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戀愛腦(1 / 2)

瞿清婉這要求提出來,瞿清悅簡直想笑,她也真的笑出來了:“清婉,姐姐,你怎麼回事?啊?”

剛才還怒氣衝衝的瞿清悅眨眼間又笑出了聲,瞿清婉懵呆呆地問道:“我怎麼了?”

“四年前爸爸要離婚去追求自己的愛情,全家人都不同意,就你支持他,還在媽媽麵前反複替他遊說,拜你所賜,爸爸終於得償所願離了婚,媽媽傷心難過,好容易調整了心態把注意力放到了工作上,這才過去了區區四年時間,你又要撮合爸媽複婚?”

“在你眼裡婚姻就這麼兒戲?由著你想離就離想結就結?你把媽媽的尊嚴置於何地?由著爸爸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瞿清悅對著她嗤笑了一聲:“媽媽身為長輩還沒對我們的人生指手畫腳呢,你這個做女兒的倒是想去安排她的婚姻和生活?你哪兒來那麼大的臉?”

“清悅!”瞿清婉臉漲得通紅:“你怎麼可以這麼嘲諷我?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爸爸媽媽?”

“把媽媽去掉!”瞿清悅冷笑:“嗬嗬,什麼為了爸爸媽媽,說得冠冕堂皇,你隻是為了爸爸而已,爸爸想離婚,你就勸媽媽離婚,爸爸想複婚,你又來勸媽媽複婚,手伸這麼長在爸媽的婚姻中攪來攪去,你好意思說你是為了媽媽?你從不考慮媽媽感受,從來都以爸爸的意願為主,歸根結底,不就是因為爸爸是你的親爸,而媽媽她不是你的親媽嗎?”

“我不是!我沒有,清悅你誤會我了,我沒來沒有這麼想過。”瞿清婉眼淚漣漣地搖頭:“雖然媽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但我是她一手養大的,我愛她敬她,又怎麼會不為她考慮?就因為我為她考慮,我才要撮合爸爸媽媽複婚啊,媽媽那麼愛爸爸,隻有跟爸爸在一起她才會感到幸福你知道嗎?清悅,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媽媽後半輩子孤獨終老嗎?”

“既然你明知道媽媽隻有跟爸爸在一起才會幸福。”瞿清悅挑著眉冷笑:“那你當初做什麼要上躥下跳地跟媽媽說什麼‘愛他就是放他去追尋自己的幸福’這種屁話?”

瞿清婉歪著腦袋反問:“我有說過這種話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瞿清悅氣結,當年瞿清婉讚同父母離婚,經常遊說秋青青,這樣的話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瞿清悅為了這事兒還跟她吵過好幾回,瞿清婉當時還教訓她:“離婚與否是爸爸媽媽的自由,你不能因為想要爸媽都陪在身邊就阻撓他們離婚,你這樣做太自私。”

現在瞿清婉矢口否認,瞿清悅又沒有什麼可做證明,頓時氣得肝疼,她恨聲道:“好,這話你不承認,那遊說媽媽同意離婚這事兒你總是做過的吧?”

“是,當初是我年紀小考慮不周。”瞿清婉認錯一向很快:“爸爸也知道錯了,他說過跟媽媽離婚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走過彎路他才知道,他最愛的還是媽媽,而且媽媽同爸爸離婚後也始終單身,想必也是對爸爸餘情未了,清悅,咱們做女兒的,不能看著他們兩個彼此折磨對不對?你勸勸媽媽,讓她彆跟爸爸慪氣了,好嗎?”

“瞿清婉,你曾經告訴我,不能因為想要父母雙全就阻撓爸爸媽媽離婚,那麼做太自私。”瞿清悅深吸一口氣對瞿清婉道:“我不想做一個自私的人,我以為,我們既沒資格也沒權利對父母的感情生活指手畫腳,他們不欠我們的,要不要複婚,由爸爸媽媽自己來決定就好,所以,對此我是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

姐妹倆在角落裡爭執好一會兒了,瞿清婉既不控製情緒又不控製嗓門,開始是附近的人探頭探腦,後來乾脆圍了一圈兒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連沉迷工作的秋佳源和楊銘宇及周瑜澤都被驚動了。

身為主人的周瑜澤忙活著打圓場,笑罵著連推帶搡讓一眾圍觀的人都散開自己玩兒自己的去:“閒得蛋疼是不?倆姑娘鬥嘴也值當你們圍觀,去去去,都喝酒跳舞去,今兒我是壽星我最大,我命令你們都給我嗨起來!”

楊銘宇忙著給姐妹倆調停:“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吵起來了,你倆可是親姐妹,有什麼事兒不能慢慢說還弄得臉紅脖子粗的,至於不,來來來,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本來眼淚都快乾了的瞿清婉遭楊銘宇這麼一勸,立馬淚眼迷蒙地抓住楊銘宇的衣袖抽抽噎噎地哭訴:“楊銘宇~嚶嚶嚶~,我又惹清悅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幫我跟清悅解釋一下嘛,好不好?”

“好好好,你先彆哭了。”楊銘宇一手扶著瞿清悅的胳膊一手推著她的腰把她扶到了旁邊兒的椅子上:“清悅最大度不過了,你是她姐姐,有誤會說開就好了,她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是吧清悅?”楊銘宇嘴裡詢問著瞿清悅,又對著她眨了眨眼睛,瞿清悅看著楊銘宇才扶過瞿清婉那小蠻腰的手,扯了扯嘴角沒出聲。

楊銘宇幾步過來湊到瞿清悅跟前壓低了嗓門跟她說:“彆鬨了,在人生日會上你弄成這樣多難看,破壞氣氛嗎這不是,走,跟我一起跳舞去。”

“是我在鬨嗎?”隻覺得索然無味的瞿清婉輕飄飄地扔給了他一句,轉頭就去看秋佳源,秋佳源對她招招手:“清悅,我明兒早上還有個會,咱們得走了。”

“哎,不是,這怎麼就要走了呢?”攆完人的周瑜澤轉過來忙忙地挽留:“佳源哥,蛋糕還沒切呢,再玩兒一會兒吧!”

“我也想再玩兒會呢。”秋佳源拍了拍周瑜澤的肩膀:“不過我這老年人可比不上你們這些小夥子精力充沛,熬太晚明天就沒精力應付工作了,萬一出了岔子我這老臉可沒地方擱,生日禮物放在了來賓登記處,你小子留著自己慢慢拆,蛋糕我就不吃了,走了啊!”

“這樣啊,那小弟也不強留了,我送你們出去。”周瑜澤很有禮貌,楊銘宇忙忙地追過來:“你是壽星呢,你留著招呼客人,我去送佳源哥跟清悅。”

秋佳源推辭不過,楊銘宇殷勤地把倆人送到停車場,車子剛起步,楊銘宇就三步並作兩步地竄回去了,瞿清悅看著後視鏡中楊銘宇那亟不可待的背影又輕輕撇了撇嘴角,這楊銘宇,跟自己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清悅。”秋佳源一邊兒開車一邊兒交代:“彆在公眾場合跟瞿清婉起爭執知道嗎,吵起來難看不說還讓人覺得你打壓她,你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你給她一個眼神都多餘。”

“我也不想理她。”瞿清悅氣呼呼地抱怨:“一點兒都不會看人臉色,非要湊上來。”

“她硬湊上來你不會搪塞她兩句把她打發了嗎?還跟她在那兒一板一眼地爭辯,傻不傻?”秋佳源扭過頭來不滿地掃了瞿清悅一眼:“純粹是給旁觀者製造話題。”

“我這不是氣不過麼,聽見她滿嘴的歪理我就來氣兒。”瞿清悅的火氣還沒下去,嘴撅得老高。

“你今年都二十了,該學學怎麼做情緒管理了。”秋佳源淡淡地教訓她:“瞿清婉幾句話就讓你這麼失態,以後遇到更讓你生氣難堪的場合你怎麼辦?破口大罵?失聲痛哭?”

“佳源表哥我錯了,我改。”瞿清悅覺得瞿清婉這個痛快認錯的技能還挺不錯,毫不客氣就拿過來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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