的打掉了他的手,溫和禮貌的朝著童桐笑了笑,“走吧。”
周榆走在前麵,去開車。
周遊和童桐稍稍落後幾步,等確定前麵姐姐聽不見聲音,童桐在輕聲問:“我還沒問你姐姐過來乾嘛的?”
“來談個項目的。”周遊隨意道,“順便來見你一麵。”
“見我一麵?”童桐訝異,“為什麼?”
“當然是謝謝你照顧我,還有約一下咱們兩家訂婚時間吧。”周遊說得理所當然,“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再努力點,孩子都有了。我們家也就是太忙了,不然莊謙早收到結婚請帖了。”
童桐:“…………”
“推遲了這麼久,莊謙該多難過。”周遊一臉可惜。
童桐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多廢話。
周榆的車開了過來,周遊拉著人上了車。
周榆開著車,不到20分鐘車程,領著他們到了一家西餐廳。
“喜歡吃什麼?”周榆接過服務員遞過的燙金厚板菜單。
“牛肉。”周遊回答。
“不是問你。”周榆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溫和看向童桐,“童桐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童桐不好意思直視她的眼睛。
周榆很快點完了菜,笑著安慰童桐:“彆那麼緊張,就是簡單見個麵。”
“姐你來見人就彆穿戰袍。”周遊哼著,“弄得像下戰書的。”
“不好意思,開完會直接就過來了,沒時間換衣服。”周榆笑著伸出了手,“今天就算是正式認識了,我叫周榆,周遊的姐姐,你跟著他喊我姐就行了。”
“來寶貝兒拜個山頭。”周遊一臉嚴肅,“這是我姐,聞風喪膽的女總裁。”
童桐被周遊這麼插渾打科一弄,沒那麼緊張了,輕鬆的笑了,伸出手和周榆輕輕的握了一下,“姐姐好。”
周榆從隨身的手包裡翻出一個小巧的深黑色盒子,遞了過去:“自己做的小玩意兒,給你倆帶著玩兒。”
童桐接過,打開。兩條粗細不一致的密龍骨鏈子,乾乾淨淨,很簡單。
“喲,這銀鏈子戴著不跟條狗似的?”周遊嫌棄的發出疑惑。
“不是銀——算了。”周榆無奈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她自己的弟弟她清楚。
周遊從來不戴這些飾品,項鏈,耳釘,手表,通通不碰,也不感興趣。
唯一願意戴一戴的可能就是一丈寬的粗金鏈子。
“要戴就戴粗的,戴金的,走起路來甩得咣咣響那種。”周遊如是說。
周榆扶額。
周遊嘴裡念叨著,一邊挑出了那條細的,認真仔細的戴在了童桐脖子上,觀賞半響,咂了咂嘴,“挺好看。”
童桐拿起較為粗的那一條,舉起了手。
周遊忍著不自在,想著和童桐戴一樣,好歹沒在出口說什麼,伸出頭,自己鑽了過去。
“這玩意兒娘們唧唧的,一點兒都不豪氣。”周遊挑眉用指尖勾著鏈子,囂張,“我申請換條金的。”
“摘了。”周榆說。
“算了,勉強戴戴。”周遊回絕。
童桐笑著看過去。
周遊今天穿了件黑色的T恤,銀色鏈子一襯,挑眉痞氣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