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盟(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8436 字 5個月前

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其實孔儒更想說的是朝小公子竟然放人靠近不管了。

“他出去辦事了,”朝硯笑道,達到旋照期後想要出入劍心學院便也不算一件難事了,隻是有次數限製,當然,那奸商老頭還特意製定了一次幾百萬成就點的限製,非常會撈,“況且他說咱倆屬性一樣,就算脫.光了躺在床上也不可能發生什麼,嘖,小瞧人……”

孔儒聽了前麵的話十分安心,等到最後一句時卻是連尾巴都要全部膨脹了:“您,您不要發散思維。”

“我什麼都沒有想啊,”朝硯用折扇點了點他的鼻尖,湊近看著那紅撲撲的臉蛋道,“想哪兒去了?小色.鬼,聽說看完第一本還跟崽兒要了第二本,學到不少東西啊。”

孔儒滿臉通紅仿佛要爆炸,就在爆炸的邊緣朝硯驀然站直了身體讓那膨脹到極致的氣球能鬆緩鬆緩:“那句在天願作比翼鳥不好,想學情詩的話可以去藏書閣多看看。”

折扇敲在腦袋上人已經走了,孔儒搓了搓臉頰,再看那枚玉符之時,那種微微的悵惘已經沒有了,那人答應了他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他要相信他。

朝家買下的街雖不算是最繁華的地段,可是也算得上是日入鬥金,朝縱當時看此處時便是去征求了鐘司商的意見,得知此處的家族剛好拆分瓦解,正是無法保住地產之時以十分合理的價格買下的。

雙方都比較滿意,由朝硯提出建議,朝縱親自整頓,此處竟是比他處經營的更好,隻是往日修士來往如雲,今日卻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不說,連那商行也有幾家關門的。

“少主,”身後的侍從皺著眉道,“這是故意來找茬的?”

“誰做的?”朝縱麵色平靜的問道。

“是柳家少爺柳漣,他聽說這是朝家的街麵,直接派人過來將東西給砸了,”一家商行的老板滿身狼狽,跪在朝縱的麵前道,“還說不允許他人來此,否則見一個打一個。”

“他倒是不畏懼劍心學院?”朝縱低頭看著他道。

“那柳漣說反正柳家已經被劍心學院驅逐了,”另外一位商行老板說道,“而且他說這是朝家的事情,而且在萬劍城中之事劍心學院要管未免手伸的太長了,若少主不服,大可上門找他尋鮮滋事。”

若朝縱真去了,隻怕名聲也會如同柳家一樣了,仗著劍心學院為依仗,隨意的便欺負無辜的人,做什麼院長的徒弟。

手指摩挲,朝縱的手搭在了劍上眸中一縷幽微的紅光閃過,柳家真是很好,他還未上門找麻煩,他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此處會換個主人,要搬走的人便搬走,不願意搬走的便留下,”朝縱說完後轉身離開,一無尋仇,二無挑釁,似乎真的是因為實力不濟而暫且忍耐下來了。

“這……”幾個人麵麵相覷,看著他的背影皆是皺了皺眉頭。

“少主莫非是怕了那柳家?”

“柳家在劍心學院之中的根基不算厚,可是在萬劍城中也算是有根底之人,隻那柳漣身邊護持之人便有旋照修為,朝家自然是不能比的,”另外一人搖頭歎氣,“罷了罷了,雖是折價,但還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

柳家地域。

“他真這樣說?”柳漣曲起一條腿坐在椅子上饒有興味道,身旁還摟著兩個美人,皆是嬌羞不已,時不時以口哺入酒水,直忙的柳漣弄舌之事享受不斷,“還是不入那劍心學院的好,這不能做,那不能做,憋都要憋死了。”

底下的仆從目光從那兩個美人的身上劃過道:“所以還是少爺英明,在這萬劍城我們柳家何須畏懼誰,哪裡用去劍心學院裡麵受罪,那朝縱看來的確是知道怕了。”

“知道服軟就好,”柳漣手搭在一旁美人的身上道,“本少爺還以為還需要幾天呢,去派人盯著,有人想買絕對不允許,給本少爺壓價,壓到合理的時候,那幾條街就是柳家的了。”

柳漣本來隻是想找茬的,但是奈何一時眼饞看上了,若是彆家他可能還考慮幾分,可是剛剛起來的朝家?在劍心學院之中他們或許有幾分的麵子,可是在這萬劍城中,旋照初期修為者掉下來,連個水花都不會太大,又不是人人都是萬聆雪。

打架鬨事再壓價這種事情柳漣做起來輕車熟路,沒有什麼不能乾的,若朝家真找了劍心學院出頭,那才正落了他的下懷,家族之事劍心學院也要管,那就是偏私。

而此時的朝家樓群之中也迎來了一位客人。

那人鳳眸微挑,自打進入旋照期之後身上的衣衫便越發華麗了起來,直讓他連看一眼都覺得太過於耀眼奪目,換作旁人隻覺得宛如什麼暴發戶進了城一樣,可是在此人的身上,那看似過於華麗的衣衫卻未曾壓下他一絲一毫的容顏。

孔家孔擎。

朝硯眨了眨眼睛,沒有什麼異樣的請他坐了下來道:“孔少主請喝茶。”

孔儒奉上茶水,隨即打算退到一旁讓他們談事的時候,卻被孔擎一把拉住了手臂,隔著衣衫,那溫度仍然透了過來,孔儒驚訝站立原地:“孔少主還有彆的吩咐麼?”

人家就沒有被其他人碰一下就好像著火一樣的舉動。

朝硯想想朝縱,覺得他要是被抓一下,換作以前的崽兒怕不是連袖子都能給絞了。

“無事,隻是看你覺得親切罷了,”孔擎鬆開了手任他離開,隨即看向了朝硯道,“你知道我今日尋你所為何事麼?”

“不知道,”朝硯十分坦誠道,上來就調.戲他們家兔子,不是好鳥。

“乃是為孔儒的婚約之事而來,”孔擎倒也不賣關子。

朝硯眼睛之中亮了一下:“你要搶親?打算怎麼搶?”

他這純屬看熱鬨的眼神。

“……一筆寫不出兩個孔字,”孔擎勾唇笑道,“你知道的。”

朝硯略有些無趣,單手撐著麵頰,折扇揮了揮驀然合了起來,啪的一聲,他看向了孔擎道:“當初孔儒是你派來的?”

孔擎唇角的笑意擴大:“正如我所想,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他的確是我派到你身邊的,與天才結交,其他家族想得到的事情,孔家如何想不到,隻是當年你與孔宿的態度太過於棘手,隻能拐著彎來,如今就成了。”

“看來孔儒也是你拐了不知道多少圈的親戚,”朝硯嘟囔道,“還真是五百年前是一家。”

孔擎點頭:“孔儒的外祖母與我外祖母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隻是他家為旁支,後來爭奪家產被驅逐了出去,隻有孔家的家書上有載了。”

靈芒草之事是朝硯與孔儒認識的開端,而靈芒草正是孔家煉製升芒丹所用的靈草,朝硯托著腮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道:“說是你派來的,還不如說你拐著彎誘導過來的,孔儒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吧。”

就他們家兔子的廚藝那絕對是一絕的,但是智商和彎彎繞繞的事情,那就是跟廚藝背道而馳的,跟朝硯自己的廚藝那是不相上下的。

“此事也是巧合,”孔擎笑道,“我也沒有想到你恰好選到了靈芒草的任務,而想讓孔儒去取靈芒草,隻需要孔雀城發布任務就行了,而他這樣心思單純的人才能夠讓你真的放心。”

“所以你今天是來賠罪的?”朝硯問道。

“賠罪?非也,”孔擎看著他道,“其他家族沒有眼界,孔家卻並非那樣的井底之蛙,萬銘城求親,卻連萬聆雪也一並領受了任務,她這些年對於秘境傳承得主查探不斷,想來就是為了尋出那人,偏偏三年前離開一次,回來後便沒有了動靜,天選城朝硯也是秘境得主這事,隻需要派人走一趟就能夠知道了。”

朝硯不見戒備,懶洋洋道:“所以孔儒這顆差點兒被你忘到腦袋後麵的棋子就又被啟動了。”

說什麼好多年的布局,其實估計連他自己都忘的差不多了。

“我也未曾想到他竟然與萬銘城在一處了,”孔擎也不見尷尬之色,“萬家要求家世,朝家剛剛崛起必然是不符合萬家的要求的,可若讓孔儒一脈重入孔家族譜之中,有孔雀城作為後盾,很多的問題便能迎刃而解,你覺得如何?”

“孔儒你覺得怎麼樣?”朝硯並未在小樓之內設下禁製,與孔擎的話即便孔儒是個聾子都聽得見。

他聽到這個問題,從拐角處探出身來,看向孔擎時目光有些複雜,卻又對於朝硯的信任覺得很是窩心。

不管什麼樣的陰謀加身,朝前輩都沒有懷疑過他。

“你想回歸孔雀城麼?”朝硯看著他笑著問道。

孔儒不想,他即便與萬銘城結成道侶,也想能夠時時見到朝硯,若無朝硯,他不過是在底層蹉跎的小輩罷了,或許哪一日便淪亡在了那萬魔境之中,屍骨不存,哪裡會有這樣的好日子。

可是孔家想,他的父母皆想,他們無一日不在惦念著能夠回歸孔家,不至於連死了都做孤魂,入不得祖墳。

他們不是修為多麼出眾的修士,隻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線,所以當初發布的靈芒草任務隻能孔儒自己來做,本以為是運氣好陰差陽錯的遇上了朝硯,卻是未曾想到有人刻意安排。

“我……”孔儒垂下了眸子,“我不想去。”

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背叛朝硯,他自己的事情靠自己來做,不牽扯朝前輩下水。

“來來來,”朝硯朝他揮了揮手招呼他過去。

孔儒抿了抿唇幾步過去,聲音糯糯:“朝前輩。”

“我們先去談個話,孔少主請自便,”朝硯拉著人隨便進了一個房間,設下禁製後開始進行思想問題的教育。

“真的不想去?”朝硯低頭看著他的眸子問道。

孔儒搖了搖頭:“我想去,但是不能靠這樣的方式拖您下水,這樣跟背叛有什麼區彆?而且我們家的事情,我會自己做好。”

便是入不得孔雀城也無妨,總有一天他會憑著自己的努力強大他們的這一脈,不用依靠彆人。

“你等得了,你父母可等的了?”朝硯用折扇敲了一下他的腦門,看著孔儒手捂腦門的姿態,轉身翹著腿在椅子上坐下,他向來坐沒有坐像,怎麼舒服怎麼來,“你的祖父母可等得了?”

孔儒當初在他收下時,朝硯還未曾了解到他的家庭如何,他向來隻看人,隻是後來孔儒幫朝縱問詢什麼我的一個朋友的事情讓朝硯上了心,還真怕外麵整一個什麼亂七八糟騙小孩兒的養父出來,結果隻是稍微調查了一下,人家父母健全且恩愛的很,那之後朝縱就表明了他的心意,朝硯那時才知人家說的我的一個朋友就是一個朋友,沒有代表我的意思。

總之一切都是朝縱的鍋,多年沒扣鍋,朝硯這鍋也是扣的相當的穩。

了解了家庭,便也隱晦了解到孔儒一脈一直在為什麼而努力。

孔儒垂頭:“我也不知道。”

“孔家打著交好的主意來,”朝硯看著他道,“所以該接受的時候就接受,明明有捷徑可走,乾嘛費那麼大的力氣?”

“可是……”孔儒皺著眉頭道,“若他牽扯到了朝前輩。”

“那你就讓萬銘城削他,我們孤兒寡父的就全仰仗你了,”朝硯笑眯眯道,“你背後有靠山,他此次前來就是結個善緣,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的意思。”

那些亂七八糟的牽扯和恩怨,不那麼重要的在家族麵前也得讓步。

朝硯托著腮道:“而且此次朝家在萬劍城紮根,遇到的阻礙必定不少,若是能與孔家交好,很多事情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能幫上忙?”孔儒問道。

朝硯點頭,摟過他的肩膀道:“所以這樣一舉好幾得的事情要是放棄了,多吃虧不是,而且他日後要使壞心眼,不是還有崽兒麼?而且你不答應,他也有彆的手段讓你答應,我讓你做的,不用擔心。”

孔儒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總覺得孔擎想使壞心眼在朝前輩麵前也使不起來,於是點了點頭道:“好。”

二人再出去之時,孔擎看了過來:“兩位商議好了,結果如何?”

“他同意了,”朝硯笑眯眯道。

孔擎撩了一下鬢發道:“如此甚好,孔雀城那邊的入族譜事宜已經安排上了,過幾日便有消息傳來,不必擔心。”

孔儒跟他行禮:“多謝孔少主。”

“不必見外,日後叫表哥就可以了,”孔擎笑道。

這親戚拐的,反正不是親哥堂哥就是表哥。

既然入了家譜,孔儒也不怯了,開口道:“表哥。”

說清楚了家族之事,他還不見起身,可見還有彆的事情,孔儒跟朝硯示意了一下匆匆離開了。

“柳家的事想必你還不知道,”孔擎摩挲著杯子道,“不過也不怪他們,那幾條街原本算不得什麼,隻怪你們經營的太有聲有色了,連我看著都覺得眼饞。”

朝縱還沒有回來,朝硯對於那些事向來也算不得上心,隻是這種結果一早便知道,不是柳家還有其他家族,隻要盈利頗多,總有人會眼饞,畢竟他那個奸商老師就念叨了幾回。

一家獨大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以朝家的能力現在還承擔不起什麼風浪。

“你那法子確實好,孔家若強行模仿,可能隻能學的皮毛,”孔擎此次前來,一為結個善緣,更多的卻是想將那幾條街的經營方式學到手,孔雀城富甲一方,但是人斷然沒有嫌棄自己更富的。

隻是幾條街便如此有聲有色,若是放到孔雀城中,很多遺留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孔少主,你聽說過入股麼?”朝硯坐直了身軀,那樣認真看過來的時候,讓孔擎不由得身軀震了一下。

“你說分成之事?”孔擎看著他道,“一起經營。”

“是也不是,”朝硯給他普及了一下股份的概念,以及什麼叫做絕對控股,“以朝家的街麵分成換孔家在萬劍城的街麵分成,我們幫你們徹底改造。”

“靈石不可?”孔擎微微眯起了眼睛。

“改造不是一次性的,”朝硯笑眯眯道,“難道孔少主想做一錘子買賣?”

孔擎自然不想,隻是若動孔家在萬劍城的根基,隻怕牽扯不小,兩家利益相牽,那些人便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在朝家頭上動土可行,在孔家頭上動土,柳家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此次柳家之事不會是你放任的吧?”孔擎若有所思道。

“力有不怠也是事實,”朝硯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朝硯:隻想做一條沒有理想的鹹魚。

求評論啊啊啊啊,為什麼我的小天使們都這麼佛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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