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1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8587 字 6個月前

那三道找尋過來的身影眼看著就要到跟前,朝硯也顧不得跟米果兒解釋什麼, 隻是直接拽住人家老母親的尾巴往背包裡麵一放, 然後將趴在窗口的朝縱抱了下來道:“小孩子不要往窗戶上趴, 萬一摔下去了怎麼辦?”

朝縱瞄了瞄那二層的窗戶道:“摔不死。”

“這往下摔呢, 不怕摔死,就怕摔死, 摔個粉碎性骨折還是輕的, 摔到臉可怎麼辦, ”朝硯勒令了朝縱不準爬窗戶以後, 走到了關著的門的方向, 一拳揮了出去,原本好好的木門上麵愣是多出了一個圓乎乎的洞。

他動作快速,打完就回來坐,朝縱還沒有想明白他的用意, 就見三道身影從窗口處飄落進來, 遠看已然威嚴異常,近看時那樣的威勢和氣壓更是讓人覺得心慌。

中間的金家家主金守開口問道:“這位小兄弟,你可看見那妖獸跑到哪裡去了?”

朝硯將一旁愣著的朝縱拉過埋在了自己懷裡, 然後低著頭指了指門的方向,手指上似乎還帶了一絲的顫抖。

那三個人朝著門的地方看了過去, 待看到門上的洞時, 左邊一人哼了一聲:“倒是逃的快,家主,快追!”

“走吧, ”那金守說了一句,朝硯的門就直接不翼而飛了。

整個客棧因為米果兒的進來變得一片的兵荒馬亂,原本看熱鬨的,未並驚醒的通通被打開了房門搜尋。

朝縱此時已然明白了朝硯的用意,抬起頭看了看外麵,卻沒有忍住打了個哈欠。

“好了,今晚有的折騰呢,你就在這裡睡吧,”朝硯將小孩兒放在了床上,自己卻隨意的靠著,時不時瞄一下門外。

“你不睡?”朝縱拉了拉他的衣擺問道。

朝硯笑了一下,輕聲說道:“我要是睡覺了就露餡了,你趕緊睡吧。”

朝縱聞言點了點頭,翻著麵對著牆壁閉上了眼睛。

外麵的吵鬨聲剛開始還的比較大,到了後來卻是恢複了寧靜。

這間客棧建的普通,自然入住的人實力也高不到哪裡去,麵對金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即使心有不滿,也隻能乖乖的閉上自己的嘴巴接受各種各樣的檢查。

朝縱閉上眼睛,卻好像沒有那麼想睡覺了,之前他對於修真界還有很多的不了解,可是在了解以後,起碼知道了儲物袋這種東西是不能裝活物的,可是朝硯的那個空間卻能裝活的東西,而且從未見過他用的什麼東西裝的。

朝硯他好像跟這裡的人都不太一樣,是因為真的來自於大的仙城麼?可是為什麼那幾個老頭都不懷疑呢?

“好好睡覺,”朝硯拍了一下朝縱的背部,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就那思維亂七八糟的發散,朝硯都快能捕捉到了。

“知道了,”朝縱的半邊臉埋在枕頭裡麵,悶悶的說了一句,這次真的乖乖睡著了。

客棧裡麵到底是沒有找到米果兒的身影,金家的家主禦器站立在酒樓的中央,臉色實在稱不上好。

不僅找不到蹤跡,甚至連氣息都感應不到了,莫非那妖獸的主人果然出手了?可若是一方大能,為何不直接出來麵對,反而讓他們無端猜測,心中遺憾?

要不要繼續尋找挑釁?金家家主執掌金琳城多年,處理的事情數不勝數,卻是第一次為這樣的事情糾結。

處理的好了,金琳城更上一層樓,若真是得罪了連金琳城都招惹不起的存在,隻怕這座萬中無一的金琳琅也要傾覆。

一直到了晨間,金家家主才轉身離開,隻是離開之前吩咐道:“全城戒嚴,一旦發現任何端倪立刻來報。”

金家家主雖走了,可是整座金琳城似乎都忙碌了起來,朝硯居住的這家客棧更是成了重中之重,這裡的客人甚至允許被免費入住,隻是不允許再居住到彆的地方去。

“崽兒啊,你老母親可是給咱們省了一大筆的入住費,”朝硯懶洋洋的晃悠著腿,完全沒有任何要將米果兒放出來的跡象。

“你少吃點兒,”朝縱紮著馬步開口道。

朝硯放下嘴裡咬了一半的糕點,笑眯眯道:“好嘞,吃完這塊兒著。”

朝硯不放,朝縱也不提,兩個人就跟選擇性的忽略了某隻獸一樣,日子過的相當的悠閒自在。

他們過的自在,卻不知道整個金琳城因為開光妖獸出沒的事情鬨煩了天,違反金琳城規則的需要被驅逐到城外永不準再入,其中不知道牽扯到了多少的家族利益,更有甚者並不知情,卻覺得金琳城此舉是要將人驅逐出去以後自己獨占那開光妖獸。

若隻是一人,金琳城直接丟出去也就罷了,偏偏人數眾多,各種關係盤根錯節,若是通通得罪了,隻怕整個金琳城也將不複存在。

再加上拍賣大會在即,金斂真是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用,真是天大的本事也得被這種事情折騰的火燒眉毛。

隻可惜金家看似和諧一片,內中枝係爭鬥從未停止,對於金斂的這種情況,隻有看熱鬨的份,哪有半分幫忙的份。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傳來了金紋全城鬨事的事情,金琳城規則所在,想要讓彆人遵守,自然自身要先做好,積壓多日的火焰的在一瞬間真的是能將人整個人蒸騰了。

“人在哪裡?為何沒有帶過來?”金斂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隻是即使勉強掛著,臉上的青黑也著實壓不住。

“公子,金紋公子以他是金家血脈為由,我等並不敢,”侍衛低下了頭去,十分的羞愧。

金斂沉默了一瞬,枝係爭鬥,他為家主一脈,金紋卻是金督長老一脈,若是處理了金紋,隻怕於他自身不利,整個金家的人都等著看他的熱鬨,可若是處理不當,整個金琳城的人都不會服氣,日後的規則更是當成兒戲,妖獸的出現純屬偶然,家主雖是責罰,卻並未將這件事情真的歸責於他,可若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才真會讓家主重新考量他辦事的能力。

若是失去了關注和資源,未來實在不妙。

“罷了,你隨我前去吧,”金斂一甩袖子,眼睛微微眯起,一道厲光閃過,步伐之中都帶著決絕。

那侍衛猛地抬頭看他,卻是再次低頭跟了上去。

金紋鬨事的地方並不遠,金斂到了跟前,已然聽到了那家夥叫囂的聲音。

“是金家人就給我讓開,敢阻攔本公子辦事,真是怕在金家待的長了是不是?”金紋的聲音倒是能夠直接聽出來,音量有餘,中氣不足。

“金紋公子,金琳城中不能鬨事,我們也是秉公執法,您不要讓我們為難,”那侍衛雖是勸說,話語之中都帶了哀求之意。

“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法,”金紋大聲嗬斥著,似乎還踹了一腳,裡麵又是一片的驚慌混亂,“不過是搜查的徹底了一些,一些不入流的修士,他們能拿我怎麼樣,繼續給我搜,把這間客棧給我拆了都要把拿妖獸搜出來,若是辦事得力,到時候通通升你們做侍衛長。”

金紋一聲叫囂,那些正拿著劍四處搜尋的人更是賣力了起來,直接開砸,若是遇上了什麼稀奇一點兒的東西,直接揣進懷裡帶走的也有。

“那妖獸就是在這裡消失的,給我好好的搜!”金紋一邊坐著揮舞著他那扇子,一邊指揮道。

這裡的的確確是之前妖獸消失的地方,金斂處理之時並未大動乾戈,而是直接將人安撫了下來,即便有一些不滿的聲音,可是更多的人並未反抗。

可是如今見金紋如此荒唐不顧後果的行事,金斂臉上的笑意已然完全消失,走上前去道:“金紋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風!”

金紋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本想看哪個小子敢於挑戰他的威嚴呢,結果一看是金斂,鼻孔出了一下氣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大名鼎鼎的金斂公子,你不去處理你的拍賣會,到這裡乾什麼?”

“侍衛來報,說有人鬨事,”金斂也隨手尋了個凳子拉著坐下,行動之間卻不見往日溫聲細語的作風。

“鬨事,對,是有人鬨事來著,”金紋一合扇子,指了指那些被驅趕到房間之外的修士道,“就是那些人了,在我金琳城中也敢如此鬨事,實在是以下犯上,應該驅逐出去,你說是不是?”

他這話委實說的無恥,金斂捏緊了拳頭,良好的涵養與忍耐力才讓他沒有直接一拳頭揮將出去。

“我記得管理城中事務這裡,家主交給了我,”金斂冷笑一聲道。

“同為金家子弟,當然應該為家族效力,莫非人人都要躺著,讓金斂你一個人忙碌,那也太過於過意不去了,”金紋抬高了下巴道。

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朝硯他們悠閒的日子沒有過上幾天,就碰上了這種事情,也就幸虧他今早閒沒事乾非要拉著沉迷練功的小孩兒出去嘗嘗金琳城的早點,這會子回來才沒有被驅逐在房門外頭,隻是裡麵應該已經被砸的稀巴爛了。

“看來白吃白喝占便宜的事情是做不得的,”朝硯牽著朝縱的小手站在店前的門口說道。

門口圍觀著眾多,雖有侍衛把守,卻不能直接捂了人的嘴巴不讓說話,故而看熱鬨的實在不少,朝硯隨意扯上兩句也沒有人注意他去說了什麼。

朝縱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勉強表示讚同,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裡麵發生的情景。

金斂他是認識的,另外一個人更是記的刻骨銘心,朝縱的眼睛深深的盯著金紋的身影,其中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再次隱沒了。

那個人,不能忘。

金斂的有理對上金紋的顛倒黑白委實是輸了一籌,他今日想要拿人,若是罪名定不下,也隻會給家主造成麻煩。

可今天這事卻必須得辦,金斂胸膛起伏了幾下:“可這屬於越權的行為。”

“越權?金家人為金家做事,那是份內之事,”金紋掏了掏耳朵道,“那裡越權了?你要是覺得我越權呢?那咱們要家主跟前理論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越權了?”

“你,”金斂閉了一下眼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怒氣壓了下去。

“嘖,太慘,”朝硯站在人群之中,耳力卻能夠聽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那金紋話語顛倒,卻是能個個站住腳,讓那金斂的話橫也不是,豎也不是,想要給無賴定罪,要麼比他更無賴,要麼就得比他強到可以碾壓,不理會他過多的話,直接一巴掌拍死了事。

隻可惜金斂這人禮貌雖好,卻有些太過於看重自己的麵子,實力上呢煉氣七層,而金紋卻是實打實的煉氣九層,兩方麵都不占,若是不能拿出魄力,隻怕今天是要吃虧。

“走走走,出去溜達一圈,”朝硯拽了朝縱的小手,在小孩兒疑惑的神情之下進了一間書畫的鋪子買了筆墨紙硯。

宣紙被裁的極小,朝硯拿起毛筆吸飽了墨汁,在上麵寫了一行小字後將紙條卷了起來,在給一個過路的凡人幾兩銀子以後,那人有些欣喜的拿著紙條朝著那間客棧跑了過去。

有了金錢的力量,那人在人堆裡麵擠的極為的順利,而趁著那人擠個不停的時候,朝硯牽著朝縱直接轉身就走,片刻不帶停留。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那凡人在到了門口處叫嚷著,對於這樣的凡人,侍衛自然是不會讓開的,“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我是來給金斂公子送信的,有一個人讓我給金斂公子你送個信!!!”他喊的高聲,還帶著金斂的名字,那侍衛本想將他丟出去,卻遲疑了一下。

雖說金斂公子實力不足,可是主子就是主子,主子之間的鬥爭,輪不到他們這些手下擅自處理,否則主子拿主子做不了什麼,卻能拿他們出氣。

見那侍衛猶豫,那凡人大聲朝著裡麵喊道:“金斂公子,有您的急信,那人說非常重要,必須立馬就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這話委實說的有些重,裡麵的金斂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的時候已然注意到了那人的存在,隻是想著事有輕重緩急,先處理了這裡的事情再說外麵的事情,卻未曾想到那樣的話那人都能說出口。

“你還真是個大忙人啊,”金紋不屑的朝外麵瞥了一眼道,“既然都忙成這樣了,就趕緊回去吧,這裡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免得把你給累壞了。”

金斂不言,隻是讓人將那凡人帶了進來,雖麵上不顯,但是心中不愉,修真修心,但他到底目前還不是個仙人,若並非要緊事……金斂垂下的眼瞼之下閃過一絲厲光。

那凡人走了進來,被侍衛帶到了金斂的麵前,剛剛在外麵叫囂的厲害,到了裡麵的時候卻小心翼翼了起來。

金斂抬頭道:“信在哪裡,拿給我看看。”

那凡人匆忙將手中的小紙條遞了上來,一看那麼一張卷起來的紙條,金斂還未說話,那金紋卻是嗤笑了一聲:“急信,瞧瞧那窮酸的樣子,還真是急的不得了呢。”

金斂接過那信,侍衛將那凡人看守在一邊,紙條上短短一行字,金斂本未在意,甚至帶著些許難言的怒氣,可是在看到那行字時,眼睛卻亮了一下。

他抬頭問道:“是誰讓你交給我的?”

那凡人麵對著一屋子的修士本就忐忑,直接指了街頭的書畫齋道:“那頭有個人給我的。”

金斂走到門口去看,卻見並無一人存在,隻吩咐侍衛先將那凡人好生安頓好,一整衣袖重新重新踏入了那客棧之中,帶著淡淡的笑容在金紋的對麵坐下。

他隻看了一個紙條變化就如此之大,金紋本能的覺得哪裡不對,卻並未有所畏懼:“怎麼?不去處理你的急事了?”

“先處理好你這裡不急,”金斂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盞,啜飲了一口抬頭道,“我就不說太久遠的事情,估計你也記不住,就說三年前吧,三年前金琳城拍賣大會,有人奪了你看中的東西,還未等他出城,你就密謀將人打死,屍體就埋在金琳琅外麵柳樹下麵。”

他一句話出口,金紋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你胡說些什麼?!”

鬨事和殺人可是兩碼子事情,家主規定,任何人不準在金琳城中殺人,若是這事做實了,隻怕他不會被趕出金家,但是受牢獄之災卻是在所難免了。

“胡說?此事當時鬨的沸沸揚揚,隻是當時證據不足,也無人想到金紋公子身上,但是不巧的是,我剛剛將證據收集全了,”金斂笑了一下,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輕輕的一下,卻宛如敲在了金紋的心上一樣。

金紋的目光厲了起來,可是對上金斂的笑容,彼此都明白哪裡是剛剛搜集起來的證據,不過是當時金家將此事按下不提,更是看在金督長老的麵子上放了他一碼。

“或者不說那個,就前幾日你在賭場鬨事的事情也足以觸犯金琳城的規矩了,”金斂不緊不慢的說道,原本劣勢的局麵,幾乎是在瞬間逆轉了過來。

“再說今日,沒有家主的命令,私自在這裡帶人鬨事,金琳城規矩重重,金家人更應該作為表率,可是你做了什麼呢?殺人,鬨事,將所有的規矩不放在眼裡,今日若是不拿你問罪,隻怕金琳城內所有的修士都會心寒,金家的規則形同虛設,誰還會聽從!誰還會信服!金家的未來也會毀在你這種人的手上!”他的聲音擲地有聲,話語儘了,仿佛還能聽到回音一般。

這話有理有據,在短暫的靜默之後,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金斂公子說的好!”

一人帶頭,其他的人都應和了起來。

“這話說的好,金家帶頭遵守,規則才能讓人服氣啊。”

“金斂公子,懲治那家夥!”

“懲治那家夥!”

“我們支持你!!!”

群情激憤。

“放肆,你敢拿我?!”金紋色厲內荏道。

金斂站了起來,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類似書卷的東西,在看到那個東西時,金紋的臉色徹底變了,想要後退卻直接連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語氣上已然弱勢:“金斂我跟你說,你今日若是拿了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家主手令在此,今日金紋觸犯金琳城規則第一條禁止殺人,觸犯第二條禁止鬨事,第三條……”他一邊說著,手中的家主手令散發著光芒,不等金紋反抗,那手令已然化作了一條散發著金光的繩索將金紋整個人捆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金斂你不得好死!我跟你說,要是我出來了……”金紋使勁掙紮,可是即使他是煉氣九層的修為,在麵對開光期修士的法寶之時,也隻能像條被捆起來的肉蟲一樣在地上扭著。

“帶回去家規處置!”金斂一句話,侍衛將還在大聲罵著人的金紋帶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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