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誠走後不久,瓜子臉過來送飯,得知剛才發生的事,她咬咬牙和家人們保證:“我去求他,如果他不答應,我就跪在他家門口不起來!”
她父親和叔伯兄弟瞬間又看到了希望,紛紛催促她趕緊去,說不定還能追上人。
瓜子臉立即行動,匆匆去追,最終追到衛誠家的小院門口,才終於成功堵到他,請求道:“衛誠,你放過我家人行不行?”
衛誠瞥了她一眼,大致認出人,非常乾脆地拒絕:“不行,還有請叫我衛同誌,我和你不熟。”
瓜子臉神色尷尬,隻能改口叫他衛同誌,然後連聲哀求他能放過自己一家人。
他們知道錯了,過後會好好給衛誠道歉的,衛誠就不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他又沒出什麼事!
衛誠還是那個態度,拒絕的毫不留情,也懶得跟她在這兒墨跡,打開門進去,準備把人關在外邊,眼不見心不煩,愛咋咋地。
真把他惹煩了,直接報警抓人,告她一個擾民信不信。
瓜子臉不信他一個大男人會這麼狠心看她吃苦受罪,眼見他都要進院了,趕忙噗通一聲跪在門前的石板地上,悲戚大喊:“衛同誌,你發發慈悲,放我們家一馬吧。”
衛誠對此的反應是啪地關上門,轉身對上老爺子炯炯有神的目光,問他咋回事。
“我可警告你這小子,阿喜是好姑娘,你遇到她還能順利定親,不知道前世積了多少福,你得知道惜福,不能隨便亂搞曉得伐?”
說到最後,老爺子厲聲厲色的,方言都忍不住跑出來了。
衛誠無奈,委屈道:“我哪有,你也說了小喜很好,我有了她,哪還會看上彆的花花草草,您老可彆冤枉我啊。”
老爺子看他講得篤定,放下心朝外邊努努嘴,“既然你沒瞎搞,那外麵那個是啥?”
衛誠毒舌:“一個神經病,就上次那個帶人闖進咱們家,說要自薦當你孫媳婦,嫁妝要一個大院子的。”
提到這件事,老爺子立馬回想起來,實在印象比較深刻,他當時都被那家毛孩子推倒在地了,還差點被他們蹬鼻子上臉地踩,能不深刻麼。
他們那樣張狂圍毆他大孫子,都逼得人動上菜刀才把人趕走,這樣的人家實在不敢恭維。
老爺子聽著門外的動靜,奇怪道:“你不是把他們家送局子了?她這是做甚?求你把人放出來?那還要警察乾什麼!”
衛誠已經開始洗米摘菜,今天中午表姑有事沒來,他便回來給老爺子做午飯,這會兒邊忙活邊將去派出所的事跟他講了下。
老爺子聽後非常讚同他的做法,但聽著外麵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不由得擔心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影響到大孫子的清白名聲啊。
彆以為男孩子的名聲就不重要了,在眼下這個就快結婚的關口,任何能汙蔑他家和衛誠清譽的事都要謹慎對待。
衛誠皺眉不耐,“確實很煩,我剛才以為她等下就會自動放棄走人。”
他甩了下手上的水,站起來走向門口。
瓜子臉看到他重新出現,頓時眼睛一亮,以為她終於讓他心軟、打動他鬆口了,結果下一秒卻聽到這男人冷酷無情地跟她說——
“不要在我家門口嚎了,我數三聲,如果你還不走,我會報警!”
瓜子臉驚喜的表情僵住,嘴哆嗦著還想說什麼,被衛誠抬手製止,明言求他沒用。
“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可能改變主意。你們既然敢那麼做,就該接受懲罰,隻抓男人沒追究你們家婦孺老幼,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
瓜子臉聽了神情絕望,可憐兮兮地看向衛誠,衛誠關門的動作頓了頓,她眼睛裡霎時又冒出亮光,以為峰回路轉。
結果衛誠最後補上一句:“對了,你們家剩下的人必須儘快搬走,那個院子我們要收回來了。”說完,門再次啪地關上。
瓜子臉一下子委頓在地,不知道該怎麼和家人交代。
她來之前都保證會讓衛誠鬆口,誰知道他會這麼心硬如鐵,看到她一個姑娘家下跪磕頭,半點觸動都沒有的,還嫌棄她在他們家門前亂嚎,你說這還是人嘛!
除了這件事沒辦成,她還得到一個催他們儘快搬家的噩耗,回去肯定會遭埋怨。
瓜子臉淒淒慘慘地站起來離開,路過隔壁院門口時,門裡探出一個腦袋,小聲朝她道:“你這樣是不行的。”
瓜子臉惶惶無助,“那我該怎麼辦?”
對方看看左右,示意她湊過來,附在她耳邊嘀咕:“他剛處了一個對象,好像還定親了,對人重視的不得了,你如果能找她求情,那……”
剩下的話不用說,瓜子臉自己都明白了。
她心中泛酸,臉上卻又驚又喜,轉頭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那個衛誠的對象。
出主意的人趕緊攔住她,說急什麼急,地址都不知道,怎麼找人?
瓜子臉立即期待地看向他,這人卻不著急告訴她了,而是伸出一隻手,拇指和食指撚了撚,做出一個大家都懂的動作,眼神暗示快給錢。
想要他的消息,不出點血怎麼行。
瓜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