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青一見到楊夫人就抱住她的腿開始哭訴,把楊遜給氣得額頭青筋亂跳:“柳氏!胡言亂語些什麼!你又如何活不得了?”
“母親,侯爺好狠的心啊!”王青青才不理會楊遜的咆哮,她抱住楊夫人可勁兒地哭:“鄴哥兒身子不適,我反複懇求,侯爺卻不肯放我出去,三天了,我連鄴哥兒一麵都沒能得見,我這心裡七上八下,沒片刻能安寧,嗚嗚嗚~”
“我懷了身孕請侯爺來探望,侯爺居然說等孩子生下來他再來看孩子,嗚嗚嗚~”王青青一邊痛哭一邊拿袖子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侯爺素來不喜女兒,女兒心知肚明,平日裡也並不去攪擾侯爺,但女兒總歸是他的正妻,他竟是連這最後一點體麵都不肯給女兒,侯爺如此行事,叫後院那些小蹄子們如何看我,叫家裡的下仆如何看我?女兒還有何臉麵在這府裡立足?”
王青青哭得撕心裂肺:“我還不如一碗藥下去拿了肚裡這孽胎,鉸了頭發做姑子去,日日青燈古佛也好過天天在這裡受人奚落!”
王青青的哭訴讓楊夫人皺起了眉頭,看著滿麵不愉的楊夫人,楊遜也頗覺著不自在,他暗自悔恨自己當時言行不慎,一句氣話脫口而出卻被柳氏這潑婦拿了把柄。
妻子有孕在身,不去看她也就罷了,一句公務繁忙隨口就能推脫過去,偏他親口說出了等孩子出生再行探望的話來,隻重子嗣卻視妻子如無物,這是對妻子的不滿,對妻族的羞辱,楊夫人臉色能好看才怪了。
“柳氏!”楊遜怒視著王青青,眼裡火光亂冒。
“侯爺如此惱怒卻是為何?難道我的話有一句不儘不實之言?”王青青放開楊夫人的腿,坐在地上怒視楊遜。
“嶽母,您看看她這副模樣!”楊遜氣急敗壞拿手點著王青青:“哪有一點兒大家主母的樣子,正正一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