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20086 字 5個月前

但這委實怨不得他,萬銘城進入這學院之中本意為學習,同時追趕萬聆雪,超過她,卻被家族派了一個什麼招攬的任務,自然心情算不得愉快。

“不去,”朝硯果斷的搖了搖道。

“為何?”萬銘城眸中有些微微訝異,卻隨即收斂道,“你想要什麼?法器?妖獸?功法還是權力?成就點萬家也有不少。”

這是很光明正大的利誘了。

朝硯晃了晃自己的銘牌道:“我有成就點了,謝謝了小老弟,回見。”

萬銘城自然看到了他銘牌之上九千的字樣,轉頭看向了一旁跟著的家仆。

那家仆顫顫巍巍,戰戰兢兢道:“屬下今晨調查,他們並無什麼成就點。”

誰知道就這麼個回去彙報的功夫,那人就賺到了九千的成就點。

萬銘城神色之間略有不耐:“除了利誘還有什麼?”

“推心置腹也行,”那家仆出著主意道,“所謂天才都是有傲氣的,但是他們對於跟自己一樣的人呢又會惺惺相惜,所以一定要真心的去結交,這樣的話拉入家族就指日可待了。”

萬銘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轉身離開前道:“並沒有。”

並沒有惺惺相惜,隻有想超過。

獨留下那家仆一人在那裡琢磨了半天,最後也沒有琢磨出個什麼東西來。

他倆皆是離開,周圍的人聲才慢慢的恢複,一人小聲道:“那似乎是萬家的萬銘城?”

“上上品的資質委實可怕。”

“從前隻聽說他渾身寒冰嚇人的很,我當時還不以為然,現在一見,才知傳言不虛啊,”又有一人拍著胸口道。

“那朝硯的名字聽起來似乎也有些熟悉,我記得新進來的學子裡麵那兩個上上品資質的人不就姓朝麼?”

“據說還是父子來著……”

“不是好像,就是那人,你們跟他押了那麼久,竟然沒認出來麼?”一昨日剛進學子開口道。

眾人又默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聲呈了鼎沸之勢,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萬家要拉攏那朝硯了,而且那朝硯極為具有狗屎運,押兩次贏兩次,押完趕緊跑。

而正處在整個輿論中心的朝硯此時正躺在房間的床中央細細的看那學院的規則。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不把規則研究透徹了,怎麼賺錢養家糊口不是,怎麼養自己的兒子不是。

他在那裡研究,陳湧在那裡忙裡忙外,正所謂主人一張嘴,小弟跑斷腿。

陳湧剛剛搬好了買來的書架,站在門口道:“主人,哪裡來做小公子的書房?”

“左邊那一間,那一間清淨,”朝硯側了側眼睛道,“記得給我留個浴室出來。”

“是,”陳湧任勞任怨的去做事了。

九千的成就點絕對夠租下一個小樓了,小樓環境清幽,外有禁製和小院,內有靈氣環繞,從一樓到三樓房間無數,基礎設施都有,委實夠得上這一日一百成就點的消費。

最重要的是廁所不按點數幾次了,朝硯就算一天上三百次廁所,甚至住在廁所也沒有人去管他。

這麼算起來還是相當的劃算的。

朝硯花費了一個下午,總算將所有的規則了解完畢,想當初他連了解遊戲係統都沒有這麼細致的。

規則的最終結論指出,錢財乃身外之物,成就點也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哪裡有睡覺重要。

這一覺就是月上中天,朝硯從床上爬起,看著頭頂的月亮剛好思念了一下親人道:“嗯?崽兒還沒有回來麼?”

陳湧從房門口探身道:“還沒有,主人您沒有給小公子發傳信麼?”

朝硯眨了眨眼睛道:“我下午在睡覺……”沒有那個時間。

陳湧默了一下道:“屬下一直在整理內務。”

什麼書籍書架,衣服亂七八糟的都需要他來操心,搬家時想著容易,可是真正去整理的時候才發現雞零狗碎的東西真是不要太多。

“所以你是忘了?”朝硯開口問道。

陳湧滯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是屬下的失誤。”

“我也忘了,”朝硯站起身來在房間裡麵走了兩圈道,“我覺得他可能會咬我。”

陳湧鄭重其事的點頭,不是會咬,而是一定會咬。

“你覺得他咬幾口能解氣?”朝硯開始上升這個問題,“如果我今晚不找他回來,偽造我傳信了但是失敗的痕跡,你覺得怎麼樣?”

陳湧不答:“……”

他覺得自家主人可能會被捅死。

朝家的食物鏈一向非常的明顯,朝縱小公子雖然平時沉默寡言,不怎麼拿主意,但是如果開口,絕對會被滿足所有的要求。

朝硯與他對視兩眼,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下樓穿上外套打算出門,結果就在禁製的外麵看見了那個個子到他胸口的小小少年。

小少年抱著劍站在樹下,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在這裡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他本是冷靜站著,此時聽到聲響轉過了頭來,嘴唇抿的緊緊的,直看著朝硯卻不說話,就像是被主人丟棄在半路的幼崽兒一樣,好不容易找回了家,卻又站在家門口不進去。

朝硯湊了過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道:“我忘了,對不起啊崽兒。”

“隻有對不起?”朝縱仰頭看他。

朝硯莫名:“還有什麼?那要打要罰隨你?”

於是朝硯就隻穿著褻衣褻褲正麵仰躺在了床上,直勾勾的盯著床帷的上方,身上五花大綁,仿佛變成了一隻隻能挪動的肉蟲蟲。

“崽兒,這樣我睡不好,”朝硯側了一下腦袋,看著正在脫鞋上床的朝縱道,“我知道你跟想跟你爹我住在一起,但是我保證你解開我,我絕對不踢你……唔……”

朝硯的嘴巴被一塊疊的乾淨整齊的布直接給塞住了,隻能試圖用眼睛說話。

結果朝縱小少年一上床關上了夜明珠的盒子,房間之內一片灰暗,隻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朝硯感覺到一隻小手扣上了他的腰,溫熱的溫度貼在他的胳膊上麵,隨即不動彈了。

這是他們家崽兒被遺忘以後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作為一個老父親,發揮抱枕作用的時候到了。

朝硯本以為綁著的姿態他是睡不著的,但是聽著旁邊輕輕淺淺的呼吸,不一會兒就睡的賊香。

就是跟周公他老人家下棋約會的時候夢見兩個人在跳絲帶舞,然後纏了自己一身,粉粉亮亮的顯得格外的娘炮。

因為一晚上身邊躺了個小暖爐,在晨間那暖爐起身的時候朝硯莫名的早起了一回。

小家夥已經穿戴整齊,束起纖細的腰身,紮起一頭柔順烏亮的黑發,從背後看的時候隻覺得小少年的身量挺拔修長,那黑發像是夜色之中灑滿星辰的深河一般,待到轉過頭時,卻是讓人再移不開眼睛了。

唇紅而齒白,眸潤似深夜,小臉雖是板的筆挺了些,卻難掩已經微微長開的容顏,便是如此已經在乍然轉身時引得人緊盯著錯不開眼睛,若是再笑一下,隻怕全天下的女子都得腿軟心跳了。

“看我做什麼?”朝縱開口道。

朝硯掙開了那捆了一晚上的繩索,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道:“看我們家小豬長的油光水滑,白裡透紅的,以後也不知道便宜了誰家的大白菜。”

朝縱聽他這話多次,原來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卻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我出門了。”

“還去比鬥場?”朝硯在他的背後問道,“還沒有開學呢,趁著這兩天熟悉校園環境不好麼?”

身為莘莘學子逃學的樂趣在哪裡,老師不能整天逮紀律也會無所事事的好麼,明白老師從教室後麵看人的心情麼?都乖乖的如何樹立教師的威信。

“窮,”朝縱言簡意賅,直接出門離開。

若是待在這裡,隻怕真的會跟著這個人荒廢一天,昨夜休息已經是不該,朝縱晨間便要彌補回來。

朝硯:“……”

感覺好像被養了?

養兒防老好像不是沒有道理的,老父親朝硯躺在床上進入了回籠覺的模式。

朝縱在小院之中晨間過後便出門了,劍心學院麵積極大,每每區域劃分更是綿延數百裡,非飛行不可達。

朝縱還不會禦劍,便索性借用了那飛舟來到了比鬥台的場地之中。

區域劃分三塊,煉氣期之中此時已經有人在比試了,眾人本是圍觀,待到一人見到一道身影時,伸手叫道:“朝縱快來,就等你了。”

朝縱微頓,再抬頭時那張漂亮的臉早已不板的筆挺,而是帶上了一抹朝硯期待已久卻沒有看到的笑容,就像是在漫天雪地當中開出了一朵荼靡一般驚豔世人:“你們來的倒早。”

“……不是來的早,而是昨日根本沒有回去,”一人微微愣了一下,半晌回神道,“你小子也生的太好看了些,若是是個女子,我定然從現在就開始當童養媳養。”

“男子不行麼?”朝縱臉上不見惱怒,反而抬頭看了他一眼,因為那仰視的角度,本就弧度漂亮的眼角挑的似乎更明顯了一些。

那人驀然覺得鼻頭一熱,捂住了鼻子後退道:“你彆這麼看我,我以後可還要娶老婆的。”

他說完匆匆轉身,可惜從那手指頭縫裡麵卻透出了絲絲的紅色,引得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也太沒有出息了,還喜歡女人呢,”一個少年修士笑得前俯後仰的。

“要我說,男女都無所謂,”另外一個少年看著朝縱道,“關鍵是要生的漂亮就行,我也不貪心,誰若是有我們小朝縱的一半我便知足了,你呢,小朝縱,你日後想挑個什麼樣的道侶?是喜歡清純一些的,溫柔一些的還是嫵媚一些的?”

朝縱嗤了一聲道:“我還小,隻對厲害一些的感興趣,今日誰先來?”

剛才說到樣貌人人說的小嘴巴巴的,一群半大的少年愣是將這裡變成了鴨舍,結果一說到比鬥,一個個都啞巴了。

一群少年誰不是天之驕子,心比天高,奈何昨日一個個不服氣被揍了一通,此時不服氣也得服氣。

“沒人來?”朝縱抱著劍道,“若是無人,我可要走了。”

一群少年裡麵看似他最小,身量卻沒有矮上幾分,那幾個少年交頭接耳,一人站出來道:“朝縱,你是想爬上那魁榜麼?”

即便是煉氣期的魁榜,第一名每周也有一萬的成就點,相當的公平。

朝縱自然是想要那一萬成就點的,即便煉氣期的魁榜從第一到第一百名皆是煉氣九層,他也從不畏懼。

隻是若想挑戰也要等人在,他昨日前來卻不見魁榜煉氣前一百任何一個,隻有這些少年大多是煉氣七八層的?

朝縱點頭道:“是,就是不知道要怎麼挑戰他們?”

“煉氣九層的師兄們都被老師拉去集訓了,”一個缺了門牙的少年站出來說道,他臉上也還有著尚未褪去的嬰兒肥,此時說話同樣漏風,“算算日子好像應該回來了。”

“集訓?”朝縱看著他那掉落的門牙倍感親切,隻對他詢問道。

其他少年七嘴八舌的道:“正是,你初來乍到不知道,煉氣九層正是突破到築基期的關鍵時期,萬不可出差錯,時不時就要集訓的。”

“若是不行,可以及時的用上築基丹。”

“正是正是,煉氣本還算不得入門,因此築基才是最為重要,你若想上榜,還需再等幾日呢。”

那掉了門牙的肉包子臉少年連連點頭:“等哥哥回來了,你可以挑戰。”

“郭奉希你可彆說笑,朝縱雖然厲害,但是我覺得挑戰你哥哥還有點兒距離,”一個少年攬著肉包子臉少年說道。

郭奉希?朝縱記得魁榜煉氣期第一的名字叫郭奉儀,原來是他的弟弟。

“我哥才不會生氣,”郭奉希反駁完了那人,看向朝縱道,“你要加油,你要是打敗了我哥,我就給你當小弟……啊,誰砸我?”

一個小小的桃核落在了地上,在地麵上滾了兩圈,郭奉希捂著腦門回過頭去,就看見一群的少年正浩浩蕩蕩的走進了這比鬥場之內,而為首的那個少年身量頗高,此時正一臉威脅的看著他道:“郭奉希,你說誰打敗我你給他當小弟呢?”

那聲音抑揚頓挫,顯示主人非常的生氣的和不屑。

不等郭奉希回答,一道溫柔的女聲中帶了些嚴肅道:“奉儀,不能亂丟桃核,不能欺負弟弟,這樣不好。”

剛才還威風八麵的少年抬頭看了身邊的女子一眼,底氣全泄的垂下了高傲的腦袋:“老師我知道錯了,你彆告訴我爹。”

那女子一身粉色的衣衫,隻彆在腰間的薄紗腰帶乃是杏黃色的,柳眉彎彎,隻杏目微長,帶了些肅穆之色,讓她顯得既溫柔又嚴肅,她笑道:“自然,不可隨意欺負學子,去將丟掉的東西撿回來。”

郭奉儀乖乖照做,隻是桃核捏在手裡,怕不是能捏個粉身碎骨。

“此次集訓後續也要繼續反思,”那女子聲音不疾不徐,對著眾少年惴惴教誨著,“若是到了突破之時,記得要有人護法,可曉得了?”

“老師,學生曉得,”那群少年齊聲說道。

聲音倒是引來了一些築基期比鬥修士們的注視。

“是魚薇老師,”一人直接認出。

“老師還是那般的漂亮溫柔,想當年我煉氣之時也是她指導的,”一青衣修士說道。

另外現在他身邊的人道:“想當年老師可是夢中情人啊,直到我知道了老師的修為……”和年齡。

然後夢境就破碎了。

“還有你們,”魚薇看向了築基期比鬥的方向道,“好好修煉,若是不認真,也是要罰的。”

“是是是,”剛才還調侃說道德築基修士們連忙拱手行禮,“老師說的對。”

魚薇輕輕一笑,不再理會他們,反而在跟學生們說了幾句以後察覺了一道一直打量的目光,美目看了過去,眸中一縷欣賞與驚訝之意閃過,她徐徐動身,在分開的人群之中穿過,在朝縱的麵前站定,微微俯身道:“你就是昨日剛剛入學的那個孩子?”

朝縱直視她的目光,並不曾有絲毫的回避:“學生正是。”

“良材美玉,”魚薇輕笑了一下,本想伸手摸摸朝縱的頭卻被閃過時笑道,“生的如此可愛,可惜我並未劍修,否則用搶的也要把這樣的弟子搶到手的。”

朝縱臉頰微微紅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地麵道:“老師謬讚了。”

他本就生的漂亮,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紀,此時麵頰微粉的害羞姿態,若是朝硯得見,必然要把人從頭到腳揉捏一遍,然後大叫一聲:妖孽,從我家崽兒身上下來。

朝硯尚且控製不住,魚薇離得如此近更是感覺心靈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竟是頭一次有些忍不住剛要將一個孩子抱在懷裡揉捏兩下。

想她從未對男子動過心,隻是帶的學生幼小了些,這難不成還未婚配就要生出母愛來了?

為了避免嚇到人,將自己多年的形象一朝敗壞,魚薇勉強克製住起身道:“今日便到這裡了,大家好好修煉。”

她隻說了一句以後轉身離開,隻是瞬間就從原地消失,再不見任何蹤影。

朝縱觀那速度,心中估摸著那女人的實力,恐怕比朝硯還要強上很多。

“喂,你小子很受魚薇老師喜歡嘛,”一道強行陰匝匝的聲音飄了過來,帶著將桃核碾碎的高傲。

朝縱看了過去,無辜道:“師兄更受老師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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