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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皇[修真] 狐陽 18386 字 7個月前

開了智的妖獸已然不能稱之為妖獸,它們擁有著清晰的神智,口吐人言,能夠自行修煉,雖是獸身,卻已然能夠稱之為妖修。

隻可惜多數修士仍然以它們是獸身而不予以承認,見到了就想捕獵,或是簽訂契約,也造成了人修與妖修之間關係的緊張,這也就是為何米果兒雖為開光修士卻不能暴露於人前的原因。

“那你還說去什麼天選城給我找開慧丹,擺明了騙我呢是不是?”米果兒猛地一下從塌上站了起來質問道。

朝硯這才想起還有這一茬呢,低頭摸了摸鼻子,笑道:“哪能呢,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但是開慧丹用來開智,服用一次就沒有效果了,給你也沒有用了。”

這還不如不解釋呢,米果兒氣的頓時想要殺了這個混蛋。

“冷靜,衝動是魔鬼,做了就後悔,”朝硯安撫著這位姑奶奶的情緒,“美食在前,與其跟我在這裡置氣,還不如多吃幾盤紅燒肉。”

“你是以為我有多能吃呢!”米果兒可不領他的情,哼了一聲。

說一個女孩子能吃是不太合適,朝硯正準備給人家認個錯,就見這位姑奶奶又跳到了那邊的餐桌上開始埋頭苦乾了。

朝硯總覺得那它那一身咋呼呼的毛有一天會變成實胖,類似大橘的那種。

金琳城中雖是忙碌,但到底也算是一處安靜的去處。

而在靈仙鎮中,曾經的安靜小鎮已然成了一堆廢墟,廢墟之中被翻了又翻,倒還真翻出了小一萬的下品靈石,而這樣的收尾工作也差不多到了結尾處。

“隻是收尾就有一萬靈石,相當於一個家族一年的用度了,可知這裡之前到底藏著多少靈石,真是可惜,”趙家的後輩歎息道。

公輸遲靜立在原地,不置可否:“將東西帶回去再行分配吧。”

他們已然在靈仙鎮待了許久,曾經的樂土變成了廢墟,還是有不少離開的鎮民重新返回,隻可惜曾經的家園已然不能夠居住了。

他們雖為修士,不與凡人過密來往,可是到底有憐憫扶持之心,成家小輩看著那待在叢林之中安歇也不願意離開的鎮民感慨道:“你說那人挖靈石也挖了,何苦再將人家的地麵的家都給毀了。”

“也未必就是人,”趙家小輩說道,“聽聞之前這裡有妖獸為禍,若是開了智的妖獸,既會挖靈脈,又哪裡會顧及凡人的死活。”

“毀掉也有好處,”公輸遲負手站立,眸中有些許的若有所思,“若不毀,地底虛空,若有朝一日塌陷,不知要死多少人,此為上策,雖失家園,可是並無一人死亡。”

趙家與成家小輩若有所思,正要點頭應是的時候,隻聽遠遠傳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你們倒是善良,怎麼還把人家的地麵跟種地似的翻來覆去,還不如公輸兄理解的透徹,是吧,公輸兄。”

來人眉目秀麗,一副少年纖瘦的姿態,那麵目明明生的十分純良,卻偏偏因為眼神看起來帶了一絲的刻薄,他對於兩人說話口氣與對公輸遲說話完全不一樣,趙成兩家卻無人去指責他的不是。

朝家朝純。

朝硯為朝家第一天才,自然資質卓絕,明月當空,自然將之下的光輝完全掩蓋了,可是明月埋藏於黑暗之中,原本被遮掩的光芒便露了出來。

朝純原本不過是旁係的庶子,雖說修為拿到小仙城之中得人敬重,在天選城卻算不得優秀,可誰知在朝硯走後不到一個月,他就悄悄的突破到了築基初期。

一旦築基,根基穩固,年紀又輕,自然得到了家主的喜愛,在他的身上傾注了不少的資源。

雖目前不可與公輸遲相比較,可假以時日,或許前途無量。

而觀之趙成兩家,雖說府內並非沒有築基期的弟子,可是同輩之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也不過是煉氣圓滿。

雖然看起來跟築基隻有毫厘之差,可人言失之毫厘,差之千裡,煉氣圓滿和築基初期是有本質區彆的,突破之時隕落之人不在少數,沒有達到就是沒有達到。

可他言語親昵,以公輸遲的修為卻是可以想不給誰麵子就不給誰麵子,他雖算不上失禮,卻著實算不上親熱,隻開口道:“不過是猜測,做不得準,再給那些鎮民一些救濟,我們也該離開了。”

其他仙城諸人紛紛離開,曾經向公輸遲打聽朝硯的婦人等了幾日似乎在尋找什麼,找尋不到後也是負氣離開,靈石已然挖掘殆儘,已然沒有一直留在這裡虛以委蛇的必要了。

“那便離開吧,”趙家小輩說道,雖是麵上不顯,可是悄悄瞧了瞧那朝純的臉色,心裡卻覺得痛快地很。

自認高人一等,可又能高到哪裡去呢?朝硯的前車之鑒還在那裡擺著,可有人就是偏偏不吸取教訓。

他們一行人離開,鎮民們得了救濟也是感激涕零,他們有的在那天坑旁邊重新修建屋舍,有的則是緬懷一番再次離去。

人總要生存,個人也有個人的選擇。

隻是在那些人離開的當晚,一個婦人懷抱著一個餓的有些瘦弱的孩子回到了這個地方。

她逢人就問王家,可是在聽到王家的遭遇以及目睹了靈仙鎮現在的樣子以後,直接抱著那哭的有些弱的孩子跌坐在了原地。

鎮民有人看她們孤兒寡母的可憐,本想勻出一些糧食給他們,可是卻偏生有人看著他們臟兮兮的臉發了問:“你跟王家是什麼關係,詢問他們做什麼?”

“鐵柱,怎麼這麼問?”其他鎮民攙扶的動作遲疑了起來。

王家那樣的人家,即使富甲一方,也讓他們這些深受摧殘的人瞧之不起。

那婦人臉色微微變了一些,雖說在夜色掩蓋下不甚明顯,可那些鎮上的人還是紛紛警惕不已。

“我怎麼看著她像是王家曾經的那個奶娘,”一人仔細的就著火堆盯著她看。

“那她懷裡的孩子是?”

“難不成是王夫人的那個兒子!”

“孩子總是無辜的。”

“可他從生下開始就受用的是民脂民膏,怎麼能算是無辜。”

“話也不能這麼說。”

“……”

鎮民之間議論了起來,有主張不能留的,也有主張可憐的,那婦人見之不妙,趁著兩撥人爭論的時候,慌忙的起身抱著孩子躬身跑了,若是再留在此處,隻怕王家最後的血脈是真的保不住了。

她跑的悄無聲息,等到鎮民發現的時候已然跑出了好大一截。

“果然是心虛,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追,彆讓她跑了!!!”一撥人起哄道。

另外一撥人連忙阻攔:“若是打死,隻怕造孽啊。”

“那也比那小兔崽子長大了來報複我們強。”

那些人到底是追了上去,婦人跑出了一截,回頭看見火把的靠近和那些火焰之下凶神惡煞的臉更是嚇得感覺魂兒都飛了,隻能一個勁的跑,甚至顧不得懷中孩子的哭聲。

中間摔倒幾次,更是灰頭土臉,長途跋涉,腹中饑餓,哪一項都在催磨著人的意誌,她頭也不回的跑,慌不擇路,卻不想跑到了一片黃土路上。

那路越是跑越是熟悉,曾經馬車被劫的地方就在眼前,她卻莫名想起了曾經那個莫名其妙的青年說的話。

往岔路走,遇見岔路就往左邊走。

第一個路口在左側,那婦人一時頭腦打暈,直接跑了過去,卻不想石頭一摔,直接跌到了地麵之上,黃土飛揚,可還不等她爬起來,遠處的追喊聲已經到了。

那岔路乃是山石形成,她顧不得爬起,隻捂著孩子的嘴翻滾到了一片山石之後,然後看著那片光芒路過並且遠去後才重新朝著岔路的深處跑了過去。

左邊,左邊……或許是人到了絕境,她對於那個人所說的左邊記憶的尤為深刻。

曾經未聽那人的話,拐到了其他路上,又是遭遇劫匪,又是馬夫被殺,好容易逃出生天,卻是無處可去,如今還不如冒一次險。

在邁進左邊第二條路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破廟,雖是昏暗了些,可是在天空淅淅瀝瀝滴雨的時候能夠擋風遮雨,並且還在神壇之下尋到了一些食物。

而在邁到第三條左路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家免費提供茶飲的茶棚,困境稍解。

越是往前,人似乎就越是順利些,隻是她和那個孩子的前路不知道在何方。

而在金琳城中,一向和平共處的小孩而難得跟朝硯鬨了次矛盾。

原因本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是朝硯想著小孩兒鍛骨鍛的成功,到時候修煉功法的時候同樣也要修煉技法,功法朝硯還能指點上兩招,可是技法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拳腳還好打,劍法那種東西朝硯自己都是胡捅一通的,能刺中是運氣,刺不中是命運,雖然他每次的運氣還算是不錯,可是真不能指望小孩兒運氣每次運氣不錯。

就小崽兒那種走路都能撲街的,憑運氣簡直就是在送死。

朝硯教不了,米果兒那個用嘴的更教不了,那麼就得給小家夥的找個能教得了的,讓他更好的成材。

可誰知就這麼一個小問題,就惹出大麻煩來了。

朝硯當時隻是熱心,覺得這金琳城雖然是金家主持大事,可是來往人中什麼都有,城中更是有一些小的門派,什麼問劍宗,一看就是教劍的一把好手。

哪怕給人家一些靈石,教個基本功和基礎劍法呢,以後也能自己照著劍譜練習啊。

朝硯是這麼想的,自然也是這麼問的,隻是沒想到朝縱聽了他的問題,仰頭問道:“我去了那裡,那你呢?”

“那我當然得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朝硯摸了摸他的頭回答道,比如吃飯睡覺,比如逛街,比如練功……練功就算了,總之就相當於周末送了孩子去補習班以後回來的家長,那叫一個享受和頹廢。

“你要走?”小孩兒的表情看起來冷漠的可怕,當時米果兒對上那眼神直接竄到了朝硯的身後把自己藏了起來。

朝硯本來沒有覺得有啥,他家小崽兒三天兩頭就得生個氣什麼的,也不知道那小不點兒的身體一天哪來那麼大的氣性,朝硯那是相當的習慣。

不過他也想想小孩兒去學劍法可能就跟小朋友第一次上幼兒園一樣,會緊張和想念家長,所以第一次也許需要家長陪著,他隨即說道:“不走不走,等你什麼時候適應了那裡以後我再走。”

結果他就被小孩兒甩上了房門,那力道朝硯不擔心自己的鼻子,他擔心這位老板的客棧門。

不過人家到底是良心工程,為了防止在這個武力為先的世界時不時就有人秉持著能動手就彆逼逼的精神乾上一架,房門樓梯修建的相當的結實,被那麼一甩也就聲音大了點兒,沒壞。

“他怎麼了?”朝硯碰了一鼻子灰,跟米果兒大眼瞪小眼,就算討厭去幼兒園,大不了咱買本劍譜回來瞎研究也行啊,隻要不怕被他這個亂捅的教壞就行,也沒有必要發那麼大火不是,說好的愛學習的小學霸都被米果兒這個老母親給帶壞了。

米果兒的爪子一拍桌子道:“你問我我哪兒知道,是你惹的你自己哄。”

說完直接溜了個沒影。

朝硯隻能默默開動自己的腦筋在那裡想辦法,孩子不想上學怎麼辦?

按照現代父母的教育方式,那就是太皮,直接丟進幼兒園給老師,自己轉身就走就行了,哭上兩頓找到小夥伴就沒有那麼傷心了。

可是如果他敢這麼對小家夥,曾經暴啃豬蹄的情景隻怕會再現,並且可能他身上還會多幾個劍的窟窿。

按照朝硯的教育方式,那就是發揮孩子的長處,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沒有必要在一條幼兒園的道路上死磕。

確定了方針政策,朝硯開始叫門了:“崽兒啊,來開門,咱們來商量一下你學劍的事情唄,不想學呢咱就不學了……”

他話音還沒有落,裡麵傳來了一道聲音,清淩淩的卻帶著冷漠:“走開!”

“人與人之間要注意交流溝通,你這樣拒絕交流是不對的,”朝硯耐心教導道。

“不對就不對,要你管!”裡麵的聲音火氣衝衝。

朝硯懊惱的拍頭,忘了忘了,女人生氣和小孩兒生氣的時候是不能講道理的。

可是咋那麼容易生氣的嘛,氣大多傷身。

“那我先走了,你冷靜一下,”朝硯開口說道,腳步聲響起,顯然人已經遠去。

而在房內,朝縱原本泛紅的眼睛隨著那越來越遠的聲音愈發的紅了起來,那個人也說要走,那個人也不要他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當初要收留他,任由他自生自滅的不好麼?

他會走,他也會走!

朝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腦袋嗡嗡的疼,來不及理清思緒,隻是本能的跳下椅子,猛地打開了門,他想往遠處去追,卻直接開門就撞上了一個人的腿。

不等朝縱反應,那人彎腰掐著他的腰將他抱起,看似傲慢的臉上滿是笑意:“嘿嘿,我就知道我們崽兒舍不得我走,這一詐就出來了。”

他滿臉得意,朝縱的臉卻黑成了鍋底,伸著小短腿掙紮道:“朝硯,你放我下來!”

“好啊,”朝硯走了進去,直接一腳踹上了門,將小孩兒放在了床上道,“來說說怎麼生氣了?我感覺我說的話沒有生氣的點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有好多存稿這種誤解,並沒有啊【淚奔~】每天忙完以後趕稿子都特彆想死,黑眼圈抹了好多眼霜都壓不住的。

至於為啥沒有感謝地雷啥的,主要是沒有人給我扔啊←_←,當然小天使們支持正版就好,那個無所謂,偶爾早上校對完放上來就容易忘記感謝,真不是故意的。

至於為啥喜歡設定時間,一排一樣的時間看起來多順眼啊,強迫症感覺心裡超級舒服的,並且定了目標,避免拖延症,強迫自己乾完OTZ

咳咳,不求地雷,求評論,你們多多支持橘子容易乾勁十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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