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有問題, 親都定下來了,難道你想反悔不成?”
樂喜唰地轉頭,瞪向眼前的人。
衛誠聽她親口確定, 心裡飛起來的大石塊才噗通落下,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緊張你麼,總擔心你們家哪天會反悔,不願意讓你嫁給我了。”
樂喜臉上一熱, 趕忙捂住樂樂的耳朵, 不讓他聽這些話。
等樂樂奇怪地仰起頭,表示聽不見了,她自己卻道:“你就放心好了,是我選的你,不是我家裡, 做決定的是我, 咱們的親事也是我點的頭,隻要我不願意, 誰也彆想退親。”
說到這兒, 她深深看一眼衛誠, “先說好,如果是你想退, 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哦。”
衛誠咳了聲, 挺直胸膛保證:“我肯定不會,除非你不想嫁我了, 那我也不能再栓著你不放。”
樂喜輕拍他一下, 不滿道:“我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嗎?”
衛誠低聲笑著搖頭, 一顆心放進肚子裡, 隨後拎著兩人的書包, 送他們去上學。
最後在日化高中門口分彆時,樂喜忽然想到他家之前那件麻煩事,問他:“那一家鬨事的處理結果出來了嗎?感覺好久了吧。”
衛誠恍然想起這事,感覺最近時間過得很快,如果不是樂喜提起來,他差點都要忘了。
算一算,好像是有一段時間了,他稍後去派出所看看。
總歸在樂喜進門前,他必須得先把這些麻煩料理乾淨,不能等人嫁過來還要麵對這一堆爛攤子,對他們家印象不好。
送完樂喜,衛誠想著這件事,先去站裡報道把該辦的事辦了,等快到晌午休息時,他和領導打聲招呼,提前出去到那天抓走鬨事一家的派出所詢問情況。
派出所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同誌已經打算去通知他,見他自己來了,正好將剛出爐的結果告訴他。
那些抓過來的人因為涉嫌惡意訛詐誣告,罪名確鑿,都被判了刑,刑期不等。
這個結果真是大快人心,但是警察同誌同時還說了件事。
“有兩三個作為罪魁禍首,判得最重,他們不服,說要上告,衛同誌應該早點做好準備。”
衛誠不怕,隨他們怎麼告,法理都在他這邊。
兩人剛說完,一個小民警匆匆從裡麵跑出來,說之前鬨著想要上告的三人要求見衛誠一麵。
這個要求不違規,但需要當事人自己同意。
警察同誌因此看向衛誠,由他本人決定見還是不見。
衛誠冷冷一笑,見,怎麼不見,他倒要看看他們又想搞什麼。
那些人被關押在派出所裡麵的監房裡,衛誠隨同兩位民警同誌一路走進去,最後來到幾間狹小封閉的黑屋前,鐵門都將其封的嚴嚴實實,隻能通過門上剛到頭部的一個巴掌大窗口看到裡麵。
或許還要通過這裡遞食水,以及說話探望吧。
衛誠心裡閃過這個猜測,看到他們過得不好,感到十分痛快。
小民警這時敲了敲一扇鐵門,鐵窗後麵隨即出現一張狼狽滄桑的臉,看上去應該是當初主動上門自薦的那個瓜子臉女孩的父親。
對方透過鐵窗看到衛誠,立馬激動起來,叫囂著他要上告,他要讓衛誠身敗名裂!
同一時間,其他幾個小鐵窗後也紛紛露出一張有些相似的臉,都是一家人,有的已經知道怕了,望著衛誠不敢說話,有的卻還以為可以拿捏衛誠,威脅他寫下諒解書,那樣他們便能判的輕一點。
“對,你趕緊寫諒解書,不然我們都上告,讓你上法庭丟大臉!”
“你不是剛說了個對象?人家如果知道你這樣丟人,會不會直接甩了你?”
“快寫快寫,我們也沒怎麼著你,最後受傷的都是我們,你看我們已經吃到教訓,就放過我們行不行?!”
軟硬兼施,好話賴話都讓他們說了,篤定衛誠一定會答應,不然他的對象他的工作都彆想要了。
可是衛誠對此隻有一句話:“我拒絕!”
他拒不接受,就讓他們告。
真以為能用這件事拿捏住他?太無知了,他們知道上法庭是什麼意思嗎,他們知道法院門口朝哪開嗎?
他們不知道,隻是愚昧又蠢毒而已,以為憑借對他們來說很嚴重的事就能讓他妥協,實際上那隻是他們的自以為是。
對他而言,上法庭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他維護自己正當的權益,有什麼好丟臉的,彆人知道了也不會覺得他丟人。
同樣,樂喜更不會因此而甩了他,反而還極有可能誇讚他做得好。
所謂的威脅根本不存在什麼威脅性,隻讓人感到一絲可笑。
衛誠表明了態度,走得頭也不回,剛還叫囂得最歡的幾個人頓時慌了,著急忙慌地喊他回來,甚至開始哭泣求饒,但都沒用,最後全被警察鎮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