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戀愛腦(1 / 2)

王青青把瞿沐凡說得愣住了,怎麼就沒有夫妻共同財產,沒有婚內存款了呢?

秋家家大業大,老嶽丈是本市有名的實業家,工廠都不知道開了多少,秋老爺子也就四個子女而已,背靠這麼大的家業,秋青青豈能少了錢花?老爺子雖說沒給子女們分股權,可房子商鋪卻給了不老少,每年隻租金就是一大筆的收入,秋青青還在公司任著職,掙著工資,家裡怎麼就沒錢了?

王青青說的話瞿沐凡是壓根就不帶信的,因為自打他跟秋青青結婚後,還沒有因為錢的事兒而發過愁,哪怕他一向端著文人的清高架子沒去仔細探問過家裡的實際收入,可瞿沐凡也知道,這個家非但不窮,還是相當富裕的,當初給他開辦咖啡館,好幾百萬的支出,也沒見秋青青有過一絲為難。

日常不缺錢花的富裕家庭,能分的就隻有他剛剛起草的協議上那間咖啡館?那輛舊車?這怎麼可能?必定是因為自己要離婚跟詩雨在一起這件事惹惱了秋青青,她不想給自己分家產而已。

這要換成瞿沐凡自己,他也不願意把家產分給即將離婚另尋新歡的配偶,可問題是,現在自己是那個即將離婚另尋新歡的人,人都是自私的,瞿沐凡當然要為自己考慮,這家產哪怕秋青青不願意給,他還是要爭一爭的。

隻是,該怎麼爭呢?瞿沐凡神色變幻不定。

作為一個不折不扣的文化人,瞿沐凡一向清高,清高到他從來沒有過問過家裡到底有多少房產店鋪,多少月收入,畢竟問這些沒用,秋青青又不會少了他的錢花,既然不缺錢花,他又何必讓那銅臭玷汙了自己呢?因此瞿沐凡慣常就愛擺出對金錢不屑一顧的高姿態來。

這姿態擺久了,人仿似也真的清高了,現在讓瞿沐凡真刀真槍地跟王青青提起離婚分家產,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斟酌了好半天,瞿沐凡實在不知道該怎樣提起這個話題,他遮遮掩掩地道:“咱們倆結婚十多年了,這十多年奮鬥下來,難道家裡除了咖啡館和那兩輛車,就再沒彆的東西了嗎?連一點兒存款都沒有嗎?”

“那還能有什麼東西?”王青青睜大眼睛一臉懵懂不解:“咱們既沒有買過房子,也沒有買過股票債券之類的東西,除了日常使用的那些物品,家裡還有什麼?”

“至於存款。”王青青苦笑了一下:“咱們家的收入來源就兩項,除了我的工資就是房子和商鋪的租金,我的工資你也知道,就能應付應付家裡的夥食費和保姆工資,你和孩子們的花銷都要靠租金來支撐的,我日常的開銷更大,所以咱們家向來是有多少花多少的,就這我經常覺得錢不夠用呢,哪裡還能剩得下?”

瞿沐凡沒有掌管過家裡的財政權,王青青一口咬定沒有,他雖然不信,卻也拿不出證據來證明,就算沒有錢,可房子還是有的吧?家裡那麼多房產商鋪,這個總不會說沒有就沒有了吧?

“那房子呢?”瞿沐凡微微蹙眉:“房子也不分嗎?”

“分房子?”王青青一臉疑惑:“咱們兩個婚後沒有買過房子吧?哪兒來的房子可以分呢?”

王青青一提“婚後”這兩個字,瞿沐凡心裡就是一咯噔。

他不是無知的鄉野村夫,當然知道婚前購買的房產屬於個人所有,離婚時是可以不做分配的,他們婚後確實也沒有買過房,婚後增加的幾處房產都來自於秋老爺子的贈予。

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秋老爺子贈予房產的時候沒有單獨指定受贈人,可是,有這種可能嗎?想到自己那位在商場裡打了大半輩子滾兒,心思深沉如海的老嶽丈,瞿沐凡實在升不起這種僥幸心理。

秋家這麼大的家業,十八年的婚姻,一旦離婚,自己所能得到的難道就隻有半個咖啡館和一台開了好幾年的舊車?

瞿沐凡臉色十分陰沉,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家裡的財產肯定不止這些,自己這位好老婆不是隱匿了資產就是打結婚那陣兒就開始防著自己了。

這些年自己怎麼就那麼笨,連點兒私房錢都不知道存呢?瞿沐凡非常懊惱,秋青青並沒有在日常開銷上限製過他,若他多長個心眼兒,日常能存點兒私房錢,積少成多,這麼多年下來他也該有一大筆存款了,失策,實在失策!

嗬!不愧出自商人之家,精於謀算利益為先,精明市儈的過分,這種眼睛裡隻有利益的人壓根就不配跟自己站在一起,幸好自己找到了真愛,隻有詩雨那般心裡眼裡隻有藝術的美好女子和自己才般配。

懊惱又沮喪的瞿沐凡心情相當不美妙,他低著頭一言不發,把起草完成的離婚協議書又謄抄了一份,都簽上自己的大名後推到了王青青跟前。

王青青拿起瞿沐凡寫好的離婚協議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名字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既然協議已經擬好,那我們明天就去把手續辦了吧,再耽誤下去,我怕自己會後悔。”

惺惺作態!瞿沐凡撇了撇嘴,十幾年的婚姻,到頭來自己竟然什麼都沒落下,這充滿算計的愛虧她好意思宣之於口。

秋青青終於簽了離婚協議書,夢寐以求的離婚證馬上也能到手,瞿沐凡卻開心不起來,對比一下秋青青的家產,他簡直就跟淨身出戶也沒什麼兩樣了,難道就真的這麼離婚嗎?

瞿沐凡實在是不甘心,他在網上找了一家信譽好的律師事務所打電話過去進行了谘詢,律師告訴他如果對財產分割不滿意,可以去法院起訴離婚,申請財產重新分割。

起訴離婚,那就要跟秋青青對簿公堂了,瞿沐凡皺緊了眉頭,他也不願意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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