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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和太宰治成為了朋友之後,我每天早上上學都會碰見他在我家門口等我。

看我出來就明朗的一笑,對我“喲”一聲,然後一定要和我一起上學,哪怕我百般拒絕都沒用。

其實太宰治要是不作妖的話,在上學路上能看到賞心悅目的臉,我也不會拒絕的。

問題是太宰治有個小愛好——自殺。

他的這個愛好直接導致我每天上學都要浪費半個小時去救他,我還是早起能要了我的命的體質,根本不會特意起太早防止遲到。

到今天為止,這已經是要遲到的第五天了。

我剛把入水的太宰治從湍急的河流裡拉上來,看著被我下水前提前放在一邊的手表,幽幽地歎了口氣。

遲到隻分第一次和無數次。

太宰治正在一旁擰自己濕透的西裝外套,完全沒有自己給彆人添了麻煩的意識,甚至哼起了歌。

“太宰。”我指著自己的手表叫他,“我需要維護我能夠準時到校的合法權利。”

太宰治湊近看我的手表,看到上麵的數字一臉驚訝:“哦哦哦真的要遲到了呢夢見。”

說著他又很可愛的一歪頭,“但是隻要夢見不救我的話,不就能準時到校了?”

又來了。

我麵無表情。

這種小心翼翼的試探,慢慢地揭示自己的黑暗麵,毫不顧忌對方的感受。一邊防備著彆人接近一邊又期待著對麵能夠前進。

貓一樣。

我確信,除了我,不會再有彆人寬容害得自己幾天都被老師罵放學還要留下打掃體育館的罪魁禍首了。

甚至他還是故意的。

我站起來,戴好手表,淡淡道:“要是太宰的話,你哪怕在世界儘頭自殺我也得趕過去啊。”

沒有去管聽到我的話愣在原地的太宰治,我有些苦惱地糾結到底是回家換套校服還是直接買套類似的西裝湊合一下。

身上這件已經濕了,幸虧夏天的風是熱的,不至於太冷。

“是直球呢。”

不知何時已經從蹲坐徹底坐下的太宰治一臉思索地喃喃,見我看過去,於是抬頭狀似認真地道:“夢見,剛才那句,是一記直球呢。”

“……”

“所以。”

我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

“所以夢見你和我一起去港口黑手黨玩吧?反正你現在去學校也是要被罵一頓的,不如乾脆請假。”他仍然一臉認真地提議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多麼嚴肅的事情。

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隻想在心裡吐槽:

同學你可做個人吧,你眼底的惡意都藏不住了。

話是這麼說,但身上還是濕著的我還是和太宰治一起去了港黑大廈。

我:肯定不是因為我不想上課。

係統很愁的歎了口氣,仿佛在看一個厭學的孩子。

去港黑的路上不知道哪冒出來兩個黑衣人,對著太宰治尊敬地行了一禮後,給我們倆各自留下了一套西裝。

西裝的料子很舒服,隨便找了一家店換好衣服,我隻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能無差彆混入港黑了。

“很適合你哦,夢見。”我一換好衣服,就看到莫名熟練光速換完衣服的太宰治在外等我。

“是嗎。”

我身上的西裝本來是很正經的西裝,但不知道為什麼外套和太宰治一樣做成了披著的大衣的樣子。不是說多重,就是不習慣這樣好像隨時會掉的狀態。

我問他,“你們港黑是不是和西裝批發的連上線了,還是說西裝是你們港黑的企業指定著裝?”

“這麼一說,的確,森先生沒有明確的要求過著裝,可大部分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西裝呢。但是紅葉大姐穿的就是和服。”

“哎——”我沒什麼意味的拉長語調,“所以這是黑手黨的企業文化嗎?”

“這麼說也沒錯?”這是覺得有趣的太宰治。

“那你們黑手套還有什麼彆的企業文化嗎?好歹是股東,讓我了解下?”

說著說著,我們兩個已經在港黑高達幾百米的大樓前停下腳步。

“這個啊。”在一群守門的黑衣人整齊劃一的“太宰先生好”的問候聲中,太宰治回頭笑著看向我。

“夢見可以親自來看看哦。”

他對我伸出手,惡意再一次的在眼底浮沉。

太宰治真的是有一副佚麗的麵容,嘴角的弧度透著股不可捉摸,眼眸深沉,仿佛要把一切接近他的人拉入虛無的深淵。

【統統這人是不是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是。】

於是我掃他一眼,沒有去接他的動作,直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走向了黑手黨的大門。

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

太宰治愣了一下,被我扯著走了幾步,隨即又笑了出來,主動上前幾步反客為主,為我引路。

“夢見,這邊。”

他笑眯眯地指著大廳內的一部電梯,對我說。

【統統。】

【已確認,這部電梯通往100層檔案室,101層乾部會議室,102層首領辦公室。】

“100層,拜托這位可愛的小姐啦。”太宰治笑地一臉純良,對電梯小姐道。

電梯小姐微微紅了臉,對太宰治鞠躬:“好的,太宰先生。”

銀色的電梯門在我麵前緩緩合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電梯停留的層數太少,電梯內除了電梯小姐隻有我和太宰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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