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錯,大姐兒好手藝。”曹子皙無視了嘴裡那股子焦糊味兒,讚賞地連連點頭,衝著齊紫玉粲然一笑。
齊紫玉被他笑得紅了臉,接過空碗道:“奴家再給先生盛一碗來。”曹子皙微笑著點了點頭,她羞紅著臉低頭出去盛粥了。
不怪齊紫玉這麼容易就害羞,委實是這曹子皙皮相太好,他五官生得俊朗不凡,身材清瘦有型,再加上那通身大家公子溫文爾雅的氣度,單看外表,真真算得上濁世翩翩佳公子一枚,要不然也不能把葉青青給迷得神魂顛倒了。
一直跟著葉老爺子外出做生意見慣了世麵的葉青青都不能抵擋曹子皙的魅力,況且是這生活在粗漢堆兒裡的齊紫玉呢?
又喝完了一碗粥,曹子皙總算緩過來了一口氣,他對著時不時偷瞄自己一眼的齊紫玉詢問:“家裡大哥何在?”
因這齊紫玉是婦人的發式裝扮,且年紀也不小了,想必早已成婚,這多半天來隻見這齊紫玉在跟前,其他人卻不知去了何處。
他這一句問話惹得齊紫玉紅了眼眶:“先夫早已過世了,家裡隻得我一人。”
“對不住對不住。”見此情形曹子皙趕緊一疊聲地道歉:“是曹某無狀,冒犯了大姐兒,還請大姐原諒。”
“不知者不怪。”齊紫玉拿帕子揩了揩眼淚:“先生不必多禮,你與我初次見麵,又不知我家情形,怎能怪罪先生呢!”
哭夠了的齊紫玉又反問曹子皙:“先生是哪裡人?因何會病倒在碼頭上呢?”
“我乃河北滄州人,父母罹患頑疾,為給父母尋醫問藥,半數家業付諸東流,父母仙去後家裡餘得我一人,父母在不遠遊,現如今父母不在了,我就想看看我華夏這大好河山,順便看看能否找到一門振興家業的生意做做。”
曹子皙長歎一聲搖搖頭:“奈何時運不濟,在路上生了病,我也不知自己怎地會到了此地,想是那趕車的見我病糊塗了,把我扔到了這裡罷?”
“對了,我的行李呢?”曹子皙很是誠懇地對齊紫玉道:“我的行李裡還有些銀錢,正好可答謝大姐兒一二。”
“我發現先生時,先生身邊兒除了一件衣衫並無彆的行李。”齊紫玉打開了牆角放著的箱籠,拿出了一件打著補丁的短衫。
看著自己路上偷來的衣衫,曹子皙做氣憤狀:“這就是那車夫的衣衫!這狗賊,必是他把我的行李給偷走了!”
“先生且不必著惱。”齊紫玉安慰曹子皙:“財去人安樂,先生丟失了行李,病卻好了,可見這行李丟了也並非全是壞處。”
齊紫玉對曹子皙的話一點兒懷疑都沒有,她撿到曹子皙時,仔仔細細把他檢查了一遍。
曹子皙手掌無繭,身體勻稱無疤很是白皙,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富家公子。
或許是為了旅途方便,他外麵的長衫是普通貨色,可腳上那雙穿舊的方口加金黑色暗花緞子鞋卻著實算得上貴價貨,再說他還穿了全套縐紗的裡衣,由此判斷曹子皙家境必定不錯。
“話雖如此,隻是現在我身無分文,想要答謝大姐兒卻也是有心無力了。”曹子皙愧疚不安地低下了頭。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先生給了我積陰德做好事的機會,我怎能貪圖先生的報答呢。”齊紫玉捂住嘴嗬嗬一笑:“先生不必思慮過多,且放寬了心休養才是。”
“如此,多謝大姐兒了。”曹子皙端坐床上給齊紫玉行了個抱拳揖禮:“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大姐兒但有吩咐,曹某莫敢不從。”
“曹先生客氣了。”齊紫玉嗬嗬嬌笑不停,心情很好。
曹子皙身無分文又病體難支,如若沒有這齊紫玉的救助,他委實不知該何去何從。
他看出齊紫玉有些心悅自己,於是借機對她多方撩撥,把齊紫玉給哄得心頭小鹿亂撞,越發死心塌地的伺候他,於是他就心安理得地在她家裡養起了病。
待到曹子皙大好後能下床走動的那天,齊紫玉置辦了一桌菜並一壺酒作為慶賀,兩個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很快就喝得微醺。
燭火搖動,齊紫玉嬌笑著替他斟酒布菜,平庸的姿色在燈火下也顯得嬌美了幾分,曹子皙一股邪火上升,竟對著眼前這相貌平平無奇的婦人起了欲念。
“我敬先生,還請先生賞臉。”齊紫玉翹著蘭花指遞了一杯酒過來,曹子皙伸手接住,卻把她的手包在了掌心,齊紫玉也不驚慌,隻咬著下唇含羞帶怯白了他一眼。
與其說這是一個白眼,不如說是一個媚眼,齊紫玉眼神裡活似有一把小鉤子在曹子皙心裡撓了撓,把曹子皙撓得心火亂竄,他就著齊紫玉的手一口飲儘了杯中酒,一把把人扯到懷裡就親了上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